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晴看著唐時月,眼中卻沒有一絲的猶豫。
“我相信你時月,沒關(guān)系的,雖然我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說實話,剛才你的青炎瞬間讓我的身體輕松了許多,我真的好開心,這是我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有痊愈的希望,可能實在是絕望太久了,我都有些忘了自己有多么渴望能夠再次成為魂師了,所以拜托了時月,我相信你,放手做吧?!?p> 唐時月看著魏雪晴對自己無比信任的目光,堅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那我先說一下我的想法,你儲存魂力的器官已經(jīng)完全破碎不見了,連接的管道也都閉合了,我的青炎已經(jīng)沒有效果了,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已經(jīng)痊愈了,你的身體已經(jīng)處于一種穩(wěn)定的沒有儲存魂力器官的狀態(tài),而要想再次得到儲存魂力的器官,我的想法是讓你再次重傷。
我通過將你打傷,讓你那些連接魂力儲存器官管道的薄膜全部破裂開來,然后再重生你的魂力儲存器官,但這過程中不可能說只讓你的薄膜全部破裂,你的身體肯定也會受到傷害,而且是很重的傷,并且我在修復(fù)好你魂力儲存器官前不能治療你的身體的,否則薄膜大概率會再次閉合,同時為了你的安全,我也不能用任何麻痹措施,這樣你一旦昏倒或者支撐不住我才能及時發(fā)現(xiàn),到時候我就會停止修復(fù)全力救治你,怎么樣,你決定好了嗎?”
魏雪晴略帶驚訝的看著唐時月,她猜到了唐時月的計劃會很大膽,但沒想到真正聽下來大膽程度還是超乎了她的意料,不破不立嗎?魏雪晴突然笑了起來,多少年了,她都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那個明知越級也要強(qiáng)行吸收魂環(huán)的狂妄少女了,生活的現(xiàn)實已經(jīng)磨平了她的棱角。
失去魂力后地位的衰落,醫(yī)生給的一次次的絕望,父母深夜無數(shù)的淚水,讓她不得不隱藏起那個曾經(jīng)的自己,但現(xiàn)在,她只知道自己瘋狂喜歡著唐時月的這個計劃!她愿意賭上一次,就算賭上生命也在所不惜,她相信唐時月!
“我準(zhǔn)好了,時月。”
“好,那我去和叔叔阿姨說一下,等下我們就開始?!?p> 唐時月下樓跟已經(jīng)回來的魏爸和魏媽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魏爸聽完后鄭重地看向唐時月。
“時月,你有信心嗎?”
唐時月堅定地看向魏爸。
“有。”
魏爸一只手抓著魏媽顫抖的手,另一只手拍了唐時月的肩膀。
“雪晴相信你,我們也相信你,放手做吧,你一定可以成功的?!?p> 唐時月鄭重其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走進(jìn)了魏雪晴的房間,坐在魏雪晴身邊。
“要開始了,雪晴?!?p> 魏雪晴深吸了一口氣。
“來吧?!?p> 唐時月一掌拍在魏雪晴的腹部,強(qiáng)橫的靈氣注出,靈力在魏雪晴的體內(nèi)橫沖直撞,不一會兒就撞開了所有的薄膜,但在撞開薄膜的同時,魏雪晴也是一大口鮮血噴出,可見唐時月的靈力撞開薄膜的同時對她的身體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唐時月知道時間一刻也耽誤不得,手上的青炎旋即亮起,綠色的火焰燃燒著的同時釋放出綠寶石一樣的光芒,唐時月在見聞色的加持下將青炎聚集于一處,向著魏雪晴小腹那處完全空白的區(qū)域燃燒。
僅僅一瞬,唐時月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魏雪晴原本已經(jīng)消失的魂力儲存器官在青炎的幫助下正在緩慢的重生,只要按照他的設(shè)想,一切順利的話,魏雪晴真的可以恢復(fù)。
唐時月剛覺得希望無限,魏雪晴卻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唐時月的靈力在沖入魏雪晴身體的那一刻起就在她體內(nèi)橫沖直撞,將她身體里的各個器官組織攪了個天翻地覆,她本就脆弱的身體更是瀕臨崩潰,巨大的疼痛感摧毀著她的神經(jīng),僅僅一瞬,她就想要昏死過去,在這種疼痛面前昏死過去反而是一種享受。
但魏雪晴沒有,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雖然不喜歡自己卻愿意為自己做到這一步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他正盡他所能的去嘗試重生自己的器官,雖然巨大的疼痛讓她完全喪失了感知能力,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魂力儲存器官是否已經(jīng)在重生之中,但魏雪晴相信唐時月。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但魏雪晴立馬就竭盡全力向著唐時月喊道。
“我沒事的!時月!繼續(xù)!”
雖然魏雪晴這么說著,但唐時月卻無比的擔(dān)心,因為魏雪晴的喊聲實在是太大了,這不是她一般會喊出來的音調(diào),無疑劇烈的疼痛已經(jīng)讓她喪失了對聲音的控制。
唐時月雖然擔(dān)心,但卻也不能做什么,反而更要把這股情緒壓抑在心底,因為他必須冷靜地控制著青炎去重生魏雪晴的魂力儲存器官,而且青炎的范圍不能太大,一旦太大重生了一旁管道的薄膜,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時間就在這種死寂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唐時月既希望時間過得快一些,讓魏雪晴少受一些痛苦,又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不至于魏雪晴在魂力儲存器官修復(fù)好之前就支撐不住。
突然,魏雪晴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鮮血直接飛濺出來,血濺落在地板上,除了液體好像還參雜著一些其他的東西。
唐時月一時間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xù)治療了,他感覺魏雪晴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了,再這么治療下去魏雪晴真的可能會死。
就在唐時月準(zhǔn)備停手之時,魏雪晴卻突然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指甲甚至直接用力嵌進(jìn)唐時月的肉中,帶著絲絲血痕。
“時月,我可能堅持不住了,但別停下,就算我昏倒了也別停下,我的身體可能承受不住第二次這樣的傷了,如果這一次失敗,那就沒有下一次了,我不想放棄,就算死我也不想放棄,答應(yīng)我,就算我昏死了也要繼續(xù)治療,好嗎?”
唐時月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你放心吧?!?p> 說完沒多久,魏雪晴就徹底昏死過去。
唐時月看著已經(jīng)昏死的魏雪晴,同樣內(nèi)心也在糾結(jié),他到底該不該繼續(xù)?
沒過多久,唐時月還是選擇了尊重魏雪晴的想法,繼續(xù)重塑魂力儲存器官。
在唐時月青炎的燃燒下,一個嶄新的魂力儲存器官逐漸形成,唐時月欣喜若狂,一切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就在這時,唐時月卻一怔。
因為此刻他的見聞色已經(jīng)感受不到魏雪晴的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