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聽到他的詢問,白河放下手里的杯子,指了指身側(cè)的季凌寒。
“這個你們直接詢問凌寒就可以了,他既是《傾城時光》的導演,也是這次新聞的受害者之一,他比我更有發(fā)言權(quán)?!?p> 此話一出,佳尋幾位高層的臉色都變得怪異起來,之前任意的事情su那邊是如何處理的,他們是非常清楚的。
他們原本也是打算依葫蘆畫瓢,用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將這些的危機化解掉。
可眼下對方的這種行為等同于是直接告訴他們,想要用繩頭小利讓他們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是不可能的。
“他們該不會是故意的嗎?”
幾人的心里紛紛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對視了眼后,他們似決定了什么般重重的點了點頭,剛才跟白河說話的那人在腦子里整理了下句子,出了聲。
“這有些不太合適吧,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我們一起詳談才妥當吧?不然這要是談不攏,豈不是壞了我們間的和氣?”
季凌寒是個懂分寸的人,況且他也已經(jīng)提醒過他什么話不能夠說了,他相信他是不會給他惹出什么禍事來的。
再則他并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么和氣可言,踩高捧低一事在網(wǎng)上鬧出那么大的動靜,要說他們佳尋毫不知情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根據(jù)他們眼下手上所有的證據(jù)來看,這次的事情他們是有參與其中的,所以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和氣一說。
“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既然會來這里,自然是誠心來解決矛盾的,凌寒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p>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經(jīng)決定好了,無論他們再說什么,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打算。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請季導說說自己的條件吧。”
自知多說無益,那人也沒有再浪費時間,直接對方了季凌寒的視線。
季凌寒早就在等他開口了,對方的話剛說完,他就給出了答復,“貴公司這次的行為對我們《傾城時光》劇組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尤其是我女神,我希望你們將網(wǎng)上的不實言論清理干凈,并召開發(fā)布會,讓厲薇薇公開對我女神道歉?!?p> 前面的佳尋高層還能夠接受,至于后面的他們是絕對不能同意的,就算這次是他們惡意抹黑夕夕有錯在先,也只可能私下道歉。
畢竟惡意打壓對手本身就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尤其打壓的對象還是夕夕,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他們的臉面往哪里放?
“第一條我們倒是沒有什么異議,只是這道歉能否我們暗中進行,薇薇畢竟是影后,這種事情要是曝光了,對她日后的發(fā)展將會有很大的影響,而且你們也知道薇薇的粉絲眾多,到時候他們要鬧起來吃虧的還是夕夕小姐不是嗎?”
季凌寒單純卻也不傻,自然不難聽出對方華話里的威脅意味,頓時就冷了臉,雙眼死死的盯著他,一言不語。
瞧見他這幅樣子,佳尋高層誤以為他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將自己的身體往后一靠,垂下眼臉看向他,神情跟語氣里帶著股恩賜的感覺。
“只要你同意我們的辦法,不但能夠走出眼下的困境,作為補償我們可以提供部分資源給你們。”
對于他所謂的補償,季凌寒是不屑的,但他也清楚同意是最好的選擇。
環(huán)視娛樂的發(fā)展雖然不錯,但是畢竟是個小公司,資源有限,跟佳尋這種大公司是沒辦法相比的。
倘若女神能夠拿到那些資源的,肯定能夠在短時間里就重新站在耀眼的聚光燈下。
他的內(nèi)心開始搖擺,不知道要如何選擇。
夕夕對佳尋的高層有諸多不滿,聽到兩人的談話,更是不愿他們的如愿,不著痕跡的將手從桌子上拿了下去,握住了季凌寒攥成一團的拳頭。
“不能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眼下這幅樣子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如果我們的態(tài)度不夠強硬,難保后面他們不會對我們下手?!?p> 季凌寒也有這樣的擔憂,淡淡的嗯了聲,反握住了她的手輕拍了下,“我知道該怎么做?!?p> 說完,他重新將視線落回了佳尋高層的身上,“我對你們口中的資源沒有任何的興趣,如果我想要的是那些東西話,根本就沒有必要到這里來跟你們浪費時間?!?p> “季導的意思是不同意我們的提議了?”
那人半瞇著眸子,帶著幾分警告的看著季凌寒,見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似根本沒有明白自己意思的模樣,頓時面色又難看了不少。
“我勸季導還是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吧,鬧得太僵對你們可是沒有半點好處的?!?p> 威脅的意味如此明顯,季凌寒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
他抬頭看了眼佳尋的高層,瞧見他們一臉恩賜自己的模樣,就不免有些生氣,眼下可是他們有求于他們,居然還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
“既然幾位沒有談下去的誠意,那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這件事情我會用我的方式去處理,但愿幾位到時候還能如此泰然自若。”
見他這么說,幾人的心里難免有些慌張,可畢竟身居高位久了,自然是不肯對他低頭。
“我看沒有誠意的人是季導才對吧,你明知道我們?yōu)榱斯镜念伱媸墙^對不可能答應公開道歉的?!?p> 季凌寒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如炬的看著對方,“你們當初對我女神下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點,眼下的一切全是你們自作自受。”
畢竟是季家獨子,動怒時又怎么會沒半點氣勢?
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那人嚇得身體發(fā)軟,砰的靠到了椅子上,額頭上不斷的冒著冷汗。
“我……”
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句完整的話,季凌寒輕哼一聲,在腦子里回想了下自己父親平日里訓斥下人的畫面,站直身體,略微垂下眼瞼,狀似不經(jīng)意的從幾人面上掃過。
接著緩緩坐回椅子上,雙手交握放于身前,不急不緩的繼續(xù)往下說。
“再則你們當我們是傻子不成,相關(guān)內(nèi)容被毫無緣由的刪除,網(wǎng)友們肯定會懷疑是我女神在做手腳,到時候指不定會怎么罵她,所以你們?nèi)绻还_道歉,我們就沒有繼續(xù)談下去的必要?!?p> 說完最后一個字,他收回手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一副非常愜意的模樣,但只有他知道眼下他的手心里全是因為緊張而滲出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