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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落魄千金后未婚夫找上門了

第43章 好事壞事

  柳鶴年一經(jīng)任命,因為本人就在京中,所以除了先熟悉各種聯(lián)系階層關系之外,便是幾日內(nèi)便走馬上任。

  青綠色官服,袖口用絲線繡著團簇小花,很快伴著圣旨送到了府中。

  溫文爾雅,倒是中和了少年臉上殘留不去的病氣,腰帶箍出本就瘦的一把細腰,帶著一股韌勁。

  剛開始沒什么事,在翰林又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新人,所以一天下來像老一輩同事都表情淡淡的。區(qū)區(qū)一個沒有家境的探花還不值得引起他們的注目。

  而這些人中,很多都曾是以往許多屆中同樣被皇上御筆親點的一甲之輩。

  柳鶴年官從六品,在京都這個一個花盆掉下來都可能砸到七品官的地方實在不值一提。

  剛開始的任務也不是上來就做實事,柳鶴年的上司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穿著一身要比他身上顏色更深一些的官服,一派文質(zhì)彬彬的儒雅隨和模樣。

  他帶柳鶴年來到了翰林存留的歷年所保留的提卷,還有各種古籍書冊,歷代朝中發(fā)生的各種重要事件的卷宗,皆是混亂擺在高高的看著無比老舊的架子上,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灰塵的淡淡發(fā)霉味道。

  將人帶到這里,他也沒有端著老前輩上司的架子甩袖不管,而是細細跟他講解了一下在翰林之中的日常。

  而又機會的話,在翰林之中也常會發(fā)生皇帝突發(fā)奇想過來看看,恰遇某一不識他的翰林小官員大抒己見,其志向之遠大,文采之博聞使皇帝龍心大悅,第二日便發(fā)生小官員升官的美事。

  而剛來的新人,而大多是謄寫整理歷來的文獻宗卷,整個人埋在充滿筆墨香味的書頁里幾天太不出頭都是正常的事。

  柳鶴年又不是什么天生貴胄,自然也同樣是這個流程,上司帶他來他的桌位安排好了后,臨時還不忘慈眉善目的看他一眼。

  “……?”

  注意到視線的柳鶴年重新抬頭望過去。

  “他們說的沒錯,果真是一個少見的俊俏后生呢?!彼龅攸c點頭感慨出口。

  柳鶴年:“…………”那就多謝您的贊譽了。

  柳鶴年對容貌的要求并沒有什么男子不能俊美俏若女子的偏執(zhí),也并非不能說容不得他人在面前談及容貌問題。

  但確實沒見過會有人會真的當面贊他容顏出色,而那個人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儒雅隨和,風度翩翩的前輩。

  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既然你已經(jīng)差不多知道了,就先自己慢慢適應,就不打擾你了?!彼捻旑^上司也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心里話,儒雅的臉上一時掛不住,趕忙擺擺手道。

  然后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jīng)是離開了這間書房。

  柳鶴年:“……”

  他回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上,一旁還有另外幾個跟他屬于一屆,同樣被老皇帝下旨塞進來的人。

  只不過幾人并不在同一人的手下做事,自然任務雖然也是大多謄寫,卻也有根本區(qū)域分別。

  柳鶴年翻了翻手頭堆碼起來的宗卷文獻,差不多知道該怎么做后,從一旁備用的地方拿來空白紙頁,攤開,然后在硯臺里小小滴兩滴清水。

  他拿起一旁放置的墨條放眼前仔細端詳了一眼,還未說話。

  ——“那是揚州今年新貢的墨條,名為端墨。還有另一一等墨條貢品為松煙墨,松煙墨墨質(zhì)細膩,筆觸極佳,且在陽光下看泛青紫光,聽之聲音清脆,聞之氣味清香,實為佳墨?!?p>  那道聲音頓了頓,“只是松煙墨到底數(shù)量稀少,至今便是進貢,也只得名門世家,還有皇宮之中才能分的一二。”

  意思就是他們翰林院里是不可能有的,這輩子都很難有的。

  柳鶴年轉(zhuǎn)頭看去,見是一年輕公子,大概二十幾年歲,他嘴角微勾,笑的得體的看著他。

  “我名鶴年,姓柳,暫且無字,不知這位閣下是?”柳鶴年放下手中墨條置于硯臺之上,而后行了一平輩禮,不由主動問道。

  年輕公子手里拿著一柄折扇,展開悠悠的扇著,他見柳鶴年轉(zhuǎn)過頭,完完整整露出的相貌讓他不由淡淡挑眉,心說不在乎平時老講究的程老會突然這樣說,實在是面前的人——他容貌哪怕對于一女子來說,也太過出色俊美。

  又何況是男子?

  他搖了幾下扇子,端的是風流文雅,倒是比也同樣喜歡隨身攜帶扇子扇風的另一位,他的好友魏持松更要出塵的多,或者說是貴氣的多。

  聲音帶著隱隱笑意,不過很明顯能分辨出來,此人是對自己并無惡意的,他道,“在下姓謝,謝氏宗族中排行老三,旁人都稱我一句三公子?!?p>  柳鶴年腦子里飛快回憶起自己看過的京中各種人物關系圖,想著從中的有關于謝氏家族的事情。

  眼里倒是毫無波動,因為根本不清楚謝氏家族的底蘊和能力,所以這個表現(xiàn)在程三公子那里倒難得叫他高看一眼。

  他翩翩回了一平輩之禮,“既是今年的探花,那以后便是同事,柳探花,日后還請多多關照?!?p>  “……自是應該?!绷Q年只能點頭應到。

  不過他剛到翰林,這個機會肯定是沒有的,只能是跟其他一起被老皇帝打包送進了這個地方,如果沒有突出表現(xiàn)或是能力的話。

  只怕只能根據(jù)最穩(wěn)妥,最常見的方式過來晉升,那只能是在翰林抄著書慢慢熬資歷。

  或許有一天實在運氣好,就什么檔案方案交上去,又恰好沒有遇到心思狹隘的上司進行攔截或者成果功勞占為己有的話,那還有那么一些的出頭機會。

  或者天降流星雨,皇帝突臨翰林院,對自己實在夠自信,就上去用自己的才學打動皇帝。

  不過這個選項已經(jīng)不可考。

  畢竟誰不知道,當今圣上如今大多時間已經(jīng)臥病在床,就連隔兩天的小朝都已經(jīng)很久沒去。

  上一次上朝——他想了想,應該還是上次殿試的時候。

  而自那一次,好像確實沒聽過什么有關于朝中的消息,倒是皇上的病情滿朝野說什么的都有。

  待柳鶴年重新執(zhí)起墨條一圈圈控制著力道磨著墨,一邊心里想著這些。

  他貫喜歡在磨墨的時候才能放開大腦好好想一想近來發(fā)生的各種事,還能冷靜自己。

  他沒有忘記,剛才那自稱是謝家老三微壓了聲量跟他說的話。

  “這個時候,他一腳踏進來,既是好事也是壞事?!?p>  

撐舟渡水呀

晚上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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