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閃動了兩下,壓低了聲音詢問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厲薇薇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勾了勾唇角,冷笑了聲后,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你替我教訓(xùn)任意一頓?!?p> “任意?”
張哥奇怪的皺了皺眉頭,有些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她跟你不是合作關(guān)系嗎?”
“我的事情你沒資格過問,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p> 聽出她聲音里的不快,張哥識趣的閉上了嘴,沒有再繼續(xù)追問,而是詢問了些相關(guān)的事情后,就掛斷了電話。
老三站在他們旁邊,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這會兒皺了皺眉頭,聲音里是濃郁的擔(dān)憂。
“老大,連跟自己是合作關(guān)系的人都能下這樣的狠手,你說她會不會最后也這樣對我們?”
“不會?!?p> 張哥也說不出為什么自己對此如此肯定,但他心里確實沒有不好的感覺,“讓兄弟們調(diào)查任意的下落吧?!?p> “我這就去做?!?p> 老三不愧是張哥的心腹,心知他已經(jīng)打算為厲薇薇做事也就沒有多說,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A市雖然是一線大城市,但能夠藏身的地方也不過那么幾處而已,所以找起來并不麻煩,很快他們就確定了任意的所在。
帶著人趕過去時,她剛剛躲過了一輪警方的搜查,看到他們時,心中驚訝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擔(dān)憂。
“張哥,你們怎么來這里了?”
“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
說實話看著她這張漂亮的臉蛋,張哥的心里是有些不忍心下手的,可想到那唾手可得的利益他還是狠下了心來。
聽到他的話,任意的心里生出種不好的感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步,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們跟自己是合作關(guān)系,也就冷靜了下來。
“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說出這句話,她就自己搖頭反駁了起來,“就算是這樣,你們也只需要跟我電話聯(lián)系就可以了,根本沒有必要帶這么多人過來。”
張哥見她皺著眉頭喃喃自語,沒有做聲,只是沖自己身后的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動手。
“張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任意眼角的余光一閃,注意到他們的動作,整個人都變得警惕起來,胸膛里的心臟砰砰的跳動起來。
“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拿了別人的錢,自然就要替別人做事?!?p> 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他往后退開一步,收起了面上的笑容。
“動手,記住別把人打死了?!?p> 聽到這番話,任意的頭皮就一陣發(fā)麻,轉(zhuǎn)身想要撞開自己身后的人逃走,可她的反應(yīng)雖然迅速,但男女間力量懸殊,她的努力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肚子上不知道是被誰踹了一腳,鉆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她捂住腹部彎下了腰,周圍眾人的拳頭就像雨點一樣落在了她身上。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活生生打死的時候,一行人住了手,打算離開。
太多的困惑積壓在胸膛里沒有得到解釋,她拖著自己疼痛不堪的身體往張哥的方向爬了過去,用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腳踝。
“是誰讓你這么對我的?”
張哥掙扎了幾次都沒能將她的手甩下去,只得告訴了她真相。
“你自己好好想想,這種時候能夠聯(lián)系上我的人是誰?”
“厲薇薇!”
任意的腦子里飛快的閃過這個名字,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抓住男人腳踝的手也不停地收緊。
“她為什么這么做?”
“這個你應(yīng)該去問她?!?p> 張哥皺了皺眉,將腳抽出,把人踹開幾米,看著趴在地上不斷喘氣的女人,不耐煩的說了句,就匆匆離開了。
冬天的地面濕涼徹骨,任意在上面趴了半個小時,衣服被打濕了不少,濕漉漉的貼在衣服上很是難受。
她打了個寒戰(zhàn),扶著墻壁站了起來,靠在角落里撥通了厲薇薇的電話。
女人早就從張哥那里知道了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也猜到了任意會打電話過來。
她戲謔的看著震動的電話,直到鈴聲快結(jié)束時才慢條斯理的接通了。
“你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聽著她一腔無辜,好似什么都沒做過的樣子,任意更加的憤怒,咬牙切齒的開了口。
“你為什么讓張哥對我下手?”
厲薇薇呵呵一笑,滿臉的理所當(dāng)然。
“好好的一手牌被你打成這樣,難道你不應(yīng)該受點懲罰?”
“事情會變成這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不過時間還長,下一次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p> “下一次?”
聽到這句話,厲薇薇就克制不住的笑出了聲來,眸子里滿是對她的不屑,“你已經(jīng)沒有這個機(jī)會了,因為你剩下的歲月都注定要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p>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而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般半瞇著眸子,笑著提醒了句。
“張哥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報警了,我想警察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現(xiàn)在你附近了?!?p> 就算是傻子也能夠聽出她這句話的意思,更何況是任意,她拿著電話的手骨節(jié)發(fā)白,似乎要將手里的電話給捏碎了一樣。
“你出賣我?厲薇薇你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只要我把你抖出來,你同樣別想好過?!?p> 見事情順著自己的計劃往下發(fā)展,厲薇薇的心情就尤為的好,面對任意的威脅也沒有半點動怒的念頭。
“你是不會那么做的,為了你的妹妹,小冉。”
熟悉的名字讓任意的瞳孔驟縮,說話聲里帶著滿滿的急切,“你怎么知道小冉的存在,你把她怎么樣了?”
厲薇薇手段確實卑劣,可還沒到對個小孩子下手的地步,所以她只是吩咐人將她看守起來了而已。
“她現(xiàn)在過得很安全,也很好,不過你要是把我拉下水的話,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p> **裸的威脅像是在一瞬間里抽空了任意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一樣,她靠在墻壁上,有些無力的滑坐了下去,眼睛里閃過不甘、憤怒,最后又歸于一片黑暗中。
“我知道了,這次的事情我會一個人扛下來的,希望你能夠遵守約定好好照顧小冉。”
這點不用她說,厲薇薇也是知道的,那個小丫頭是任意的軟肋,有她在手里,才能夠保證任意不會出賣她。
“這是自然,你放心就好了?!?p> 在她的心里,女人的承諾沒有任何的可信度而言,只是眼下的情況,她除了相信也沒有另外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