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證清白亂攀咬
宴會結(jié)束,林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犀利的眼睛掃視著下方跪著的幾人:林秋河、林長青、林沈氏、林許氏,還有那個陌生男人。
“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母親,兒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這個男人與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啊!”
林許氏努力為自己辯解,她不明白,明明已經(jīng)安排好的戲碼,怎么突然把砸到了自己腳上!
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三嬸就別撒謊了,這個人從你屋里跑出來的時候,可是拿著你的貼身之物!這種東西,一般的小偷可是不會偷吧……”林君瑤一臉幸災(zāi)樂禍。
這扭轉(zhuǎn)乾坤的一幕,正是她和林君悅合力完成的,她們一到喬南的院子里就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男人躲在喬南床上。
這場景,讓人浮想聯(lián)翩,所以她們當(dāng)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并立即想出了應(yīng)對之策。
這才有后來,一群人在林許氏房間里抓到男人的一幕。
“或許他是采花賊呢!”林許氏蒼白無力的辯解著。
這時,林君悅故作驚訝的開口:“喲,什么樣的采花賊,放著我們這群黃花大閨女不采,專門采三嬸這樣的,風(fēng)韻猶存的少婦?那這采花賊的癖好,可真夠獨特?。 ?p> 她這話一說完,林長青就蹭一下沖動地上站起來,來到林許氏跟前,二話不說,給了她一巴掌。
響亮的耳光打得林許氏眼冒金星,心也拔涼拔涼的。
“老爺你……”
“說,這個野男人是誰!”
“我真的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啊!”
“放屁!沒有關(guān)系,他會偷你的肚兜?!”
“老爺,我真的冤枉啊!”
唰!林秋河突然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林長青。
“三弟,你不用質(zhì)問弟妹了,你自己什么德行,弟妹是以牙還牙!”
林長青知道他還是誤會剛才的事,百口莫辯的他欲哭無淚。
“二哥,我和二嫂真的沒發(fā)生什么!是別人故意陷害我!”
“什么?你和二嫂?!”
這下,換做林許氏不淡定了,包括二房、三房其他不知情的人,剛才林秋河許林長青起爭執(zhí),她們只聽說了個大概,具體緣由不知道,如今聽到這話,大家集體炸鍋了。
林老夫人臉皮子都在顫抖。
“你們……你們……丟人?。G人??!說!到底怎么回事??!”
“母親,我和二嫂真沒發(fā)生什么,我是被人騙到二嫂那里去的,一進(jìn)去,就看到有人在脫衣服……”
“林長青!你別亂說,我可沒當(dāng)著你的面脫衣服!”
“好哇沈梅,你居然敢勾引小叔子!你怎么那么無恥呢!”
“什么勾引,明明是你男人跑到我媳婦房間里去了,還欲行不軌!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這畜生就得手了!”
“二哥你別亂說,我和二嫂真的是清白的!”
一時間,整個大堂吵成了一團,從兩人口角上升成四人對峙,然后就是二房與三房對罵,最后,直接上手打起來了。
如此精彩的場景,林老夫人氣得喘不上氣,丫鬟們急忙上前給她順氣。
每個角落都亂成了一鍋粥。
唯獨大房,喬南等人,成了看客,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看戲,津津有味。
“母親,謝謝你當(dāng)時出手相救!”林君瑤真誠的對喬南致謝。
“不用謝,應(yīng)該的?!眴棠项^也不回道。
林君瑤莞爾一笑,想了下,問出困惑已久的疑惑:“母親,我記得你家里是干農(nóng)活的,你怎么會打架那些招式???”
喬南嗑瓜子的手頓了下,說道:“鄉(xiāng)下嘛,難免有和人起爭執(zhí)的時候,這個時候報官不管用,只能用拳頭解決了?!?p> “這樣啊?!?p> 林君瑤低喃著,也不知道相不相信這個說法。
場上打得不可開交,眼見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林老夫人的劇烈咳嗽打斷了這場鬧劇。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
屋子里鴉雀無聲,大家乖乖站好,可以看見,所有參與戰(zhàn)斗的人臉上都掛著彩。
“好好的一場家宴,偏偏讓你們給攪黃了!你們是不是故意的,啊?”
“本以為不過是件小事,結(jié)果呢,是這么荒唐的事!你們要不要點臉!”
說著,林老夫人扔出去一個茶盞,準(zhǔn)確無誤的砸在了林長青臉上,他吃痛,也不敢叫出來。
額頭上立馬有鮮血淌下來。
兩個丫鬟趕忙上前,幫忙處理傷口,其他人還是不敢動。
“老三,你不是說有人把你騙過去的么,你說,那個人是誰!”
“我……”
林長青差點脫口而出,但余光瞥到喬南肚子的剎那,他還是猶豫了。
這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親骨肉,他于心不忍。
“是一個面生的下人,說二嫂叫我過去有話說,我沒多想,就過去了?!?p> “隨便一個人叫你你就敢過去?!還是你二嫂的房間?你說實話??!”林老夫人不信他這說辭。
林長青都快急哭了,指天發(fā)誓:“母親,二哥,我發(fā)誓,我真沒有這膽子干這種骯臟的事!否則我不得好死!”
他信誓旦旦,林秋河怒火消了大半,林老夫人面色也緩了下來,又質(zhì)問林沈氏。
“那老二媳婦,你當(dāng)時知不知道他去你屋?”
“母親,我真不知道!當(dāng)時在宴會上,有個莽撞的丫鬟撞翻了茶水,弄臟了我的衣裳,我就帶著春娥回去更衣了,后來春娥出去打水,緊接著,我就聽見有人進(jìn)來。我以為是她,結(jié)果一看,是……是小叔子,我就怕的不行,躲起來了,小叔子也察覺出不對,要出去,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把門從外面鎖了,后來……后來發(fā)生的事,秋河都看見了……”
她結(jié)結(jié)巴巴說完,雖然有些亂,但事情的來龍去脈,讓大家有了點頭緒。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林老夫人臉上面無表情。
林君瑤和林君悅兩人交換了下眼神,后者站出來說道:“祖母,或許真的是有人故意而為,陷害三叔和二嬸的清白,目地可能就是為了,讓我們林家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里,出丑!”
她一句話,撇清了自家人的嫌疑,將罪魁禍?zhǔn)滓搅送馊松砩稀?p> 在場其他林家人都覺得有理,如果是自家人設(shè)計的,那也太缺德了!而且她為什么這么做???
林老夫人沒說完,眼睛掃了下方人群一群,最后定格在門口,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身上。
“你說,你去那個房間里做什么?”
男人憤怒的眼神看向林君瑤兩姐妹,兩姐妹也不心虛,她們早就想好了對策,他說實話,也不怕。
“是她們!她們把我綁過去的!”
果然,男人吐出了林君瑤兩姐妹。
林許氏立即跳了出來:“我就知道,是有人栽贓陷害我!你們兩姐妹,心腸怎么那么歹毒!簡直就是狼狽為奸!”
面對這咒罵,兩姐妹沒吭聲,表現(xiàn)的異常平靜。
“母親,當(dāng)時君瑤和君悅和這男人纏斗的時候,我和宗大人,虞師爺,都在場呢!”喬南站出來做證。
的確,縣太爺都在跟前,兩個女人綁一個男人?不太可能!
“母親,絕對是林君瑤兩姐妹搞的事!不然這男人干嘛說是她們!”林許氏繼續(xù)為自己辯解。
其他三房的人跟著附和,直指兩姐妹。
林老夫人不做聲,等他們都說完了,再問那男人:“好,你說你是被她們倆綁起那里的,那從哪里綁的?你又是誰?怎么進(jìn)的我們林府?目地為何?倘若你不說出來個名堂,今天咱們林家的大門,你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