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解釋道:“周師傅,你剛來所以不知道?!?p> “這黑橋坊市,距離我們木心宗兩百余里。”
“雖然名為坊市,卻有凡間一座大型城鎮(zhèn)的規(guī)模?!?p> “這坊市之中有著各種商鋪,販賣的東西包羅萬象,只有想不到?jīng)]有見不到?!?p> “至于買不買的起,就要看兜里靈石多不多了?!?p> “說起來,我們每次在去坊市之前,都會攢一波養(yǎng)氣丹到那里去賣給那些散修?!?p> “算是我們?yōu)閿?shù)不多能夠賺取靈石的機(jī)會?!?p> 說道此處周粥已經(jīng)明白了,前世那些修仙小說里都有這樣的地方。
他問道:“你們那養(yǎng)氣丹一般賣多少錢?”
說到這個,程羽顯得有些開心:
“養(yǎng)氣丹在宗門里不值錢,但是那些散修可沒有宗門里這些弟子的待遇。低境界的那些散修,非常需要這些養(yǎng)氣丹來提升修為?!?p> “一般的話,我們一瓶養(yǎng)氣丹都能買到六塊中品靈石左右。”
“幾塊中品靈石?”周粥聽到程羽的話,聲音陡然提高一個八度道。
“六塊?!背逃鹩X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周粥為何忽然這么激動。
靠......
虧大了...
沃日...
周粥覺得自己心臟有些痛。
他趕忙在識海之中向全自動煉丹爐說道:“萬丹閣里的丹藥能下架么?”
“當(dāng)然可以,全憑煉丹師自己做主?!?p> “趕快給我下架,還好只賣出去了一瓶,這要是換做前世遇到那些薅羊毛的群,我直接原地去世。”
“丹藥下架完畢?!比詣訜挼t在識海之中回復(fù)道。
聽到這,周粥松了一大口氣。
程羽則是有些疑惑,為什么周師傅的臉色在短短幾秒之內(nèi)變化的如此之快。
“周師傅?這黑橋坊市你有興趣去么?”
周粥回復(fù)道:“自然要去的?!?p> “那就好?!背逃疬€害怕周粥一心撲在煉丹一事上不肯下上呢。
話畢,程羽提起了來此的正事:“周師傅,那功法你是有哪處地方不解么?”
“我能說的也不多,當(dāng)初修行的不夠快,峰里的師兄也不喜歡給我這樣愚笨的弟子講解?!?p> “我最多就能解釋道煉氣第五層第六層的樣子,再往上我也無能為力了?!?p> 周粥笑了三聲道:“我不是有哪處地方不解,我是哪哪都看不懂?!?p> “你做好準(zhǔn)備給學(xué)渣補(bǔ)課吧?!?p> “周師傅,這個學(xué)渣是何意思?”程羽問道。
“這學(xué)渣,說的就是像我們這樣在修煉上沒有天賦的人,”
“行了,差不多可以開始講了,任重道遠(yuǎn)啊...”
周粥拿出玉簡,逐字逐句的向程羽討教起來。
......
三日后
靈焰峰
入門弟子洞府
卓純照例盯著郁若谷的一舉一動,每日向嚴(yán)古匯報。
郁若谷一改往日的作風(fēng),整日待在自己的洞府里不出來。
按照嚴(yán)古說的,卓純絲毫不敢大意。
在洞府外的樹上蹲著,一刻不離。
看著洞府外搖曳的樹影,卓純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實(shí)在是太過安靜了。
于是他向洞府之中喊道:
“師妹,師兄最近在修煉上出了一些問題,你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
說著,卓純從樹上跳了下來,緩步走向洞府。
一邊靠近,一邊運(yùn)氣靈氣灌注于雙耳。
洞府之中沒有絲毫動靜。
不對!
卓純面露懊悔的神色,閃身闖入洞府之中。
可剛?cè)攵锤考兙涂吹搅艘灰u紅袍靠在石桌旁。
紅袍人影上傳來靈氣涌動的感覺,確實(shí)是郁若谷無疑。
卓純猛地轉(zhuǎn)身告罪到:“師妹,師兄沒別的意思,以為你沒在洞府里就進(jìn)來看看?!?p> 說完,身后遲遲沒有傳來動靜。
卓純轉(zhuǎn)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桌邊的人影。
不應(yīng)該啊...
往日里要是這樣,早就把他罵的狗血噴頭了,今天怎么這么安靜。
有問題,
卓純正想再次靠近,卻見身前那人轉(zhuǎn)過了身。
“師兄,你想干什么?”
郁若谷轉(zhuǎn)清冷的聲音讓他差點(diǎn)靈氣失控。
“師...師...師妹,我沒什么事?!弊考冾^上沁出一層白毛汗。
太嚇人了...
“我這就出去?!弊考儾桓以倭?,作勢轉(zhuǎn)身要走。
郁若谷坐在桌邊,沒有其余動靜。
就在此時,原本正在離開的卓純忽然回頭打出一道小法術(shù)。
一個火球徑直飛向了郁若谷。
那郁若谷不閃不避,正面被這火球砸個正著。
嘭的一聲
郁若谷的紅袍瞬間燃盡,衣袍之下哪里還有人影?
反倒是一截焦黑的木頭從半空中跌落到地面。
出大事了...
卓純明白自己是被郁若谷給耍了,無法在多說什么,瘋了一般朝峰頂趕去。
同一時間,
木心宗五峰之間的開闊平臺上,聚集了許多宗內(nèi)修士。
此時他們正在進(jìn)行著什么儀式,
為首的十五名修士身著代表著各自山峰顏色的修士袍,
四個金袍、四個綠袍、四個土黃袍還有三個藍(lán)袍。
儀式非常簡單,他們各自上了一柱香后似乎就算是完成了。
就在站在隊伍前的一名金袍長老將要開口之時,一襲紅衣掠至平臺上。
她隨手摘下兜帽,朗聲說道:
“靈焰峰郁若谷,參加誅邪小隊。有事耽擱了一下,還望各位宗內(nèi)長老不要怪罪。”
一時間,圍在平臺周圍的外門弟子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人是誰啊?怎么這個時候還出來?”
“她你都不知道?她可是靈焰峰上的大師姐,可兇了?!?p> 那金袍長老面露難色道:“郁若谷,你來晚了?!?p> “晚輩知道,甘愿領(lǐng)罰?!?p> “不是罰不罰你的問題,我們誅邪小隊的成員已經(jīng)都定好了,方才給宗內(nèi)先祖上了香,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身了?!?p> 郁若谷有些不可置信的轉(zhuǎn)身看了看,十五個名修士沒有人敢正面對上她的目光。
“蕭長老,我們靈焰峰明明也有名額,為什么隊伍之中卻連一個我們靈焰峰上的人都沒有?”
“之前不是已經(jīng)和您說過,這次誅邪,我郁若谷也要參加。當(dāng)時你不是答應(yīng)了么?”
言語之間,隱隱有些怒色。
“這宗門大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妮子插嘴了?難道我們選拔修士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不成?”
一名藍(lán)袍長老厲聲說道。
“誰不知道你們靈焰峰已經(jīng)缺席兩次誅邪令了,還好意思在這里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