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打架
有女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爭斗,皇后也經(jīng)歷了不少,也有今日的地位。這畢竟下手狠了點,好幾個無辜的小生命。
“安王妃,不必太自責(zé)。哀家定會派人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為那些個小生命討個公道!”
在這大殿上,葉眠兒大氣不敢喘,生怕皇后哪句話就能捎帶她,所以從一入大殿,她的頭埋的很低。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皇后突然點名“定王妃,你如何看?”
笑?肯定不合適,人家?guī)孜煌词Ч侨?,太難過?也不合適,畢竟也沒啥來往,有點假。這里人生地不熟,得罪誰也都不好,其他幾位王妃紛紛盯著她,有點看笑話的意味。
“回母后的話,臣妾不敢妄言,這畢竟是安王爺?shù)募覄?wù)事?!?p> 皇后打斷她道“謀害皇家子孫,已不是家務(wù)事,今日謀害安王爺,他日就能謀害其他幾位王爺。近幾日,你們各自府中可有可疑人物出現(xiàn)?”
其他幾位都說要嚴(yán)加提防。葉眠兒沒有任何表態(tài),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手段,防不勝防。皇后又訓(xùn)斥了一番,才讓她們回去,葉眠兒讓從安去查了幾位王爺?shù)那闆r,很快有了發(fā)現(xiàn),寧王府中尚無男嬰誕生,嫡子和長子都很重要,尤其是在未立儲,嫡子長孫尤為重要,難怪司承瑾即便痊愈也還在裝病。
因為上次的事情,司承瑾有好些日子沒來過暢園了,夕陽透過窗子有些刺眼,冬天很冷也很難熬,葉眠兒打算出去走一走,消遣一下百無聊賴的時光。
茶舍里的說書先生又開始吹牛了,他總是不厭其煩的講著江湖俠客如何在千里之外取人項上人頭,智者如何運籌帷幄一招制敵,這些故事她已經(jīng)聽了百遍,盡管她不相信有這樣的人物存在,每次聽得是津津有味。
離開的時候,說書先生說明天說個新故事,這一下子吊起了葉眠兒的好奇心,所以一直纏著他,說書先生被她磨的不耐煩了道“真實故事,忠魂慘死!”
細(xì)數(shù)史上忠臣名將慘死,實乃悲劇,戰(zhàn)國時期著名的散文家哲學(xué)家韓非子,也是依法治國的第一人,竟死于一杯毒酒。一代千古名將韓信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長槍所向披靡,被呂后斬殺,又滅其族。晁錯,漢景帝時期的名臣,他提出了削弱藩王的建議,打擊了當(dāng)時各諸侯國的勢力,加強了中央政治的統(tǒng)治力,這一舉動明顯威脅了那些藩王的利益,那些人打著清君側(cè)的名號,紛紛出兵誅殺晁錯,漢景帝無法護(hù)他,只能忍痛把他腰斬,他死后全家也被殺光,尸首就被丟在菜市場,像這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多的數(shù)不完。雖不知先生要說哪一個,都是以悲劇收場。現(xiàn)實不是話本,沒有太多的圓滿。
從安提醒她已是戌時,雖然早已入夜,京都依舊燈火通明,熱鬧紛紛,長街的一角圍了一圈人,她向來不愛熱鬧,也沒想著去看個究竟。除了她的事情,從安也不關(guān)心別人。只要她不喜歡的事情,從安從不會提及。
“你聽到孩童的哭聲了嗎?”從安豎起耳朵辨別了聲音的來源,正是那圍了一群人的方位。司承瑾說京都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看來全是假的,這公然在街上虐童,回去定要好好笑話他一番。所以現(xiàn)在要探個究竟。
只看得一個身穿孝服的小娘子脖子上掛著一塊”賣身葬母”的牌子跪在那里哭泣,身后一塊破舊的白布蓋著一副有些臃腫的尸體,白布長度有限,所以大腿以下的部分全都裸露在外面,圍觀的群眾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小娘子,敢問你要賣多少銀子?”方才還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那些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葉眠兒的身上,氣宇軒昂的翩翩少年郎援助賣身葬母的可憐孤女也不失為美談一樁。
“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對于司承瑾的王府來說不過一盞琉璃杯,對于普通人家來說那可是一家人一年的開銷。一口棺木,再尋一些幫工也不過一兩銀子,細(xì)看一下,這小娘子雖然在哭泣,眼底卻無半點悲傷之意,倒是那具臃腫的尸體微微顫抖?!靶∧镒?,本公子好生安葬你母親,你隨我回府做通房丫頭如何?”只見那小娘子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分不清是害羞還是惱怒,圍觀的人雖然對她說的話感到不恥,話糙理不糙,簽了賣身契還不是主子說的算,就算被賣了,也得忍著。葉眠兒瞄上尸體腳上的靴子,粘毛制成,幫高氈厚,鞋底堅實,既保暖又防風(fēng)御雨,著實冬日必備。她把靴子和厚棉衣扒下來,嘴里還念叨著“您已是亡故之人,這些對您來講全是身外之物,與其邁進(jìn)黑暗的泥土里,不如送給真正有需要的人…”葉眠兒把尸體上蓋著的白布一并拿去送給了小乞兒,寒冬衣衫單薄赤足躺在冰冷的地上,任誰都熬不住,那具尸體凍的瑟瑟發(fā)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啊,還魂了”圍觀群眾奔走相告。那具尸體禁不住刺骨寒冷,從地上爬了起來?!霸p尸”圍觀群眾一哄而散。
“小崽子,竟然壞我好事!”
葉眠兒牙尖嘴利自然是還了回去“小崽子罵誰!”
“小崽子罵你!”
哈哈哈哈,葉眠兒開懷大笑。那人意識到上了葉眠兒的當(dāng),便一腳踹了過來。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當(dāng)街打架了,所以比較有經(jīng)驗,再加上有從安,還沒怕過誰。只聽得咔擦一聲響,從安毫不憐惜,一腳踩在那人的膝蓋骨上。
“雖然徐老半娘,人家好歹是個女滴,也在這冷邦邦的地上躺了半日,你也不手下留情。打壞了可怎么辦?”
那個小娘子領(lǐng)著一群人把他們主仆二人圍了起來。“就是他們!”
原來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團(tuán)伙作案,這些人分十兩銀子少了點。
“賠錢!”那些人竟然大言不慚。
“錢本公子有的是,就是不愿給你!如果是給你們買棺木的話,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