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驛站之后,眾人就開始用飯了。
雖然兩國的民風(fēng)相差甚遠,但在吃食上卻沒有太多的變化。
即便是有些許不同,也在顧清瑤等人的接受范圍內(nèi)。
待用過了飯,他們就在驛站官員的安排下去了各自的房間歇息。
顧清瑤才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子清幽的茉莉花香味,一抬眸就瞧見了小軒窗旁邊正冒著煙的香爐。
想來,這是驛站的官員們提前準(zhǔn)備好的。
畢竟,夏國的所有人都知曉明珠公主喜歡茉莉。
因著顧清婉的這個喜好,熙平帝專門在宮中種了一個茉莉花林。
“公主,這是三殿下提前命小人準(zhǔn)備的,您若是不喜歡,微臣就撤下了?!蹦枪賳T小心翼翼道。
這公主進了門就瞧著那香爐發(fā)呆,莫不是不喜歡這個香味?
她才暗自想著,顧清瑤就溫聲道:“三殿下有心了。”
說完,她就繼續(xù)往屋子里面走了。
見狀,那個驛站中的女官才舒了一口氣。
還好,這明珠公主是歡喜這個安排的。
不然,她肯定會被三殿下責(zé)罰。
“公主不太喜歡生人在身邊,您可以先出去了?!卑迪阄⑽⒏I淼馈?p> 她主子可不想一直被這個乾國的女官盯著。
那女官許是早就聽三皇子講過這個事了,在暗香說完之后就恭敬地行禮退下了。
待那女官出去之后,暗香就恭敬道:“奴婢先伺候您沐浴吧?!?p> 她已經(jīng)瞧過了,這屏風(fēng)后面擺著的浴桶中的水并沒有問題,還添加了明珠公主喜歡的玫瑰花瓣。
看來,這三皇子倒是在招待她主子這件事上費了不少心思。
“嗯?!鳖櫱瀣幍瓚?yīng)了一聲,隨后就任由著兩個丫頭伺候她沐浴了。
與此同時,那女官也已經(jīng)下了樓。
“公主可有什么不滿?”
那女官抬眸望去,就瞧見了早就應(yīng)該回了自己房間的三皇子正站在自己眼前。
她不禁吃了一驚。
但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
“回稟殿下,公主殿下對您吩咐微臣做的布置十分滿意?!彼遄玫?。
雖然那明珠公主并沒有笑,但最起碼是欣然接受了,不是嗎?
她這話,倒也算不上是說謊。
三皇子聽著這話,陰沉的面色都緩和了幾分。
她歡喜就好。
這也不枉費他派人打探了那么久才將她的喜好給摸的如此清楚。
“這件事做得不錯,待本殿下回了京都,會獎賞你的。”他道。
能將這位泡在蜜罐子中的明珠公主給伺候的開開心心的,也著實是不怎么容易,應(yīng)該嘉獎一番。
“多謝殿下!”那女官喜笑顏開道。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下去吧!”三皇子淡淡道。
話音剛落,他也轉(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
在暗香和疏影的伺候下,顧清瑤很快就沐浴完畢了。
因著長長的頭發(fā)不容易干,她就坐在美人榻上看書了。
“公主,您說這三殿下是個什么意思?”暗香低聲問道。
她總覺得,三殿下待她主子的態(tài)度好像有點太過殷勤了。
若是她主子和親的對象是三殿下的話,三殿下這樣的行為倒算是合理。
可是,她主子要嫁的可是七殿下?。?p> 顧清瑤蹙眉,道:“是有一些不同尋常?!?p> 也不知道他是試探還是別有所圖。
聞言,疏影就低笑道:“這三殿下該不是被主子的美貌給迷住了吧?”
她家主子的長相,那可真真是艷絕天下。
畢竟,當(dāng)年的王妃和王爺都是夏國極為出挑的美人兒。
顧清瑤拿著書的手緊了緊,隨后就略帶責(zé)備的瞧了疏影一眼。
“你這嘴怎么每個把門的?什么話都敢說?”
她同三皇子之間可千萬不能傳出任何的流言蜚語。
不然,夏國皇室的臉面可就丟盡了。
被她這么一訓(xùn)斥,疏影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是多么的不得體,急忙認(rèn)錯道:“是奴婢胡說,主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p> 若她胡言的成了真,她主子在乾國又該如何自處?
這世間對女子極為不公,只要是沾上的流言蜚語多了,就會被人辱罵。
“唉,主子,疏影的話雖然有些輕佻了,但奴婢瞧著,倒也不是全無可能?!卑迪銍@息道。
那三殿下在這一路上可是時不時地就往她主子這邊看。
這態(tài)度,著實是有些曖昧不明了。
聽著一向沉穩(wěn)的暗香都這般說,顧清瑤的眉頭就蹙得越發(fā)緊了。
這三皇子,到底意欲何為呢?
……
夜間,顧清瑤正做著美夢的時候,就被一陣輕微的響動給驚醒了。
一睜眼,她就看到守在塌邊的暗香和疏影也已經(jīng)醒來了。
“主子,有刺客?!卑迪銦o聲道。
顧清瑤點了點頭,隨后就抓緊了自己枕頭底下壓著的一把銀針。
若非必要,她是不想動手的。
但來人的功夫很高,也不知曉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們能不能攔住。
她才想著,就聽到了重物倒地的聲音。
看來,這門口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被放倒了。
她才想著,就透過窗戶瞧見了幾道黑影。
在看到黑影的瞬間,暗香和疏影已經(jīng)將手按在了自己腰間的軟劍上了。
很快,那幾個黑影就從一旁的小軒窗翻了進來。
他們的動作很輕,若非是一直注意著,暗香和疏影可能都無法察覺他們的動作。
那幾個黑影在進了屋子之后就望向了屏風(fēng)后面的床榻。
透過紗制的屏風(fēng),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位美貌的公主正躺在塌上酣睡。
那塌邊守著的兩個丫頭,也在呼呼大睡,呼吸平穩(wěn)而綿長。
“我們要擄走這個公主嗎?”一個黑衣人壓低了聲音道。
他們主子的意思,可不是讓他們來刺殺這個嬌美的公主。
為首的黑衣人皺了皺眉頭。
雖然聽著呼吸,這幾個人的確是在酣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就好像,那屏風(fēng)后面潛藏著無限的危機一樣。
見他沉默不語,那問話的黑衣人就嗤笑道:“怎么?您這是怕了這三個美貌的女人了?”
這夏國的女子,當(dāng)真是生得嬌美得緊。
就是這公主的兩個大丫頭,都要比乾國的許多大家貴女要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