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昨日那差點揭發(fā)他們的小僧人今日又領了個男子闖進來,李家二弟和他娘子不干了,兩個人齊刷刷的堵在門口不讓他們兩個人進門。
“你又來做什么?”田沁先發(fā)了話,表情十分之不友好。
朋朋越過她肩膀往里看了看,果然,那口棺材還在,數來今天是第二天了,明天就要起靈了。
嗯,時間得抓緊了。
想到這兒,她推開田沁想闖進去。
田沁一個普普通通的女流之輩,自然是被習武的朋朋一把推倒在地上,摔了一個屁股蹲。
之前她師父在,她不敢動手,如今師父還在寺里呢,那自己自然是想怎么動手就怎么動手,也不怕有人告狀。
“你你你你你。。。出家人不行善積德,反而還對奴家這個婦人動手動腳!”田沁疼的齜牙咧嘴,目露兇光。
朋朋斜嘴一笑,不打算搭理就徑直往大廳里走。
肖齊一看。。。這小僧人倒挺猛,自己就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吧。
旁邊李迅一看,也急了,顧不上倒在地上的妻子,而是沖上前想阻攔朋朋。
雖是個男人,但也沒什么身手,一下子就被朋朋撂倒在地上。
夫妻兩人哎喲哎喲的倒在地上叫喚,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僧人帶著那個男人闖了進去。
李家大堂之上,木雕的棺材依舊正正方方的停在里面。
“尸首就在這?!迸笈罄R的袖子往棺材右側走。
肖齊彎下腰,仔細看了看,確實尸首脖子處有個小紅點。
他伸手準備拉開尸首的領口看的更清楚些。
“你是何人!休要碰我亡母的尸首!你再敢碰,小心我去衙門告你!”李迅一個咕嚕從地上滾起來,踉蹌著上前大聲吼道。
“對!我們去衙門告你!”田沁在旁邊厲聲附和。
“告??!你們去告??!你們知道這位爺是誰嗎?”朋朋也不服輸,反嗆道。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上下將那肖齊打量了一番,衣著打扮不過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百姓,要說有啥的話,最多就略有兩分姿色,長的俊俏些罷了。
“我管你是誰!我現在就去報官!走!娘子!我們去報官!”李迅惡狠狠的回答,拉起田沁裝出要出門報官的模樣。
他們自然不是要去真報官,而是要做假動作嚇嚇那兩人。
“要去衙門報官的話那就不必了?!毙R淡淡開口。
“怎么?你也怕了?還不滾出去!”李迅話語間松了口氣。
“因為我就是衙門里的人,特奉縣令大人的旨意來此查案!”肖齊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塊黃澄澄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令”字,粗看就是一枚精雕細琢的令牌,要是細看的話,這個“令”字刻的都有些許潦草。
別說李氏夫婦瞪大眼睛,連朋朋也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真有縣令大人的特批的令牌?。 迸笈笳驹谒韨刃÷曉儐?,早知道這樣自己也不出手了。
“當然是假的,縣令大人他老人家從來不簽發(fā)這玩意?!毙R淡定的小聲回答。
這人怎么。。。。比她還會扯皮??!
朋朋知道了這塊令牌是假的,但尋常百姓可看不出來,李氏夫婦一看那牌子,都不敢正眼細看了,嚇得臉色鐵青,也不好再說什么。
兩人只得不做聲的站在一側,任由他們勘察,還得在心里合計編各種瞎話準備應付他們的提問,這滋味,簡直太熬人。
肖齊的目光重新回到尸首上。
他輕輕撇開有些遮擋脖子的衣襟,除了那個血點脖子上再無其他傷口。
“不應該啊。。?!彼蛋底匝宰哉Z。
朋朋湊上前,悄悄問,“肖兄,什么不應該?”
肖齊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眼站在靈前的李氏夫婦二人,二人確實是做賊心虛的表情,這點他也看出來了,但是這傷。。。
“我是指哪怕這傷是這繡花針造成的,這老太太也傷不至死?!毙R遮住嘴型偷偷告知朋朋。
“怎么會!”朋朋有些震驚的抬眼,兩人四目相對。
這小和尚的眼睛怎么這么亮,這么明媚,還帶著一絲嬌俏。。。
肖齊慌忙收回眼神,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湊近了和一個人對視,當然了,死人除外。
“肖兄,你怎么了?”朋朋見他有些失神。
肖齊連忙搖搖頭,剛剛慌亂的心慢慢平復下來。
“小兄弟,你看,用這跟針扎這里,這里是廉泉穴,直刺約莫一寸都不會鬧出人命,何況這針不及一寸,而且他們也不會將這針全數刺入,這樣取出也是麻煩?!毙R詳細和朋朋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他們不是兇手?”朋朋看向那兩人,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甘心。
李迅夫妻兩人看那小僧人哀怨的看著他們,縮了縮腦袋,自己有種已經在大牢里的感覺。
“我需要將這尸首帶回衙門,詳細的驗?!毙_看向朋朋。
她接收到意思,于是走近對那夫妻二人說,“衙門現在需要將尸體帶回,希望你們配合?!?p> 田沁嘴里哎喲直喊冤,但礙于對方是公差,自己也沒膽氣阻攔。
兩人正準備從棺材里將尸首撈出時,一個身影從側室走了出來。
“不知兩位小兄弟這是要做什么?”開口的正是李家的大哥李順,他緩緩走到肖齊他們二人身前。
那二弟夫婦一看大哥出馬,連忙哭著抱上去,“大哥,他們要把娘的尸首帶走??!你快攔住他們!”
“閉嘴!衙門辦案呢!”朋朋挺身而出,兇巴巴的吼道。
肖齊看著擋在身前的小人,個子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還沖在前面,心里不禁偷笑了一下。
“哦?我竟不知道如今衙門辦案都是這樣闖民宅隨意帶走家母的尸首的?!崩铐樢桓蓖赖谋砬?。
“我。。。我們有衙門的令牌,你們快讓開!”朋朋繼續(xù)輸出。
“那可否將令牌給我瞧一瞧,小人不才,在山源縣做過幾年的公職,真假與否,我一看便知。”李順咬住不放。
“你!”朋朋沒了底氣,肩膀垂了下來。
肖齊冷冷一笑,“你這可是在妨礙公差啊?!?p> 李順捻了捻胡須,笑笑,“妨礙公差的前提是你們得是公差,你們毫無憑證,我憑什么配合你們?”
見場面僵持不下,肖齊拉了拉朋朋的衣袖,給她使了個眼色。
兩人退出李家大門。
大魚吃啥
半路殺出個李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