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狀元游街
長安城,衛(wèi)府。
末春時節(jié)的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許多天,自前日起才停了,昨日倒是烏云密布不見一滴雨水,卻依舊可以看到順著屋檐往下滴的幾滴雨水,今日也算放晴了。
暖橙的陽光漸漸籠罩了整個長安城,經過雨水洗禮的山林,周圍圍繞了層層白煙,放眼望去,好似處在仙境,落隱落現(xiàn)。
衛(wèi)府,身著薄比甲的仆人們早已開始清掃著四處的積水,以免主人們摔跤或是淌濕了衣擺。
天氣雖有些泛涼,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衛(wèi)府的世子衛(wèi)硯安中了狀元,今日一早傳報的人便傳了消息來,夫人特地賞了府內每人一吊銅錢,前來賀喜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就連她們這些下人們也得了不少賞錢。
如今外面狀元游街好不熱鬧。
三樓靠窗位置的兩位年齡相仿的小姑娘皆手執(zhí)一把輕巧團扇,嬉戲打鬧,左邊的姑娘不知對右邊身著海棠色襦裙的姑娘說了什么,引的她雙頰緋紅,只好以團扇遮面。
“念華姐姐再這般打趣我,我可要告訴硯安哥哥了!”
小姑娘聲音還帶著軟糯,說到后頭聲音卻弱了幾分,帶了些許羞怯,雪白的面龐這般生氣的鼓著倒像幾個月前吃的湯圓兒。
那鑼鼓聲近了,圍觀的百姓也發(fā)出一聲聲感嘆:“今年殿試前三甲皆是青年才俊,后生可畏啊!”
“今年一甲的衛(wèi)府世子風采可不輸給三年前的沈大公子。”
三年前,沈大公子沈季白殿試中了一甲,騎馬游街的情形深深映在多少人的腦海,自那以后沈府的門檻差點被說親的媒婆踏破了。
衛(wèi)念華忙拍了拍她的肩,指了指外面的人馬,“嘉嘉,你的硯安哥哥來了?!?p> 這般打趣的說法,使得對面的沈靜嘉臉色更紅了幾分,卻依舊緊盯著坐在首位的衛(wèi)硯安。
三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三位穿紅袍的男子,不過沈靜嘉卻依舊第一眼看到了衛(wèi)硯安。
有些膽大的姑娘們已放聲大喊著,朝著三人丟去了荷包。
沈靜嘉看的直發(fā)愣,衛(wèi)念華當即將她腰間系著的荷包解了下來,塞入她的手中。
“嘉嘉,你再不扔待會哥哥可就走了?!?p> 沈靜嘉聽后緊握著手中的荷包略有些發(fā)抖,卻還是一鼓作氣扔了下去。
聲音不大的喊了一聲,“硯安哥哥?!?p> 衛(wèi)硯安聽見熟悉的喊聲,看向了閣樓上的小姑娘,便見小姑娘朝他扔來一只荷包。
身著紅袍的三人此刻一只荷包都未接,探花與榜眼兩人正輕聲說著今年這些小姑娘們較以往瘋狂了些,便見著前頭一直未開口的狀元衛(wèi)硯安突的伸手接了一只荷包。
荷包上繡著一朵針腳略疏的海棠花。
衛(wèi)硯安瞧著滿臉飛霞的小姑娘,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眼里帶著柔柔的光。
沈靜嘉瞧見他朝這邊看,彎了彎眉眼卻又飛快的將腦袋縮了回去,衛(wèi)硯安將那荷包收入袖中。
探花與榜眼兩人早已看傻了眼,適才笑的如浴春風的衛(wèi)硯安是他們認識的衛(wèi)硯安?
沈靜嘉早已將整張臉藏在團扇后,小拍著胸脯,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像裝進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呼吸都顯得有幾分急促。
沈靜嘉:“念華,我好像又揣了一只小兔子?!?p> “小兔子?哪呢?”說完還裝出四處尋找的模樣。
沈靜嘉見她明知故問也不再說了,努力平復著心情,自年初以來,每每見到硯安哥哥這種感覺便來了,明明他還未走近,雙頰早已布滿紅霞。
一只手搭在窗沿旁,探頭看去,只看到了前頭身著紅袍衛(wèi)硯安的背影。
兩人待街上的百姓散去了,才同坐一輛馬車回府。
馬車內,沈靜嘉的兩只小手還掐著自己的衣裙,衛(wèi)念華抱著她的胳膊靠了過來,“嘉嘉,我的好嘉嘉,怎的面對我哥哥就這般慫?前些日子帶人抓小偷時的英勇呢?”
抓小偷和見硯安哥哥是不一樣的。
沈靜嘉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隨后輕聲說了句,“慫也是只在他面前慫。”
她的聲音太輕,衛(wèi)念華險些沒聽清。
馬車駛過街道,耳畔還有街邊小販叫賣的聲音。
沈靜嘉一回府就被母親叫了過去,李氏一眼便瞧見她腰間那個荷包不見了,握著她的手,溫笑著問道,“怎的荷包不見你戴了?你莫不是嫌棄自己手藝,便丟了?”
沈靜嘉一聽直往她懷里鉆,“母親~”
李氏輕撫著她的背。
“那你這荷包呢?今早出門我可見你戴著的?!?p> 玉香這個小機靈,倒是一股腦全倒了出來,“夫人,小姐將那荷包送給衛(wèi)世子了。”
“玉香!”小姑娘本撲在母親懷里,轉頭嗔怪一句。
李氏將她扶起讓她站在一旁,“前些日子那荷包當?shù)母鷤€寶貝一樣,旁人碰都碰不得,如今你倒是大方,轉手就送給了硯安那小子?!?p> 沈靜嘉藏在袖子下的手指互相戳了戳,撒起嬌來,“母親,那嘉嘉改日給您也做一個?”
李氏臉上頓時表現(xiàn)出“嫌棄”,“就你那手藝省省吧,我就不必了,你且給你的硯安哥哥多做幾個吧!”
小姑娘跺了一下腳,手中絞著帕子,那語氣都帶幾分撒嬌味,“母親,您又打趣嘉嘉!”
李氏將她摟在懷里,笑著保證,“好了好了,再也不打趣嘉嘉了?!?p> 沈靜嘉在心里嘟囔著,您上次和上上次好像也是這么說的。
衛(wèi)硯安自宮中回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味,衛(wèi)念華一靠近就小捏著鼻子,“哥哥,今日嘉嘉說了一句話,我倒是不了解?!?p> 衛(wèi)念華心里默默想著,得虧嘉嘉未過來,嘉嘉本就喜歡粘著他,可嘉嘉本身不能久聞酒味,保不齊臉和脖子變的粉紅紅的,活像是喝了百八十杯的樣子。
“念華,嘉嘉說了什么?”
“嘉嘉說“慫也是只在你面前慫”。”
聞言,他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輕抿,而后側過臉,輕笑出聲。
“哥哥?”
“因為是我。”
衛(wèi)硯安難得說了句幼稚的話。
她得了答案便回院子捧著偷買回來的話本子看來起來。
此時天已被黑布籠罩,一輪彎彎的月亮高高懸掛著,淡淡的月光鋪滿了地,衛(wèi)硯安轉身步入書房時輕撫著那個繡著海棠花的荷包,柔聲道,“嘉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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