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支脈的那位長老深深的看了顧夕朝一眼,說道:“小兄弟,我們知道你會有顧慮,
但顧天池長老承諾,只要你加入巡查隊,我們一脈必定會對你公平公正,且不會傷害你,
另外,還會給你每個月三塊靈石,以及顧家一等權限!要知道,擁有一等權限就可以用半價購買家族的各種秘術,且自由出入藏書閣!這是他們絕拿不出的待遇?!?p> 若說剛剛的出價只是讓顧天雄吃驚的話,現(xiàn)在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家一等權限,其實就是一位族老一生僅能發(fā)出一次的族老令,一旦持令人有所過失,族老也要擔責任。
也就是說整個顧家也就只有三十三枚。
其中大半早已經發(fā)出,更多的是給各位族老的親屬子弟,剩下一部分則是給了外姓的客卿,如今還能發(fā)出族老令的,顧家不超過四個人。
一等權限下幾乎含有顧家所有一變以下的煉靈秘術,喂養(yǎng)秘方,靈寵戰(zhàn)技,半價購買,足可以剩下至少數(shù)百上千靈石。
這次支脈,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這小子能忍住誘惑嗎?
顧夕朝看向對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還不會傷害我,我信你個鬼!
巡查隊是要去野外執(zhí)行公務的,到時候去了荒野,你突然來幾個人要殺我,我豈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再說了。
顧夕朝現(xiàn)在需要的是什么?不是靈石,不是秘法、甚至不是靈寵戰(zhàn)技,而是低段修行的靈寵和抽卡次數(shù)。
不解決這兩個問題,其他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在青山鎮(zhèn),在開竅完結、荷中月已經全部完成寄托者選擇的當下,顧夕朝要得到靈寵和抽卡次數(shù),實質上只有一個辦法。
殺人,抽卡。
殺人可奪靈寵,可得抽卡次數(shù),才有可能破局。
常年守衛(wèi)在開竅靈寵洞的守衛(wèi)隊一年到頭都很少會有爭殺,肯定不適合他,而巡查隊主要針對的是鎮(zhèn)外的荒野,是要獵殺那些野外的妖魔。
在不知道殺妖魔是不是也有抽獎次數(shù)獎勵的情況下,這不會是顧夕朝的首選。
更何況,巡查隊長期都在野外,死亡率也是青山鎮(zhèn)最高的,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往野外跑簡直是十死無生。
顧夕朝笑著拱手:“多謝兩位的好意,可以容我想想嗎?”
兩位族老對視一眼,然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顧天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對他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加入巡查隊,哪里太亂了,不僅是顧家,另外兩家、外姓人都攪在里面,容易出事。”
“哈哈哈,多謝長老,我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不如您先跟我講講縣衙的事?!?p> “哦?我這里可給不了你那么好的待遇,每個月也就三塊靈石而已?!?p> “哈哈哈,靈石算什么,等需要了再說!”
“行,那我就給你講講,縣衙是青山鎮(zhèn)唯一的官方機構,主要是負責城內的治安以及查找混入城內的妖魔......”
“等等!城內有妖魔?”
青山鎮(zhèn)轄域共有一千八百多里,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荒野,荒野之中總會誕生各種野生靈寵,附著在各種生靈身上,幫它們開啟修行。
巡查隊的主要職責就是在青山鎮(zhèn)四周的荒野中掃蕩,不讓妖魔太過強大,以免沖擊村鎮(zhèn)。
“小兄弟,你以為青山鎮(zhèn)是什么地方,這可是方圓千里內靈氣最濃郁之處,不然也不可能每年都供養(yǎng)誕生四種靈寵種群,
那些妖魔自然而然就會聚過來,就縣衙現(xiàn)在知道的,就有整整六只二變妖魔藏在城中!”
“竟然這么多?那為什么沒有聽到一點風聲,人們也不怕呢?”
“很簡單,那些妖魔來的目的,是大青山的靈寵洞,你還真以為他們如人們傳的沒事就喜歡吃人心肝嗎?那只會暴露它們的位置,引來寵師的圍剿。
即便是在荒野,一些妖魔除非是到了晉級的緊要關頭,需要大規(guī)模的獻祭人類,不然一般是不會隨便殺人的,我們不主動說,它們在暗中圖謀,自然也不會露面?!?p> “看來很閑,也很危險?!?p> “這倒是真的,沒事的時候,只管些雞毛蒜皮,一旦有事,不是和寵師對峙就是直面二變妖魔,有時候就算是我,都恨不得多長兩條腿?!?p> 聽到這話的顧夕朝終于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地方:“你說經常和寵師對峙?”
顧天雄抱怨道:“是啊,有時候甚至要生死搏殺,尤其是最近,新開竅的那些家伙一個個的熬出了頭,沒事就飲酒作樂,還往往忍不住操控靈寵鬧事,煩人的......”
“大人!我要加入縣衙!”
顧夕朝的眼睛亮了,喝酒好啊,鬧事好啊,我若是捕快,正要替天行道,碰到喝酒鬧事的有一個算一個,直接斬了他們,看誰敢挑三說四!
顧天雄看著顧夕朝那帶有美帝執(zhí)法部門對黑人般充滿殺氣的眼神,感覺不是很舒服。
雖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美帝執(zhí)法部門的,但,但怎么感覺顧夕朝像是不安好心呢。
猶豫了一下,顧天雄還是想拉他一把,一個從山村里走出來的孩子不容易,又卷入顧家權利之爭,希望自己能壓一壓那兩邊的陰暗心思吧。
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顧天雄眼珠子一轉道:“你要加入捕快可以,但是得經過考驗才行?!?p> “什么考驗。”
“很簡單,我當場提幾個問題,你回答就好。”
“你說。”
“若是街邊有老婆婆賣梨,看見你穿著捕快衣服過來,請你吃梨,你該如何?”
“都請我吃了,自然是吃啊?!?p> 顧天雄皺起眉頭:“你就不嘆她賣梨窮苦,給點銅錢嗎?”
“大人此言差矣,照您的意思,是說那老婆婆看我穿捕快服才請我吃梨,她為什么怕?
一定是平時捕快們就為非作歹,吃拿卡要,我吃了老婆婆的梨不給錢,那就是欠了她的情,以后誰敢欺負他,自然有我出頭,這還不夠嗎?”
顧天雄心頭一跳,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夕朝:“不錯,那我再問你,如果你在街上看到有人強搶民女,那人卻是我顧家族長之子,該當如何?”
“族長的兒子不是才十一歲嗎!這就強搶民女了?”
“讓你回答你就回答,想什么呢?”
顧夕朝干笑兩聲,豪氣的一揮手道:“當然是當街拿下,一刀砍了才痛快!”
顧天雄又皺起眉頭:“不交給公堂審訊就一刀砍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大人此言又差矣,此人敢搶劫強搶民女,自然是仗著自己族長之子的身份,若是送到公堂,說不定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再說,誰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搶人,以后又會不會搶人,讓我來罰,即便不殺,也要斷了他的子孫根,叫他在沒有為惡的能力不可!”
“那偷盜呢?”
“自是砍了他的雙手!”
“偷窺呢!”
“挖了他的雙眼!”
“搶劫呢?”
“有何好說的,砍了省事!”
顧天雄是聽得背脊冒汗,別人都以為自己算是剛正不阿、鐵手無情,乖乖,真該來看看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