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上班第一天被紀郁臣各種使喚,樓上樓下跑,許多人都知道我了。公司里傳開了,剛開始是紀總聘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助理,后來就成了紀總不懂憐香惜玉,讓身邊貌美如花的助理淪為送件工具,因此許多人看到我便問“你是不是哪兒得罪紀總了?”“紀總可愛記仇了,你千萬別惹他?”更有甚者“你是不是拒絕紀總了?”
紀郁臣記仇這個我比誰都清楚,可這拒絕他又成了什么八卦傳聞。
說起憐香惜玉,他可是一點都不心疼我,白天上班辛苦就算了,晚上回去了還要對我折騰一番,整得我腰酸腿軟,有時候他也會覺得抱歉,只是說完抱歉后對我又索取一番。
倒讓我覺得他是喜歡我的身體才跟我在一起的。
不過他對我也是越來越好了,時不時整些浪漫給我,送送花或者送送禮物,要不就是燭光晚餐,對我更加關心,只要我說的他都會答應,我也習慣喊他的名字,敢對他撒嬌,敢對他生氣,我好像沒那么怕他了。
一周下來,我對各個部門摸的差不多了,身體有了記憶,工作效率更高,我對他的話形成了條件反射,我感覺我跟江宇寧越來越像,不過我還得學習很久才能趕上他。
紀郁臣每天要處理大量文件,他似乎感覺不到累,每時每刻他都保持著冷靜、睿智和精明的狀態(tài)。
因為繁忙的工作,我忘了要接穆美清的事,我看到十個未接來電的時候猛的想起來,電話回撥過去一直是掛斷的聲音,我對她微信發(fā)了許多賠禮道歉的消息,她冷冷回復一句“絕交,朋友沒得做了”,我絞盡腦汁,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得到她原諒的方法。
我腦子里想讓穆美清開心的法子,紀郁臣打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
我敲門進去看到紀郁臣背對著我,我問:“紀總,找我何事?”
“到我這兒來。”紀郁臣說。
我納悶,走過去看他在閉目養(yǎng)神,他聽到我的腳步靠近,于是拍拍肩膀,“給我揉揉肩?!?p> 我:……
助理還有這項工作嗎?
我照做了,在他厚實的肩膀又捶又捏,十足一個小丫鬟模樣。他眉毛微蹙,幾縷頭發(fā)落在光潔的額頭,看起來有些雜亂,我?guī)退鄣揭贿叄槺銕退嗳嗝夹?,紀郁臣抓住我的手,我頓了一下,將手抽了回來。
紀郁臣轉(zhuǎn)過來順勢將我攬到懷里,一手撫上我的臉龐,摸到我嘴唇后俯身低頭,他的臉湊過來,我有點小驚嚇,忙說:“公司有規(guī)定……”
這時他睜開眼睛看著我,邪魅一笑,說道:“公司我開的。”之后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直到江宇寧敲門,我趕緊從他懷里跳出來。
“我去幫你倒杯咖啡?!蔽叶似鸨优芰?,出門看到江宇寧,我尷尬的笑了笑。
穆美清說過,咖啡不能多飲,我又回去換了杯子給他泡了一杯柚子茶,順便給江宇寧泡了一杯。
一道聲音傳來。
“黎助理,你這是給紀總泡的茶嗎?”
我回頭看到是策劃部的小歐,她叫歐曉敏,是去年畢業(yè)的大學生,因為年紀小,所有人都叫她小歐。
見我沒說話,她繼續(xù)說:“我來公司半年,一直沒見過紀總喝除了咖啡之外的其他東西,他這是在養(yǎng)生嗎?”
養(yǎng)生?
這個理由不錯。
我點點頭,“對,他在養(yǎng)生。”
小歐泡了一杯柚子茶,一臉花癡的樣子,“我今天也要跟紀總喝一樣的,想想都開心,你千萬別告訴別人紀總今天喝了柚子茶?!?p> 我發(fā)現(xiàn)了,這小妮子仰慕紀郁臣。
在這棟大樓,像她這樣的女孩應該不少吧,想當年我也為他那張臉著迷,現(xiàn)在依舊如此,好像還多了一些迷戀。
紀郁臣看到我端過來的柚子茶,不禁皺眉,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我端錯了杯子。
我說:“美清說了,經(jīng)常喝咖啡對身體不好?!蔽艺f完順便將一杯遞給江宇寧,“江助理,給你的?!?p> “……謝謝……”江宇寧眼神呆滯地看著我,又看了一眼紀郁臣,這才端過杯子。
紀郁臣嘴角勾勾,端過杯子喝了一口品嘗一下,接著又喝了兩口,放下杯子說:“小黎,你先出去吧!”
“好的?!?p> ……
穆美清自從回來后,就忙的沒有停下來過,春節(jié)期間各種聚會吃壞的喝壞的人太多了,因為是年輕員工,她不僅要完成自己的工作,而且還要幫她的老師們干活,不久后有上級單位要來檢查,她忙的焦頭爛額,基本是日以繼日,幾乎沒怎么休息過。
我給她發(fā)了許多消息,她沒有回我,一直以為是她不想理我,后來還是給問了安陽之后才知道的。我讓安陽幫我說說好話,結果安陽還被臭罵一頓。
穆美清這下真的不想原諒我了。
我拿了前不久紀郁臣給我買的一瓶香水,還有我之前在網(wǎng)上給我們倆買的手鏈和一雙鞋子。
基本上我有的她都會有一份。
安陽經(jīng)常抱怨穆美清對我比對他還好,穆美清常常會說:“我好像更喜歡梨子?!比堑陌碴栐谀巧鷲灇猓碴栠€算識趣,我和穆美清“約會”的時候并不會打擾我們兩個,在逛街的時候也是默默的做一個拿東西的苦力。
我準備好一切東西,開著紀郁臣留在家里的那輛賓利,朝穆美清醫(yī)院開去。
我打聽好了,安陽說穆美清今天不是夜班,他說他和穆美清吵架了,讓我好好安慰一下穆美清。我提前給她發(fā)了消息,讓她忙完給我回電話,她一直沒有給我回復。
這小妮子真是犟,好啊,軟的不行來硬的,我堵也要把她堵到。
期間紀郁臣給我打來電話,我對他說了找穆美清賠罪的事,他只是說:“我訂了房間,你帶她去?!?p> 接著我收到紀郁臣發(fā)來的消息:千味香屋,老地方。
不得不說,紀先生真給力。
一頓美食總能讓穆美清開心吧。
我在醫(yī)院門口等了好久,她沒有回消息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想她是不是把我忘了。
于是我沖到穆美清科室門口,看到她和另一個醫(yī)生聊天,我走過去略帶歉意的朝那個醫(yī)生笑笑,一把攬住穆美清,我問:“還能不能繼續(xù)當朋友了?”
穆美清看到我的時候略微一驚,隨即撇撇嘴,一臉嫌棄,一點沒有驚喜的樣子,反而情緒低落的問:“你還想得起我?。 ?p> 我說:“對啊,好不容易想起你,你還一臉不情愿,你看看我給你發(fā)了多少條消息,打了多少電話?!?p> 穆美清狐疑地拿出手機看了看,一點也不開心,連數(shù)落我的話都沒有一句,整個人焉了吧唧,無精打采的樣子,我想起安陽說的話,看來他們兩這次吵架比較嚴重。
“走吧,姐們帶你美餐一頓?!蔽夷贸鍪謾C給穆美清看看紀郁臣發(fā)來的消息,她立馬來了精神,眸子里露出喜色,連眉間已不見剛才的憂色。
我覺得心痛不已,我和安陽都比不過一頓美食,甚至不如她手里的一顆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