第二十二章 豪橫
漂亮就行?
聽到費(fèi)烈的話,幾人都笑了起來,趙成杰更是贊道:“哈哈,阿烈,你小子不錯,年紀(jì)輕輕的,這些歡場規(guī)矩倒是摸了個透徹?!彼洲D(zhuǎn)向玉姐:“那就按我兄弟說的來,姑娘們都叫到包間,越漂亮越好?!?p> 玉姐似是有些為難,見趙成杰不像是在說笑,心中不愿得罪這個豪客,終是埋首道:“好,奴家這就安排?!?p> 玉姐離開后,眾人往包間走去,荀奉趁機(jī)湊過來,低聲對費(fèi)烈說道:“費(fèi)老弟,你可能不知道,這青雀酒舫里的姑娘,跟平常地方的可有些不同,她們平日都是被那些客人哄著慣著,歷來心高氣傲,你讓她們來排隊(duì)給你選,可能會不太樂意?!?p> 費(fèi)烈一愣,聽這意思,是賣出名氣來了?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事,不樂意就不樂意吧,我有酒就行?!?p> 荀奉頓時語塞,他本來是擔(dān)心費(fèi)烈被人落了面子,臉上會不好看,所以特意過來提醒一句,哪能料到費(fèi)烈竟是毫不在意,這份寬和與淡然,別說以費(fèi)烈的年紀(jì),就算他自己都很難做到。
進(jìn)到包間,眾人圍坐成一圈,趙成杰居于上位,身邊是費(fèi)烈和孟廣,再往外是南叔和德叔,荀奉忝陪末座。
龔景則沒有入席,守在了門口。
費(fèi)烈落座時,特意選了靠窗的位置,此時眺目遠(yuǎn)望,只見平靜江面上船動月影,燈火蜿蜒,絲竹相聞,遠(yuǎn)處的江岸被星光照耀,顯出模糊輪廓,費(fèi)烈穿越三年來都待在地底,如今再見這般壯闊景色,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不禁感嘆道:“好景色,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真是如詩如畫……”
一旁的趙成杰聽得雙目一亮,正要說什么,門外有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他捂嘴輕咳一聲,待費(fèi)烈看過來,笑著說道:“好了,現(xiàn)在更美的‘景色’來了,可以不必再流連窗外風(fēng)景?!?p> 費(fèi)烈饒有興致的看向門口,只見玉姐領(lǐng)著一群姑娘魚貫而入,共有九人,氣質(zhì)雖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的身段窈窕,姿色上佳,孟廣看得喉結(jié)鼓動,身子一陣燥熱,荀奉下意識吸了吸嘴,差點(diǎn)流出口水。
而坐在上首的趙成杰卻是注意到,這些姑娘看著都有些不快,極個別甚至還癟著嘴,就差將不滿寫在臉上了。
這時,玉姐上前幾步,淺笑著對幾人道:“幾位公子久候了,這些姑娘都是奴家親自選的,若是有哪位能入幾位公子的眼,盡管開口?!?p> 孟廣看向費(fèi)烈,荀奉則望著趙成杰。
趙成杰雙眼微抬,不動聲色道:“這南陽城上檔次的酒舫,我基本都去過,見過的姑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這其中有些姑娘,捧的人多了,架子也就大了,動不動就敢給客人臉色。”他眼神轉(zhuǎn)向玉姐,語氣緩和了些:“我之所以來這里,是知道玉姐是個直爽人,教出的姑娘想必不會如此,玉姐覺得呢?”
玉姐心中一驚,俏臉微微發(fā)白,連忙賠笑道:“趙公子誤會了,是奴家剛才催得太急,姑娘們這才有些情緒,不是沖的幾位公子?!闭f到這,她回頭瞪了姑娘們一眼,語帶怒意道:“都傻站著干嘛,還不快向客人賠禮?”
姑娘們剛要上前,趙成杰已是抬手止住:“賠禮就不必了,玉姐,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我和幾位兄弟是來尋開心的,若是姑娘們心有怨氣,只怕也開心不起來……”
玉姐神色惶恐,強(qiáng)笑著道:“不會的,趙公子……”
趙成杰灑脫一笑,抬手打斷道:“我這人最不喜歡強(qiáng)迫別人,即便是在歡場上,這個原則也不會變,所以,今天能留在這個包間里的姑娘,必須是心甘情愿的?!?p> 說到這,他從兜里掏出一疊銀票,輕輕扔上桌面,再次開口道:“玉姐,我記得你們青雀酒舫的姑娘,纏頭是在十到二十兩之間,這里一共九位姑娘,我出二百兩,算是辛苦姑娘們特意跑一趟。另外,麻煩玉姐再幫我找九位姑娘過來,順便告訴她們,一旦被我這幾位兄弟選中,我愿意每人付二百兩纏頭,若是伺候得好,再賞二百兩。”
錢多燒的吧……費(fèi)烈瞟了趙成杰一眼,幾近無言以對,雖然他覺得這個做法很傻叉,但不得不承認(rèn),這絕對是最有效的辦法,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歡場女人是用錢買不到的,如果有,那肯定是出的錢還不夠。
另一邊,姑娘們已是炸開了鍋,一個個臉上又是驚喜又是懊悔,她們一天下來最多也就陪兩三個客人,運(yùn)氣不好可能一個都沒,賺到的纏頭還要分出四成給酒舫,給賞錢的客人就更罕見了,即便愿給,也大多是五兩以下,平均算下來,每天的收入大概也就二三十兩,而現(xiàn)在,四百兩白花花的銀子正等著她們?nèi)ベ崳噯柲膫€能不心動?
“杰哥,不如把婢女也算上,剛才門口那幾位,我就覺得不錯?!辟M(fèi)烈唯恐天下不亂,在火上又澆了一把油,他看著對面的九名姑娘,清一色纖腰細(xì)柳、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他實(shí)在沒什么興趣,倒是玉姐這種,凹凸有致,媚眼如絲,顯然更有味道,但他不知這里有沒有老鴇來陪的規(guī)矩,也不好明說,只得劍走偏鋒,想要把船上能陪酒的姑娘都看一遍。
趙成杰被口水嗆住,連咳幾聲才緩過氣來,朝費(fèi)烈伸出大拇指,看向玉姐道:“玉姐,咳咳……麻煩再算上愿意來陪酒的婢女?!?p> 他嘴上說著麻煩,實(shí)則壓根不覺得,這頓酒本來就是為了請費(fèi)烈,既然費(fèi)烈有要求,盡數(shù)滿足便是,總比什么都不提要好,免得不能盡興。
玉姐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按照酒舫的規(guī)矩,婢女都是能陪睡的,姑娘則不然,要想一親芳澤,就必須先討其歡心,所以婢女肯定比姑娘更放得開一些,現(xiàn)在趙成杰這么大一筆錢砸出來,就連姑娘們都是一個個心動得要死,何況那些婢女?若是消息傳開,整座酒舫的婢女肯定都會一窩蜂涌過來,那生意還做不做了?
“幾位公子,小女子愿意留下?!?p> 而這時,一名梳著雙丫髻,最多十八九歲的姑娘上前一步,先朝幾人道了個萬福,這才怯怯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