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會神機閣
“小姐,都怪青竹法術(shù)不精,竟未推算出那小鬼的異樣!”
古天星看著如同做錯事的孩童般低頭內(nèi)疚的青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事不怪你?!?p> 突然間腦袋靈光一閃,她眼神微轉(zhuǎn),又補充說:
“青竹,從今往后咱們辦事時盡量不要使用靈力,打探消息也莫要再用牽絲引,盡量吩咐凡民還有城西那些乞丐去做?!?p> 哼!感受不到靈力,我看你如何再干擾姑奶奶的判斷,難不成去監(jiān)察著每個凡人的動向?!
“小姐,那人當(dāng)真如此厲害?”竟然需要隱藏靈力才能躲得過其查探?
古天星搖搖頭未應(yīng)聲,望著月明星稀的夜空,心道:人?那可真不好說!
豎日一早修煉完畢后,青竹去街上買吃食,古天星留下看店。
“掌柜在嗎?有人嗎?”一道好聽的女聲傳來。
古天星從躺椅上坐起身,翻了個白眼,這女人咋又來了?
“真是眼大無神,我這么大個人,你瞅不見?”
古萱尷尬的笑了笑,“小妹妹說話真是招人稀罕,不知那位青衣先生去了何處?”
邊說邊打開食盒,將里面的小吃點心端了出來。
“昨日匆忙上門有些失禮,今日帶了些禮物算作賠禮。這些糕點味道還不錯,你嘗嘗看?!?p> 古天星看著自己面前的美食,腦中飛速運轉(zhuǎn),這廝究竟是來談合作的還是另有目的呢?
哎呀,不管了,日久見人心,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
“嗯,好吃!萱姐姐破費了。”
“小小心意罷了,以后你喜歡什么姐姐都包了,只是能不能請妹妹告知一些先生的喜好?”
說著,害羞的微微低下頭、面上緋紅。
“咳咳咳!”
古天星被噎得不輕,大姐,感情姑奶奶在這左思右想實乃是自作多情?您老原是沖著愛情來的?
“你別多想,我是想跟天醫(yī)樓合作,當(dāng)然最好是能邀請先生去丹閣作大供奉!”
古天星擺了擺手,心中卻忍不住嘀咕:怕我多想,有本事您就別心虛著急地解釋?。?p> “姑娘請回吧!天醫(yī)樓不需要合作機會,吾也不會另投他處!”
青竹拿著油紙包剛進屋,便利索的拒絕道。
瞧著再次不歡而散的結(jié)果,古天星狠狠啃了一口糕點,調(diào)笑道: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送吃又送喝?!?p> 青竹聽聞,頓時垮下臉,一把將桌上的糕點丟到廢物簍里。
“小姐要饞這些,青竹再去買!”
得,咱還是老老實實吃早點吧。
青竹吃了一會兒便放下筷子,低聲謹(jǐn)慎道:
“方才去街上的丐巷送了幾個包子,順便將您畫的小象和玉佩樣式給他們瞧了瞧。
其中一位年紀(jì)大些老乞丐認(rèn)出這圖案,說是有些像神機閣的玉牌。至于這小鬼的來頭,并無人知曉?!?p> 不過,這小子身邊能有好幾個神機閣弟子幫襯著行動,十有八九應(yīng)是同門關(guān)系。
“神機閣?便是給出預(yù)言‘惑星出,神棄故土,萬民九死一生’的神機閣?”
古天星暗道,這不就是茶樓說書先生吹噓的神棍組織嘛?還說什么‘前代老閣主精血作引,壽數(shù)為籌,終占得那一線生機就在神冢!’
開玩笑!神冢都被自己收入囊中了,還咋為你們提供一線生機?可見這神機閣的占卜并不十分準(zhǔn)確。
青竹并不知道這些,只道:
“老乞丐確是提到神機閣擅長占卜、測算。”
話到此處,他忽然頓住,恍然大悟道:
“小姐,會不會他們有屏蔽靈機的手段,所以咱們才無法測算那小鬼身份?”
古天星微搖頭,他們就算有屏蔽靈機的神物,也絕對瞞不過自己的測算。
她施展的乃是洪荒時代流傳下來的術(shù)法,怎么可能這般輕易被蒙蔽?定是那位出手遮掩了!
不過眼下計較這些,也沒什么意義。
“最近,有聽說神機閣來白落城嘛?”
說話間,將手里的包子一口塞了進嘴里,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將‘神機閣’三個大字用紅筆寫上。
神機閣一定最是相信天道預(yù)警這些,難道那位給了他們什么提示?該不會把自己說成什么毀滅中域世界的滅世之人吧?
越想越有可能,千萬不能低估對手的可恥程度,即使對方說不定是了不得的大能!
“小姐?”青竹扣了扣桌子,阻止了自家小姐的發(fā)呆,又將剛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神機閣最近幾日要在錦州召開神諭大會,五派四大世家都有出列,咱要不要……”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行!”自己體內(nèi)靈力充沛,指不定什么時候無法壓制就要突破靈訣三層,再渡問心劫。萬一將各方都得罪死,到時恐怕應(yīng)付不過來。
古天星閉著眼深吸了口氣,既然你想要借神機閣之手讓天下修士絞殺于我,那姑奶奶就廢了這工具人!
“讓白狐別在山里瞎浪了,速速回來與我去錦州城,會一會這神機閣!你留下來看店,順便繼續(xù)查看可疑之人。”
白狐已金丹中期修為,《天狐九變》亦煉至第一層大圓滿,可以化身成人形。
可她素來喜歡自由,便自告奮勇去白森林里面統(tǒng)治眾多妖獸,還時常通過小動物,幫古天星從進山歷練的修士處打探消息。
然而現(xiàn)今情況有變,對付那些神棍少不得她的幫襯。
……
錦州城內(nèi),王氏大宅的迎賢堂里,各大勢力齊齊出席。
王家主待下人上完茶后,便揮手讓他們退了出去,面上笑盈盈道:
“神機閣邀各位老友至我王家開神諭大會,自是吾等的榮幸。只是張閣主方才說的,‘此處距離天機警示之禍不遠(yuǎn)’,是為何意?”
最后一句話,王依山語氣頗重。
這神神叨叨的老不死,盡說些模糊不清的話!若讓旁人聽去會如何想王家?!
張閣主端茶的手一頓,似有明悟,趕緊將手中杯子匆忙放下,又拱了拱了拳道:
“依山兄誤會了!愚弟并非隱射王家,實乃天機就是這般顯示,說中域的大禍根源就在這錦州附近吶。”
王依山抽了抽嘴角,老夫有句:我去你姥姥個腿!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這個老匹夫!真特娘的不是個玩意兒!天下誰人不知,在錦州唯我王家獨大!你說此處暗藏禍根,將我族置于何地?!
場面一度冷了下來,神機閣主喝了口茶,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解釋的很清楚。
他向來喜歡獨處閣中密室,苦修煉神機之術(shù),鮮少與人交往,于察言觀色一道自是不擅長的。
“老爺!不好了!”
忽地,一位老仆匆匆跑了進來。
眾人臉色微變,這王家不會真被神機閣的烏鴉嘴說中了吧!
老仆沖著自家主子偷摸打了個手勢,王依山見此依然繃著臉,面上不悅卻不見了。
他輕捋了捋胡須道:
“王三,各位貴客在此,怎可如此失禮?罰你一個月份例!”
見其面露難色、躊躇不安,又高聲道:
“王家之事自無不可對人言,何須這般姿態(tài)!”
那叫王三的老仆皺著眉頭,微微有些吞吐。
“老爺,這……神機閣的貴客們,在街上和擺攤測運的打起來了!這會子,正……正被人扣押著不放呢?!?p> 王依山暗中給了他個干得漂亮的眼神,又故意著急大聲問:
“哎呀!這這,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張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