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男女授受不親
“哎呦,我都心疼了。瞧把兩位公子折磨成什么樣了,你,去端一盆水,給他們清洗清洗?!?p> 獄卒端來了少半盆食鹽,那府臺心疼壞了,敲著獄卒的腦袋“少讓你端點,少讓你端點,少端點,還端這么多,你不知道鹽也要花銀子買呀。這愣著干啥,給這位小公子消消毒?!?p> 府臺轉身又對著葉眠兒道“傷口處撒鹽不僅讓傷口劇烈疼痛,還會導致傷口周圍的肌肉組織脫水,壞死,加重傷情,導致傷口無法愈合。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那種絕望會讓你窒息。本官可不想看著你為難?!?p> 府臺笑了。笑的很猥瑣。
那小獄卒把看得見的傷口處全都抹了鹽,從安痛的撕心裂肺,青筋暴起。
葉眠兒看到從安飽受折磨也不肯出一聲,這比讓她受刑更難受。
“住手!有本事你沖我來,他什么都不知道?!?p> 府臺吹了一下燒紅的烙鐵“本官特別喜歡吃烤肉,尤其是那滋滋的聲音。本官也不是個酷刑逼供的昏庸之輩,誰讓你們一個比一個牙尖嘴利,本官也無奈。”
府臺拿著烙鐵在葉眠兒臉上比來劃去,仿佛想尋一個最佳的位置。
從安瞅準了時機,用盡了最后的力氣一腳踢飛了獄卒,獄卒撞向了府臺,火紅的烙鐵瓷實的貼在了獄卒的腚上,府臺沖進了碳火里,瞬間,殺豬般的叫聲響徹了整個牢房。
賠了夫人又折兵,府臺大怒,不顧身上的燙傷,讓人狠狠招待了他們一頓,還給他們灌了啞藥又強行按著他們畫押認罪。
葉眠兒一天一夜沒回王府,司承瑾以為她貪玩誤了回家的時辰,兩天兩夜過去了,她還沒回來了,暢園里的侍女們也不知道她去了何處,他怕葉眠兒離開,有點著急了,派出府兵出去打探。
徐漫漫派人來報告東城府衙抓了兩名鄭國來的細作,司承瑾第一直覺一定是葉眠兒,他顧不上偽裝身體情況,帶人直奔府衙。皇室有規(guī)定,凡是留在京都的王爺絕對不可以插手京都城一切事務包括政務,持有圣旨者除外。司承瑾雖然常年抱恙,身為嫡次子,身份還是惹人注目的,外加皇帝對他也是格外寵愛。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捕捉風影。流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把他敲暈了。
司承瑾醒來大發(fā)雷霆,流云給府兵下了死命令,哪怕人海戰(zhàn)術也要拖住王爺絕對不能踏出府門半步。司承瑾明白流云的良苦用心,可是誰又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不多時,流云回來了。如實相告了探聽到的情況略去了葉眠兒的慘狀。
司承瑾一再確認葉眠兒的狀況,流云雖然有些心虛,還是堅定的說王妃一切都好。王妃被誣陷鄭國細作,此事一旦傳到皇上那兒,無論真假,皇上定下旨斬殺。司承瑾比任何人多了解皇上,寧可枉殺一千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可疑之人。許知初亦是如此,悲劇絕對不能重演,葉眠兒絕對不能任何一點危險。
司承瑾想要去府衙牢房搶人,流云不曾見過司承瑾如此不冷靜,當下想了個法子,并一再保證把王妃安全接回王府。
司承瑾不放心,流云讓他去醉清風等,醉清風不僅有全京都最高處,最重要的是和東城府衙只有一街相隔,可以隨時看到里面的舉動。
流云率一眾心腹之士,趁著月黑之時潛入府衙,繞過了守衛(wèi)迷暈了獄卒。
“有人劫獄”
牢房里的犯人開始騷動起來,流云劈開牢門,從安艱難的扶起葉眠兒,留給將披風給她系上,背著她順利離開,其他的犯人也全都破窗而逃。
暢園里的侍女們慌慌張張忙進忙出,司承瑾看到葉眠兒的那一刻,心如刀割。凌亂的頭發(fā)上還夾雜著枯草葉,嘴角紅腫,眼角淤青,整個臉上沒有一處不受傷的地方,尤其是她的雙手,十指全都像泡發(fā)了一樣的腫,指尖上全都是血漬,衣衫上全都是用過刑的痕跡,司承瑾的心都碎了。
面對葉眠兒的傷情,蘇三郎面露難色,司承瑾以為葉眠兒可能活不成了,懇求道“三郎,一定要救活她,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p> 司承瑾受盡萬千寵愛,何時求過人,相識這些年,蘇三郎還是第一次見他為一個人這般緊張。
蘇三郎咳了幾聲“醫(yī)者若死了,你的愛妃可就真沒人醫(yī)治了”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道“王妃本就身子虛弱,這次又是外傷和內傷,還被下藥,有點棘手?!?p> 司承瑾沒出聲,他了解蘇三郎,若沒有把握,也不會如此嘮叨。
“你須檢查一下王妃身上的傷處是否有潰爛住處,如有潰爛,還需王爺將腐肉剜下來?!?p> 司承瑾從未主動脫過女子的衣衫,一時不如從何入手。蘇三郎給了他一把剪刀,讓他把衣服剪開。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葉眠兒憑著最后一點想要說男女授權不親,發(fā)現(xiàn)沒有聲音,她瞪著司承瑾仿佛警告他,你敢動我,姑奶奶殺了你。
司承瑾握著她的手道“雖然還沒圓房,我們拜了堂就是夫妻,不存在男女授受不親之禮?!?p> 葉眠兒被他的舉動氣得鮮血從口中涌出,司承瑾臉上衣衫上全都是血跡,葉眠兒在心里祈求他趕緊住手,這般赤身在一個男子面前,還不如殺了她。
葉眠兒身上的傷口全都映入眼簾,有些已經(jīng)潰爛,有些還在滲血,這兩天她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非人折磨,司承瑾不敢想。
他在附在葉眠兒耳邊輕聲說“這藥是三郎特意為你調配的,甜甜的,你喝了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
葉眠兒昏睡過去了,司承瑾小心仔細的處理包扎每個傷口。每處理一個傷口,司承瑾的心像被針扎一下,大大小小幾十處,他發(fā)誓一定要替她討個公道。
葉眠兒一直高熱不退,蘇三郎給她開了很多緩解的藥方,絲毫沒有減輕癥狀。司承瑾日日夜夜守在她身邊,給她喂藥,為她擦身換衣衫。
葉眠兒做了一個夢,她夢到了一個少年在蝴蝶谷里給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