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風已經(jīng)搬回到原來的地方,并且和麗麗大嬸住在一起。
“砰砰砰……”
蔣述白來到劉長風的家門前敲響了大門。
等了一會,屋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
“砰砰砰……”
蔣述白又敲了敲門。
“誰呀?!”屋內(nèi)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長風大叔,是我,小白?!?p> “有什么事嗎?我現(xiàn)在很忙,沒功夫見你?!眲㈤L風的聲音帶有一點喘息。
大晚上的忙什么?忙……
蔣述白尷尬地笑了笑,但事態(tài)緊急,他也就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繼續(xù)喊道:“長風大叔,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p> “很急?不可以明天再來嗎……真是的,我說你這小子倒挺會挑時間的?!眲㈤L風的聲音越來越近。
沒過多久。
劉長風開了門,衣衫不整,脖子種著草莓,瞥了眼蔣述白:“希望你真有要緊的事,進來吧。”
蔣述白聳了聳肩,踏入屋內(nèi)。
“長風大叔,我遇到點麻煩,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能幫到我?!笔Y述白在劉長風關門后開門見山地說道。
“什么麻煩?”
“關于銘文?!?p> “銘文?”劉長風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它怎么會帶給你麻煩?”
“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我還要正事要辦。”
“好,”蔣述白頓了下,說道:“長風大叔,如果我對外宣稱是你教會了我銘文,你覺得可不可行?”
“不可行,等,等一下,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次?!眲㈤L風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眼前這個小子好像說他學會了銘文。
“我說是長風大叔教會了我銘文?!?p> “我什么時候教你銘文了?我又不是神匠師。”劉長風疑惑道,旋即愣住,直勾勾地盯著蔣述白,“你認真的嗎?”
“嗯。”蔣述白點了點頭,同時展示出氤氳著潤澤霧氣的天眼。
劉長風見了,臉上是一種驚訝到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巴張大,好一會才說道:“你覺醒出天眼了?!”
“是的。”蔣述白回道,然后便不再多說,有些事,得讓長風大叔慢慢消化才行。
良久,劉長風呵呵一笑:“有意思,有點意思?!?p> 轉瞬又沉下目光:“對了,你剛才的意思是指你學會了銘文?你在哪里學的?”
蔣述白在來之前已經(jīng)想好說辭,立馬接上話:“我在穢土之地殺鬼的時候,從鬼魅身上掉落了一本一二級銘文大全,然后被我撿了,再然后就學會了銘文。”
劉長風拋了個冷眼:“你覺得我會信么?”
“我也知道很難令人相信這件事,所以才來找長風大叔幫忙?!笔Y述白直視著劉長風說道,眸子透亮,語氣不急不緩,根本看不出說假話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才懶得管你是怎么學會銘文的,你快回去吧,我還有正事要做。”劉長風邊說邊瞟向門口半掩的臥室。
“那長風大叔是答應幫我這個忙了?!笔Y述白說道。
“是的,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給了你一本銘文入門手冊?!眲㈤L風推著蔣述白往外面走,“我就不留你了,你該干嘛干嘛,我很忙的?!?p> “謝謝……”跨出門口,蔣述白準備道謝,可剛開口,劉長風便用力把門給關上了。
“麗麗,我來了,嘿嘿?!?p> 咯吱咯吱……站在門口松了口氣的蔣述白聽到了床猛烈搖晃的聲音。
……
……
三天后。
一間寬敞的房間,秦安從大床上醒來,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沒了,什么都沒了。
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秦安感覺人生已經(jīng)沒有意義。
越想越氣,越氣越恨,越恨越不甘心,咬牙切齒,秦安把所有的罪責都安到了蔣述白身上。
要不是蔣述白惹來那群鬼,他也不會跟著遭殃。
都怪你!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么我也不讓你好活。
殺人不過頭點地。
但秦安覺得這樣太便宜蔣述白了。
他要讓蔣述白品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就拿白素開刀!
被怨恨和憤怒填滿胸腔的秦安一下在床上坐起來,接著氣鼓鼓地離開房間,去到了外面。
入夜。
白素穿著那件一直舍不得穿的白色碎花裙站在天神廟外的廣場,期待地望著遠方。
今天下午。
有一個人來找她,說蔣述白今晚會給她一個驚喜,讓她到時候穿得美美的。
“會是什么驚喜呢?哼,討厭,有什么話不能直說,干嘛要這樣,嘻嘻。”白素高興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在她看來,述白讓自己穿得美美的,還要給驚喜,應該是要和自己確認關系了。
一想到馬上要成為蔣述白的女人,白素內(nèi)心就頗為不淡定。
等了沒多久。
有兩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壯漢走了過來。
他們來到白素面前,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壯漢說道:“你就是白素吧,走吧,蔣述白讓我們來接你的?!?p> 雖然努力在笑,可壯漢臉上的刀疤卻讓他的笑變得有些瘆人。
白素被嚇到了,往后退了兩步:“述白呢?他怎么沒有過來?”
“他在給你準備驚喜,抽不出身,走吧?!绷硪粋€壯漢說著,上前抓住白素的手腕,同時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后拽著白素就往停在一邊的馬車走過去。
“放開我,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白素見這陣仗,哪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被拖著往馬車的方向走去,白素一邊拼盡全力地想掙脫出束縛,一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呼救:“救……嗚嗚嗚。”
然而壯漢根本不給白素求救的機會,捂著她的嘴強行帶上了馬車。
“駕!”
馬車飛快地跑起來,往北邊奔去。
就在這輛馬車消失沒多久。
蔣述白來到了天神廟。
他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腳步輕快,哼著那首“山茶花”,手中還有一條精美的手鏈。
對于蔣述白而言,這幾天可謂是人生的轉折點。
他再也不愁錢了。
因為那晚從劉長風家回去后,他試驗了那本復制的技能書,果然和預料的一樣,無需神匠師出手,便可以自動將銘文融入到兵器內(nèi),且百分百成功。
他第二天就將自己偽裝,去交易所把那個打了火之障壁的盾牌給賣掉了,收入十萬聯(lián)盟幣。
要不是急用錢,同時在圍城這樣的環(huán)境里。
那個盾牌完全可以賣得更貴。
至少翻一番,二十萬不成問題。
畢竟盾牌里的技能是二級地階。
這不,蔣述白今晚過來找白素就是為了找人共同慶祝的。
拿著花費巨資買來的手鏈走到了天神廟食堂,蔣述白沒發(fā)現(xiàn)白素的身影,然后移步去到了白素在天神廟居住的房間。
砰,砰砰,砰砰砰……
敲了半天的門,始終無人開門。
蔣述白眉頭一挑,直接用白素給她的備用鑰匙開了門。
屋內(nèi)空蕩蕩,不見白素的身影。
這么晚了,既沒在食堂,也沒在房間,會去哪里?
蔣述白忽生不好的預感,沖出房間,在天神廟里橫沖直撞,到處尋找白素的身影。
幾乎把天神廟找了個底朝天,依舊沒能找到白素。
這下。
蔣述白徹底慌了。
白素沒在天神廟,大晚上的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