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這可是欺君之罪,萬萬不行啊。”聽完陳蘭欣的法子,易一鋒皺眉在房中往返踱步。
“難道相公愿意自己的孩子一輩子關在牢籠之中,沒有自己嗎!”女人眼底蒙上一層悲切。
“我不愿,但。。。。。這是欺君啊欺君,蘭欣你可明白!”易一鋒激動的抓住她的雙肩。
“那相公你有辦法嗎?”陳蘭欣沒有回避他強硬的眼神,而是平靜的質問,疲憊的眼神似乎已看透一切,也超脫了一切。
易一鋒看著眼前之人,講不出話來。
眼前的女人好像不是他當年認識那個柔弱溫婉的女子,現(xiàn)在她身上多了一層堅韌,易一鋒的目光看向她腹部的隆起,那是他們兩的孩子,也是她的盔甲。
“我剛剛所講確是欺君之罪,但只要沒有人發(fā)現(xiàn)便沒有罪證?!标愄m欣冷靜開口。
“可。。。。。。”男人還是有些顧慮。
“相公,你就聽我的吧,為了我們的孩子?!彼⑽⒎杭t眼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易一鋒的身子。
僵持之際,這時門口傳來婢女的聲音。
“大人,長王府的王妃求見,說約了與夫人一聚?!?p> “找你的?”易一鋒柔下聲音,看向懷中之人。
陳欣蘭點點頭,“我與宛如同期有孕,京中也少有她這么豪放的女子,所以與她交好,前日我約了她過兩日在將軍府一敘?!闭f完她用袖口擦了擦眼淚。
易一鋒連忙心疼的用指腹幫忙抹了抹她眼角的淚痕,輕聲哄,“為夫答應你,就算是欺君咱們也要保住咱們的孩子。乖,把眼淚擦擦干,別叫人家落了口實,揣測我們不領圣意?!?p> 陳欣怡聽到易一鋒的保證,終于露出笑容,“宛如不是這樣的人,相公放心。”
她轉頭向門外吩咐。“你去回稟一聲,我馬上就來,讓王妃再等等。”
一回頭,易一鋒討好的捧著一件藕粉色的長裙笑著說,“夫人穿這件,這件好看?!?p> 陳欣怡接過衣服,俏皮的作揖,“那妾身謝過相公啦~”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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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后院花園長亭中,侍女細心地在石椅上鋪上柔軟的墊子。
“妹妹今日穿的好看?!笔噬献囊簧淼仙椀呐娱_口,身側蹲著一個小侍女輕捶著腿。
“不如宛如姐姐來的大氣,欣兒穿的粉色小家子氣了些。”陳蘭欣在對面坐下?!敖憬氵@小丫鬟之前沒見過呀,長王府新進的婢子嗎?模樣也太小了?!?p> 莫婉如啄了一口身前的桂花茶,笑著開口,“長王府的女婢已經(jīng)夠多了,我哪有閑工夫再管那些人,這小姑娘呀是我在街上撿的?!?p> “撿的?”陳蘭欣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她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小丫頭,臉上清瘦,年歲也不大,那雙捶腿的小手瘦的指節(jié)分明?!斑@京中也怕只有姐姐才會這般好心了~”
“人嘛,多行善事總是好的。”莫婉如莞爾一笑,低頭摸了摸隆起的肚皮。
春風徐徐,湖面水波蕩漾,偶爾還能看到幾條鯉魚蹦出平靜的湖面,然后激起一番漣漪。
“我聽我們家正興說了,說陛下在宴席上公然是要奪子的意思?!蹦鹑缜皟A身子,壓低聲音。
陳蘭欣一驚,偷偷看了宛如一眼,然后對一亭子的侍女們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與王妃說些閨房之話?!?p> 亭中侍女們喏了一聲,隨后紛紛離去,捶腿的小侍女也起身離開。長亭內(nèi)只剩大著肚子的兩人。
“姐姐知道了?”陳蘭欣扶著肚子,急忙詢問,
“知道了,昨兒個我因有孕身子不適就未出席,不過王爺一回來就同我說了,妹妹你打算怎么辦?”莫宛如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回答。
“如果姐姐是我。。。姐姐你會怎么辦?”
“當然是不給啊,老娘的孩子誰來也奪不走。別說他一個皇帝,就算是天皇老子,玉皇大帝來也不能耐我何?!蹦鹑缫淮胱约海图拥闹睋]拳頭。
陳蘭欣捂嘴笑了起來,“姐姐你還是這個樣子,懷孕之后真是一點沒改。”
都說長王府的王妃只是一介草民,是當年王爺前往邊關打仗時在一個小村寨里結交的一位女子,后來兩人就墜入愛河,王爺是硬生生的推掉了宮里所有娘娘的介紹,只娶了她。
“我就是我,莫宛如,誰能改得了我。說真的,妹妹你打算怎么辦?難道真十月懷胎誕下孩子后送往宮中當質子?”
“當然不”陳蘭欣一改往日的神情,目光變的無比堅定。
“那你打算怎么辦?”莫宛如低聲詢問。
“姐姐,到時候還要請你幫幫我?!?p> “你盡管說,我本來還想和你定娃娃親呢!幫你就是幫我以后的女婿或是媳婦。”莫宛如開口笑道,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
“哈哈,姐姐就這么肯定自己你和我肚子里的那個以后能相互歡喜呀~”陳蘭欣俏皮的朝宛如眨了眨眼睛。
“他敢不喜歡,老娘按著他的頭都得讓他喜歡上你肚子里那位”宛如哼了一聲。
別的她不會,揍人她最行,以后小孩不聽話,揍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