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深沒說話,轉(zhuǎn)身上了樓。
王美光嘆口氣兒:“等你到了媽媽這個年齡,就知道了,所謂的愛情就是狗屁,只有真金白銀才是真的!”
說完,王美光朝自己那些奢華的禮物親了口。
聽見樓上的動靜,蘇景知道常深回來了。
她把鋼筆放下,又把稿子通讀了一遍,才放心的去找他。
書房內(nèi),常深坐在書桌前,拿著蘇景的道歉信,寫寫畫畫。
頗像個認真批改作業(yè)的老師。
蘇景猶如小學(xué)生般,立正站好,手垂在身側(cè),她時不時的抬起腦袋,想瞅瞅常深寫的什么,但被他眼神警告了三次后,她自動放棄。
“我錯了,錯就錯在冤枉了哥哥,對哥哥進行了人身攻擊……”
常深慢悠悠的念出聲,品評:“這里倒是寫的誠懇?!?p> 蘇景嘿嘿一笑,但卻聽常深下句話一轉(zhuǎn):“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望著最后一頁稿紙滿滿的對不起,常深皺眉,在上面寫下了兩個大字:水文!
蘇景尷尬,解釋:“哥哥,這每一個對不起,都是包含著我的真心,您這樣隨便下結(jié)論,恐怕不合適吧……”
說完,就接收到了常深的目光警告,他問:“你是給誰寫的道歉信?”
“哥哥?!碧K景回答。
所以決定權(quán)不在你,而在于當(dāng)事人。
“你的言語攻擊,深深傷害了哥哥幼小的心靈,難道讓你寫幾張道歉信你都不認真寫了嗎?”常深質(zhì)問。
蘇景:“……”
“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比跞醯囊宦?。
“再說一遍!”
“知道了。”微微提高。
“聲音再大一點!”
“知道啦!”聲音洪亮。
常深這才滿意,在稿紙第一頁打下了分數(shù)——五十五分。
蘇景瞪大了眼:“這、這也太低了吧?”
“沒給你判零分就不錯了。”常深哼了聲,把稿子甩到蘇景懷里:“重寫!”
“哥哥,這是我寫了一天的成果。你這樣就隨便否定了真的好嗎?”蘇景有些生氣,但沒敢表現(xiàn)出來。
常深抬起頭,嚴肅的看著她,就像老師對待不聽話的學(xué)生一樣:“道歉信要讓當(dāng)事人感受到你的歉意,可是我一點歉意都沒感覺到,所以得重寫?!?p> “那怎樣寫您才能感受到歉意呢?如果我寫的,您一直感受不到怎么辦?畢竟像您這么缺乏感情的人,很少能被感動的吧,更別說感受到歉意了?”蘇景反駁。
常深笑了,他把蘇景懷里的稿紙壓了壓:“其實……還有一個選擇,你可以不用寫?!?p> “什么選擇?”蘇景總感覺常深的目光不懷好意。
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右臉:“你可以親它,你最后一頁稿紙上寫了幾個“對不起”,你就親幾下?!?p> 蘇景:“……”
“怎么,不愿意?”常深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蘇景咬牙:“想得美!我重寫!”
常深挑挑眉,含笑不語。
蘇景回去后,左思右想,思維就像枯竭了一樣,怎么寫都寫不下去。
數(shù)完最后一頁紙“對不起”的個數(shù),她幾次猶豫的站起來,想去找常深解決一下,但最后都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