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常一樣,虞三思從樹腰一躍而出,打算開始晨練,練習(xí)那套《姜氏鍛體術(shù)》!然后再擺弄那些可愛的植物……
萬萬沒想到,還未等落地,便看到自己家來了個不速之客。
“剛才跳的時候,此處還未有人,怎么突然多個人?吾的居然沒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有兩下子??!
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吾虞公的地盤鬧事?”半空中的虞三思暗想。
眨眼間落地,虞三思并未輕舉妄動,而是打算先理后兵。
他是有些不著調(diào),但是他也不傻……智商在線……
雖然被別人闖伯侯宮,自己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但這人這么猖狂,肯定是有些本事,雖然他對自身武力也頗為自信。
但有句話說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可別在家門口翻船,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了……那丟人就丟大了。
他還沒見到牧北呢,可不能在這時候傳出拉低檔次的事。
至于如果被打死會怎么樣,他沒考慮過,在虞國尤其是都城,他信心十足。
顯然他和牧北一個德行,都惦記著當(dāng)年的事呢,這事也是他的執(zhí)念。
“來者何人,可知這是何處?”虞三思站定后,一陣爽朗大氣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伯侯宮!”牧北從容到。
虞三思聽著略微熟悉的聲音,看著有些眼熟的背影,有些疑惑,可還是想不起這究竟是何人。
如果不是蒼天賜予修煉之法和神通,他肯定不會記得牧北的聲音和背影,甚至連一點印象都不會有。
畢竟當(dāng)年只是見過幾面,而且十八年中牧北的聲音也變了不少,體型也比以前高了兩尺。
可現(xiàn)在記憶力大增,總感覺這聲音好像似成相識。
“汝究竟何人?”虞三思語氣中帶著三分疑惑,五分強硬道。
“猜一猜~猜一猜吾究竟是何人!”牧北轉(zhuǎn)過身來,對虞三思平靜道。
虞三思看著轉(zhuǎn)過身來的牧北,年紀(jì)看起來四十許~滿面風(fēng)霜,但身材不像這個年紀(jì)該有的,一點佝僂萎縮的樣子都沒有,反而看起來頗為魁梧雄壯,而且生機勃勃~
但虞三思的內(nèi)心只有一句“風(fēng)~大風(fēng)~大風(fēng)~”。
剛剛那點熟悉的感覺瞬間沒了。
“汝究竟何人?”虞三思的語氣變得有點咄咄逼人,好似不給一個肯定的答復(fù)就要下狠手似的。
牧北歪頭打量起虞三思,此時心態(tài)有點蹦“虞三思啊,虞三思,看背影,聽聲音,汝是略微遲疑,好似把吾認(rèn)出了一樣,現(xiàn)在吾轉(zhuǎn)身,看到吾的臉,居然弄出這架勢,這是神馬意思?”
虞三思看著歪頭只是打量他,卻不言語的壯漢,有點不耐煩了,好好的晨練,跟誰倆玩深沉呢!
“既不敢言語,那就別怪吾下狠手了!”虞三思擺了個攻擊的架勢。
牧北看著眼前的虞三思,他也感覺頗為陌生,這還是那個吃、喝、嫖、賭玩女人樣樣精通,其它都不行的老丈人嗎?
這架勢,沒個幾十年根本練不出來,看起來賊六。
看其氣勢和體內(nèi)的神力,這些綜合起來,這老不修至少能和朱厭剛一波,而且還不一定輸,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還真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小老頭還有兩下子。
“戰(zhàn)!”牧北也不多言。
他來虞國的目的就是揍虞三思,摩擦他,蹂躪他?
現(xiàn)在虞三思自己送上門來,他沒有理由不動手啊。
這回回牧國后也好解釋了,虞三思先動手的。
虞三思一言不發(fā),只見方圓千米的木之規(guī)則和木屬元氣忽然向虞三思聚集,此時虞三思身影如虎做前撲狀,規(guī)則元氣加身的一瞬間,猛的向牧北撲來,空中還有狂暴的虎哮聲……周身青色巨虎凝形,百米距離一晃而過,雙手似虎口向牧北咬來。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規(guī)則綠虎的咆哮,狂暴的木之規(guī)則和元氣的混合物向著牧北壓來,伴隨而來的狂風(fēng)吹亂了他的衣服和頭發(fā)。
但牧北顯然看不上這架勢,雖然看起來挺虎人的,他仍然面色如常,頗有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風(fēng)范,能不能傷到他,他還是能感覺到的,這攻擊顯然沒什么威脅,都是花架子!
這老不修,心眼還挺多,怪不得在都城搞綠化,栽種這么多花草樹木,而且還親力親為,用自身規(guī)則改變植物的生長規(guī)矩,原來都在這等著呢啊!
“花里胡哨,給吾散!”
牧北對著規(guī)則巨虎一個右勾拳,拳出成氣漩,產(chǎn)生了刺耳的音爆,空氣中爆出一陣白煙,剛猛異常、氣勢無邊的巨虎就被輕易送上天。
虞三思和規(guī)則巨虎來的快,飛上天的速度更快,飛天的過程中規(guī)則巨虎不斷裂解,不斷變小,最后是剩下虞三思繼續(xù)向天上飛。
牧北和螢火都是神力散于己身,少部分才會存入氣海,牧國大多數(shù)修士都是這套路,有些像體修。
空中的虞三思口中鮮血狂噴,身體大部分的骨頭都碎了,而且還在繼續(xù)升天,如果直接掉地上,估計肯定重傷,一點戰(zhàn)斗力都不會有,只能任人魚肉。
至于死?
那肯定是死不了的,先天神通之人,生命力各個都出乎意料的頑強。
而虞三思沒考慮自己的傷勢,而是在想如此生猛之人,怎么會來找他呢?
他也沒什么仇家,更沒有如此生猛的仇家,顯然他沒算牧北,沒把牧北當(dāng)仇家。
牧北看著飛了幾千米高的虞三思,他內(nèi)心中只有一句“~風(fēng)~大風(fēng)~好像玩大了……看到如此生猛的老丈人,不自覺的就用上了四層力……”
虞三思真要重傷,牧北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到時候總不能說“虞公威猛,神勇無敵,吾一時興奮,不自覺的用了四分力,才造成這種結(jié)果”,怎么看到時候都是黃泥掉到褲子里,不是屎也是屎呢!
他只是單純的來揍虞三思,摩擦他,可從來沒想過要重傷,甚至殺了虞三思……他可沒有那么喪心病狂。
牧北抬頭望著幾千米高空的虞三思開始下落,深吸一口氣,對著天空吹起來,氣從牧北口中而出,變?yōu)榭耧L(fēng),減緩了虞三思的下降速度,算不上安穩(wěn)落地,但也沒什么大事!
盞茶功夫
虞三思從地上爬起來,沒有使用《萬物歸元》,而是用手整理,整理頗為凌亂的衣服和頭發(fā),目光復(fù)雜的看著牧北……
牧北估計這老不修的神力應(yīng)該是耗盡,所有神力都用來回復(fù)傷勢了……所以才用手動的方式維持體面。
牧北看著虞三思,虞三思也看著他,而且眼神有些復(fù)雜,眼神中露的意思很明顯,這是猜出他是誰了……這老不修終于回過味來。
于是他向著虞三思走去………三步一變,白發(fā)變青絲,魁梧壯碩的身材也變得消瘦挺拔……威嚴(yán)穩(wěn)重的臉頰……也變得如同當(dāng)年一樣俊俏桀驁……
當(dāng)牧北走到虞三思身前,虞三思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年前,回到了第一次見牧北的時候。
此刻,牧北一如當(dāng)年,大夏第一美男子!
牧北的變化,也被規(guī)則波動、虎哮風(fēng)鳴吸引而趕來的禍心看在眼中……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