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偽裝的現(xiàn)場
一大清早,就看見有人圍在那里,像是在看什么熱鬧似的。
在一旁詢問的警察有些眼熟。
想起了之前在便利店時,似乎就是他。那么,此人就是專門負責偵查盜竊案件的搜查三課的人了。
這是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她會經(jīng)過這里,并不會顯得奇怪。
“有人受傷了嗎?”
“沒有,當時家里沒有人?!?p> “是誰報的警?”
“房主,聽聲音是個男的。不過當時好像喝醉了,根本不記得報案當時的情況,像是在胡言亂語一樣。”
“失竊的東西是什么?”
“現(xiàn)金,還有幾個珠寶?!?p> 了解情況之后,青海川棠打了一個響指,解除了對他的催眠。同時再利用幻術(shù),讓自己進入到房屋內(nèi)。
一般來說,盜竊犯的目的是錢財。但某些時候,會因為某種原因,從而使盜竊升級成了殺人事件。
屋子內(nèi),東西的擺放十分雜亂,一幅一看見就知道家里進賊了的樣子。
地上還有很明顯的腳印,給人的感覺是,這是一個不謹慎的小偷。
按照一般思路來說,從房間內(nèi)提取到指紋,然后查一查有前科的人,很快就能將對方逮捕歸案了。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根據(jù)腳印,青海川棠來到了二樓的一間臥室內(nèi)。
房間內(nèi)有些雜亂,但被單卻是新的,似乎是剛換不久的樣子。屋內(nèi)的裝潢比較現(xiàn)代化,但被單的款式看上去,卻有些老氣,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瓶安眠藥。
窗戶雖然是關(guān)著的,但并沒有被鎖住。
順著腳印,嫌犯又來到了第二間臥室。
桌子上擺放著課本,看書封應(yīng)該是一名高中生。
房間同樣顯得雜亂,床上還擺放著游戲機和手辦,看樣子昨晚上應(yīng)該沒有回家。
只是明明是高中生的房間,卻掛著一些成年男子的服飾。
接著,青海川棠又來到了第三個房間。
這里倒是十分的整齊,或許是里面布置得太過簡潔,讓人覺得不翻找也無所謂。
桌上擺放著相框,里面的照片說明這住著的是一對老夫妻。一旁還擺放著幾個手串,雖然是木質(zhì)的,看上去也普通了些,但價值也應(yīng)該在五十萬日元左右。
青海川棠下了樓,繼續(xù)觀察著各個房間——
衛(wèi)生間和廚房都沒有腳印。
客廳雖然被弄得一塌糊涂,但是空調(diào)、電視機之類的家電都完好無損。當然,也不排除因為太大,覺得不好搬離,所以沒有偷走。
但款式都挺新的,想來也應(yīng)該值價。
如果是為了錢的話,為什么只是偷走了一些現(xiàn)金,還有幾個珠寶,真正值錢的卻沒有帶走?
每個小偷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專業(yè)。
如果是珠寶,主要是臥室;如果是現(xiàn)金,主要是包包和鎖著的抽屜;如果是電子產(chǎn)品,就沒有必要到處亂翻。
所以這一切,都顯得有些刻意了。
而且這么明顯的腳印......所以,偷東西很可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二樓的臥室,有人死了。
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說明已經(jīng)被人處理了。
更換的被子,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青海川棠離開了房屋,來到了外面,解除了自身的幻術(shù)。
自己的母親沒有回家,當兒子的應(yīng)該很是著急,很可能去報案。到時候,只要警方搜尋一下,就可以知道這里是案發(fā)現(xiàn)場了。
所以,自己這是單純的滿足了一下好奇心嗎?
青海川棠搖搖頭,準備回到家中。
卻在經(jīng)過某個路口時,發(fā)現(xiàn)了高木涉。他面前有一個穿著高中制服的男孩,極力在說著什么,但是對方卻表現(xiàn)出有些無奈的樣子。
“我不報失蹤了,我報殺人好不好?如果是殺人案的話,應(yīng)該是由搜查一課負責吧?”
高木訕笑著:“這個,報案也不是隨便亂報的。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請你先冷靜一下......”
“可是,如果不快點找到的話,我媽媽真的會死的!”
平野嘉樹的情緒十分的激動,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的。
“警方辦案也是需要流程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
青海川棠嘆了口氣,掏出筆和本子寫下了幾行字,并遞到了平野嘉樹的面前。
上面寫著之前盜竊案發(fā)生的地址,末尾還問了一句:你是這家人的孩子吧?
平野嘉樹點點頭,有些疑惑:“你是不能說話嗎?”
青海川棠想了想,在紙上寫道:暫時不能。不過,已經(jīng)可以確認是偽裝成盜竊的兇殺案了。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
畢竟眼前這人的表現(xiàn),著實有些奇怪。
青海川棠由繼續(xù)寫道:一個路過的假面騎士,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是兇殺案,那不就應(yīng)該由搜查一課負責嗎?
如果被當做普通的盜竊案處理,不就等于讓被害者蒙冤,讓加害者逍遙法外嗎?
寫完之后,青海川棠感覺手有點酸酸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莫名想給自己一巴掌?,F(xiàn)在都有智能手機了,為什么不直接用手機打字呢?
“可是,我們并沒有接到相關(guān)的報警啊。而且那里已經(jīng)有警察負責了,如果是兇殺案的話,也一定會聯(lián)系我們一課的?!?p> “說不定你媽媽只是和父親鬧了別扭,然后離家出走了,說不定明天就會回來了。所以你千萬別著急好嗎?”
平野嘉樹抿了抿嘴唇。
“我要走了,還要上補習課?!?p> 說著,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青海川棠想要叫住對方,無奈已經(jīng)沒法發(fā)出聲音來。
“你爸爸和媽媽,是經(jīng)常吵架嗎?”
“柯、柯南?”
高木有些驚訝地望著他,不知對方是何時出現(xiàn)在這里,又聽到了多少消息。
平野嘉樹頓住了腳步,但并沒有回過頭。
“你找到警方,不就是因為媽媽比補習課重要嗎?”
平野嘉樹終于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柯南之后,又打量了一下高木。
“我沒法相信警察,因為他并不相信我所說的話?!?p> “這個......”
高木訕笑著撓了撓頭。
并非是他不相信,而是警方有一套自己的辦案流程,并非是那么的自由??傆幸恍┮?guī)則,束縛著他們。
青海川棠開始回憶細節(jié):家具是舊的,但家電都是新的。家里有很多刮蹭、砸壞的東西。僅看劃痕,就會發(fā)現(xiàn)有些時間了,不排除曾受過家暴的可能。
第一個房間內(nèi),并沒有夫妻生活的痕跡,只有著女人的用品和衣服。而兒子的房間內(nèi),卻有著一些成年男性的服飾,很有可能,父母是分房睡的。
“在媽媽的房間里......看見安眠藥了,有很多。我網(wǎng)上查過,只要吃上十幾二十幾片,就可以致死?!?p> 不,安眠藥雖然減少了一些,但她并不是自殺。
因為如果是自殺,那么應(yīng)該能在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尸體。即便是她找了僻靜的地方尋死,也應(yīng)該將床頭柜上的安眠藥拿走,而不是擺在那里。
“可是,這也只能算作是自殺啊......”
因為忍受不了家庭暴力,從而選擇了自殺,這樣的例子較為常見。
“總之,只要我們?nèi)ガF(xiàn)場看一下就知道了。對吧,高木警官?”
柯南笑著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很是天真的模樣。
“話是這么說啦......好吧,我聯(lián)系一下,看能不能......”
說著,高木掏出了手機,然后到一旁撥通了某個電話號碼。
平野嘉樹低頭看著柯南,眼里帶著探究。
沉默了一會后,他說道:“總感覺,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學(xué)生?!?p> 柯南笑了笑,撓了撓頭,“我只是經(jīng)常跟在毛利叔叔身邊,所以學(xué)到了一些而已啦!”
“毛利?毛利小五郎嗎?難怪你這么厲害?!?p> 一聽到“沉睡的小五郎”的大名,平野嘉樹變得肅然起敬起來,“難怪你能說出這些,原來是受到了毛利先生的熏陶?!?p> 柯南訕笑著,心里說道:其實那些都是我破的案好嗎?
隨后,高木等人去往了案發(fā)現(xiàn)場,而青海川棠則是選擇了回家。畢竟也不熟,沒必要參合進去,而且有柯南在,相信不久就會找出兇手了。
死者平野沙紀,女,36歲,長期遭受丈夫毆打。因為性格懦弱,所以一直忍氣吞聲。
死前,吃了安眠藥,但這并非是致死原因,因為用量只夠入眠。
表面和諧的家庭,就像是一場明知道虛幻,卻不愿意醒來的美夢一般。因為平野嘉樹知道,一旦這份表象破滅,他將會失去原本的家庭。
那么,兇手究竟是他的父親平野大介,還是他的爺爺奶奶呢?
總感覺,有什么忽略了一般......
青海川棠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她猛地一拍巴掌,想起來了:窗臺!
那么現(xiàn)在,直接用幻術(shù)克隆當時的場景,然后在腦海中還原一下好了。
窗臺......
明明關(guān)上,卻沒有上鎖的窗臺......
是血痕!
雖然有些模糊和細微,但如果將它放大的話,還是可以看見。這樣說的話,那里很可能會留下兇手的指紋。
而窗臺上的血跡,就是兇手搬運尸體的證據(jù)。而搬運尸體的工具,應(yīng)該是一輛小車。當時藏匿的應(yīng)該是后備箱,或是后座的位置。
如果兇手沒有來得及處理的話,只要找到那輛車,就可以找到罪證了。
現(xiàn)在,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便是:丈夫平野大介,還有公婆。
亦或者......是知道自己兒子殺人了,所以幫忙處理罪證。
那么,動機呢?
剛才的,也不過是青海川棠的推測。只有知道了動機,才能更好的找出兇手是誰,從而使得對方無從辯駁。
不吃苦瓜肉
那么,誰是兇手?誰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