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黑白顛倒
離開了靈器閣時,已經(jīng)是晌午了。
一路上,吳沅跟林乘月解釋,潘熊曾幫助自己脫險過,自己也是被迫加入那個狩獵隊的。
“那個潘熊還算是個性情中人,還有那個李萱兒,跟雨珊本來就不對頭,難怪會為難你?!绷殖嗽曼c了點頭,開口道。
“那株血靈芝是給她服用了嗎?”
吳沅說的她自然指的是江雨珊。
吳沅和江雨珊曾見過幾次面,卻并不是熟識。
“嗯,她中了寒毒。那株血靈芝對她來說很重要。而且董大人一直對我們血嶺鎮(zhèn)很庇護,這次我們可以說是幫了他一個大忙?!绷殖嗽滦χ_口道。
“吶,這是董大人給你的獎勵!”
騎在追風(fēng)馬上吳沅接過前面林乘月丟過來的納袋,打開一看。
納袋內(nèi)一個不到五平米的空間內(nèi),密密麻麻的一堆靈石,而靈石堆旁則有一本泛黃的舊書籍。
“哇,這是多少靈石?這本書是什么?”吳沅精神一振。
“一共三萬枚靈石,你買星隕用了八千。還有兩萬兩千枚靈石。至于那本書我還沒打開看,你回去了可以看看?!绷殖嗽麻_口道。
三萬枚靈石對此時的吳沅和林乘月來說,幾乎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
要知道,血嶺鎮(zhèn)一整年的收入,換算成靈石也才不到兩萬枚,而一柄凡級極品的靈器便要兩萬枚靈石左右,可見林乘月看到這么多靈石是多么的興奮。
“姐,我們五五分!”吳沅騎著追風(fēng)馬追上林乘月開口道。
“我不要,你留著修行吧!”說完,林乘月便加快速度,留下一個背影給吳沅。
回到血嶺鎮(zhèn)已經(jīng)是夜晚了,夜晚的風(fēng)很涼。
血嶺鎮(zhèn)的大街也很冷清。
跟四方城比起來,血嶺鎮(zhèn),楓林鎮(zhèn)這些小鎮(zhèn)太小了,太冷清了。
除了小鎮(zhèn)中的家族,幾乎便只有幾百戶人家。
二小鎮(zhèn)的商業(yè)都比較匱乏,所以一到夜晚,幾乎便沒有人出來,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回到吳府,兩人沒有去打擾父親,而是直接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
“兩萬三千七百八十枚靈石,應(yīng)該夠我用一段時間了。”
“這本書……”吳沅看了眼納袋中的靈石,然后把自己包裹內(nèi)的靈石放入納袋中,取出那本泛黃的書籍。
“噬元決,玄級中品功法!”
吳沅打開書籍,隨便翻了一遍,確認(rèn)是真的后,面帶笑容。
“真的是要睡覺了,就有人來送枕頭??!”
之前吳沅還在苦惱不知道如何獲取高級的修煉功法,而轉(zhuǎn)眼間便有人贈送給他。
“憑借這本功法,加上我身上的靈石。短時間內(nèi),我應(yīng)該便能跨入化骨境界!”吳沅自信的開口道。
“嗯?為何后面像是斷了一般?”吳沅翻到書籍的最后一頁,只見功法的后續(xù)部分沒有了,吳沅詫異道。
吳沅呆呆的坐著,想了很久。
這是一本殘本,有一半不見了。
這本功法最多只能讓吳沅修煉到入幽境界,如果想要繼續(xù)破境的話,就得更換功法了,或者找到這本書籍的后半部分。
“不管了,后面再想辦法吧,大不了再更換功法。”
吳沅決定不去多想,先把功法更換過來。
更換功法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但那是對于別人來說。
對吳沅而言,半天時間就足夠了。
一夜很快便過去了。
吳沅揉著惺忪的雙眼打開房門,看到林乘月站在門外。
“怎么了,姐!”一大早上被叫醒,吳沅沒好氣道。
“出事了,父親你叫你過去?!绷殖嗽履樕珡奈从羞^的嚴(yán)肅,看著吳沅道。
吳沅見對方如此模樣,立即清醒了,跟著林乘月便向父親吳星河的府邸走去。
“我問你,那天在血霧谷,周宇為何要追殺你?”林乘月在路上,問道。
那天從周宇的話中,林乘月知曉了吳沅打傷了周鳴,但并不知曉傷的多重,對方有沒有性命之危,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早晨,父親告訴她,花巖鎮(zhèn)周家家主拜訪吳府,指名道姓要求交出殺他兒子的殺人兇手,林乘月才慌了神。
吳沅眉頭一皺,道:“周鳴從一開始便一直處處為難我。在血霧谷,甚至想要殺我除患,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而已?!?p> 想到花巖鎮(zhèn)周家居然還恬不知恥的來吳府要人,吳沅便一臉戾氣,憤憤不平。
林乘月看著吳沅的雙眼,復(fù)雜道:“我相信你,但是不知道家主會做何決定?!?p> “父親!”
來到吳星河府邸,吳沅兩人看到吳星河正在大門外等待著二人。
“你們跟我去見家主!”吳星河點了點頭,開口道。
血嶺鎮(zhèn)吳府的正堂內(nèi),周家家主周擎用力拍了拍桌子,似等待的不耐煩了。
而正堂內(nèi),一張簡易的木架子擺放在中間,架子上躺著一個人,用白布蓋住了臉。
除了吳府的幾個高層,和一眾周家的武者外,正堂內(nèi)還有一名令吳沅感到詫異的人,四方城李家的李萱兒。
“家主!”
吳星河帶著吳沅林乘月二人進來后,便站在旁邊開口道。
“吳沅,我問你,我兒周鳴可是你殺的?”
不待吳敖開口,周擎率先問道,語氣森冷。
“是!”吳沅想都沒想,直接開口答道,
“好,好!敢作敢當(dāng)!”周擎冷笑著開口,道:“既然他都承認(rèn)了,吳家主可有什么要說的?”
吳敖聽到兩人對話,面露難色。
“周鳴從一開始便處處針對與我,而且在血霧谷外還想置我于死地。既然他想殺我,為何我不能殺他?”吳沅踏出一步,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周擎,問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在血霧谷外偷襲我弟弟,使他喪命你手的?!闭驹谥芮嫔砗蟮闹苡钫境鰜黹_口道。
“呵……血霧谷外,全是你花巖鎮(zhèn)周家之人。你告訴我,我敢去偷襲周鳴?你說話最好動動腦子?!眳倾渥I諷一聲,看著周宇道。
他沒有想到,周家父子竟會如此不要臉面。
“是非清白,相信家主自然會有定奪。”吳沅不再理會周宇父子,看著吳敖道。
“哼!”自知理虧的周擎冷哼一聲,無話反駁,然而他看了一眼坐在不遠(yuǎn)處的李萱兒,心中安定了下來。
“嗯……三天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吳敖揉了揉眉頭,看向周擎,又看向李萱兒道。
“你是明白人,希望吳家主好好想想,莫要自誤!”李萱兒莞爾一笑,說完便邁步離開了吳府正堂。
站在一旁的林乘月聽到李萱兒的話,雙眼一凝,看了一眼吳敖。
李萱兒走后,周擎帶著周家之人,抬起木架也離開了吳府,離開了血嶺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