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成功地在爆炸前跳出了窗戶。
轟??!
碎片噴射漫天,我的四肢上響起噼里啪啦的撞擊聲,一枚玻璃片沖著我的眼瞳射來!
我下意識里伸手抓住了它,他們沖到了窗口,對著空中的我一頓掃射!
噠噠噠!
噼里啪啦!
我的身子居然濺射出一朵朵火花,我震驚著,心頭的不安少了許多,至少一般的子彈對我沒什么殺傷力了。
眼看我就要摔到地面了,這一次我不怕了,子彈都打不穿我的身子,這二十米不到的高度怎么摔的死我?
不過我扭身還是抓住了另一棟樓的窗臺,我怕內臟器官被摔壞了。
我沖著那幾人吼道:“人干的事你們真的是一點都不干??!”
那人冷冷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猶豫,甚至連一絲射殺普通人的糾結都沒有,仿佛他的瞄準鏡里只有一只該死的野獸。
我氣憤,我的怒火從未這么強烈過,我扒著窗臺左跳右跳,向著地面跳去。
他們的人急了,機槍不斷地掃射我的位置。
那人一動不動,仿佛入定,只有那隨著我行動轉動方向的黝黑槍口在動著。
我相信他是在瞄準我的頭部,想要一擊斃命。
若是射擊我的其他部位,恐怕經驗豐富的他也不確定一擊必殺擁有怪物一般身體的我。
我左右跳動著,要干擾瞄準,趁機撿了一枚比雞蛋小一圈的石頭。
他們怒了,覺得我在挑釁他們,他們的射擊更加猛烈了!
可我只關心那名狙擊手,我的目光分別鎖定著他右手的食指和槍口。
我在心里掂量著將要發(fā)生的事,如果我用超人的體質丟出手里的石頭,會發(fā)生什么,會成為罪犯嗎?
那我將面對怎樣的搜捕?
我想不了太多后果,留給我的選擇看來只有跑了,可我此時還沒弄清周圍有多少人盯著我,他們是否也想要趁我不備擊殺我。
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異常兇猛的能量在靠近,像是兇猛的野獸覺醒了,那是可怕的,令我心神不安,連空氣都在顫栗。
嗖!
我將石頭丟了出去,目標是槍口!
砰!
行動了,不得不說他的經驗十分豐富,在我丟出石頭的瞬間,他將槍口微微下移,朝著我的心臟射出了未知種類的子彈。
石頭擊彎了槍管,那發(fā)子彈也不出意外的擊穿了我胸口的皮膚。
逃亡以來,我第一次感受到疼痛,很劇烈,仿佛撕裂了我全部的神經。
我疼得兩眼發(fā)黑,有汗珠從額頭滾落,我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下。
我昏暗的視野里看到了一名短發(fā)男子沖我奔來,他的手里握著一把槍。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醒了。
我躺在一張床上,周圍沒什么家居電器,只有雙桿吊環(huán)等健身器材。
“你醒了,自己拿著吃?!币幻贪l(fā)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幾個大號的塑料袋,那里面全是蔬菜零食。
“老張?”我視線有些模糊,精神很差,但是眼前的短發(fā)男子我不會認錯,正是我的好友張錚。
我坐起身子問:“我這是在哪里?”
“這是我家。”張錚打開塑料袋,整理著蔬菜。
我掃視著周圍:“我記得你家不是這樣吧?!?p> 張錚盯著我,面色似乎輕松了不少,淡淡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p> “什么!半個月!”我確實嚇了一跳。
我摸了摸胸口,發(fā)現沒有凹凸不平的地方,我解開繃帶才發(fā)現我的胸口竟然平滑如玉。
張錚指著地上的一顆沾有血跡的子彈頭:“子彈在這里?!?p> 我呆呆的望著那顆子彈,有些出神,都搞不死我了么?
“我徹底成了怪物?”我自言自語了一句。
張錚手里的刀停頓了一下,又噔噔噔響了起來,這次不只是他的刀板在響,還有那扇禁閉的房門。
張錚身子一動,身姿矯健,行動很輕靈,他已經貓在了門邊,給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去開門。
我來到門前,提了提嗓子問:“誰??!”
沒有回答,只有噔噔噔的敲門聲。
我看了一眼張錚,他點了點頭,同時捏緊了手里那只鐵筷子。
嘎吱!
我擰動門鎖,拉開了門。
“別動!”張錚一把擒住了門外的人,鐵筷子正對著那人的脖子。
我還沒來及看清門外是誰,他就已經被張錚給制服了。
“靠,錚哥你就這么對我?”那人開口了。
他急忙扯下帽子,眼罩和口罩,露出了了副幽怨的臉龐。
“李子大!”我驚喜地喊了出來。
“老肖!你沒事就好?!崩钭哟笤拕傉f完就被張錚一把拉了進來。
砰!
門被鎖上了。
李子大怔怔地望著張錚,雖然個頭上差很多,可是張錚像是有無窮力量一般,隨手給他扒拉到了一邊。
剛才我甚至沒有看到張錚動,他就已經讓李子大處于危險境地了,如果不是李子大急忙開口,恐怕他已經倒在了門外。
我們三個人吃著飯菜,聊著最近的事,我正好也要獲取一些外界的消息,以及我家人的信息,還好家人無礙,畢竟離南城這邊很遠,我的事不會這么快波及過去。
“最近老肖你就不要露臉了,很多人都在想著抓到你。”李子大喝了一口啤酒。不忘發(fā)出一聲舒爽的嘆聲。
“老張你也是,現在警方對你比老肖還要上心,真不知你干了啥危險的事?!崩钭哟髪A著菜地瞟了一眼張錚。
“隨他們便?!睆堝P面色平靜,仿佛這一切風輕云淡。
我想到那天老張來救我的場景,可能后面發(fā)生了很多事才讓警方對待他的態(tài)度如此強烈。
“老張你以前是干特種兵的,對吧?”李子大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張錚嘬了一口白酒,點了點頭:“嗯?!?p> 我們三個人,也就老張身份最為傳奇,聽他說是退伍的特種兵,退伍原因卻一直守口如瓶,哪怕借著酒勁也問不出什么。
李子大跟老張碰了一杯:“老張你做事一向穩(wěn)重,這次有些沖動了?!?p> 我心里很感動,面對未知的敵人他沒有畏懼,把我救了出來。
“老張!來,我敬你一杯!”我第一次認真地端起酒杯,平日里我是滴酒不沾的,更別說辛辣的白酒了。
張錚抬眸望著我,刀削的俊毅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端起酒杯干脆地一飲而盡!
我也是仰起脖子,直接將刺喉的辣酒灌了進去,緊接著塞了幾口菜咽了下去。
正在我們吃喝時,李子大的手機響了,他驚疑的看了看手機,隨后笑了:“我妹子小來的電話?!?p> 他笑著接通了電話,開的免提,可他還沒開口,手機傳來了驚恐的哭喊聲:“哥!救我!救我!”
李子大身子一僵,本來酒紅的臉龐剎那間毫無血色,他看著手機掛斷的界面懵了,下一刻他直接起身向著門沖去!
老張平靜微紅的腮邊勾勒了一道陰影,多了幾分不愉快的神色。
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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