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為了夢想而生活的人

　　“......”

　　子夜現(xiàn)在覺得喝著咖啡都有點不愉快了，背后的大家聽到了子夜的傳聞后，都有點議論紛紛的，特別是某些女社員，用極度可惜的眼神看著子夜，眼神中那‘可惜了這張小白臉了’的意思，讓子夜多少有些不自在。

　　“這還是第一次你那么早到休息間來休息?！?p>　　海子帶著程序組的人和那兩個新人到子夜這邊坐下，還帶一些調(diào)笑意味的調(diào)侃道：

　　“怎么不吃東西啊？”

　　“...憋氣憋飽了，喝咖啡就行了。”

　　子夜也是罕見的帶著怨氣，說著這樣的話，喝了一口咖啡。

　　“對...對不起啊凌前輩，空醬有點激進了?！?p>　　立香雙手合十，對著子夜相當(dāng)抱歉的說道，而作為始作俑者的空，則是看都不看子夜一眼，拿著一杯可可就喝了起來。

　　“算了，前輩什么的，被后輩玩弄一下也沒什么。”

　　子夜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這么說道，但子夜眼中的滄桑倒像是在表示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次一樣。

　　“既然你已經(jīng)氣飽了，那么不介意做一下檢查吧?！?p>　　海子看子夜不打算吃飯了，便將一塊平板交給子夜。

　　“這是...”

　　子夜接過平板后，眼神就變了，看著上面的程序代碼，子夜看向了海子，詢問道。

　　“這是望月小姐今天寫的程序代碼，今后由凌小弟你來負責(zé)檢查。”

　　“?。?！...咳咳！?。　?p>　　海子的決定也讓空聽見了，讓這位新人被口中的可可嗆到了。

　　“是嗎...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p>　　子夜再看了一眼平板上的代碼，雙目開始變得神采飛揚，一口喝完了馬克杯中的咖啡，然后就離席跑向辦公區(qū)那邊了。

　　“等...”

　　空站起來，要挽回子夜時，子夜早就沒影了。

　　“海子姐，為什么要把我的程序代碼交給那個人檢查?。俊?p>　　空可不能就這么接受這一決定，向海子發(fā)難道，自己可是剛把子夜的名聲搞臟了，誰知道會不會被找事啊。

　　雖說程序代碼的編寫肯定會有BUG，到時候肯定要被程序組的組長檢查和要求Debug，但問題是，Debug的方式可相當(dāng)你寫好一整張試卷，然后去尋找你所犯的錯誤，再修改回來。

　　這可不是一道題一道題的檢查答案，這相當(dāng)一整張空白試卷，問題你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將答案和問題一一對上，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而這，一向都是程序組組長的工作，再怎么也輪不到剛進入會社的菜鳥頭上。

　　比如某個拆散閨蜜的‘菜鳥’頭上。

　　“沒問題的，凌小弟確實是今天才正式入社，但好歹有在會社內(nèi)工作實習(xí)兩年的經(jīng)驗，同時他的手腕也是一流的，這一點可以信任他?！?p>　　海子倒是相當(dāng)信任子夜的能力，畢竟經(jīng)過了兩年的相處和審查，子夜的能力海子可是相當(dāng)明白的。

　　真要說的話，子夜的程序編寫能力估計在全日本，不，可能整個亞洲抑或全球都......

　　“但是...”

　　“而且，如果本作完成之后，下一作我應(yīng)該會成為MP（Main Programmer 即主程序員），而凌小弟應(yīng)該會成為程序組的組長吧?！?p>　　“誒?。?！”

　　海子這話說出來，讓兩位新人都一驚，而其他程序組的組員都露出了比較復(fù)雜的表情。

　　“老實說，第一次看到凌小弟編寫的代碼時，我被震撼到了?！?p>　　不止是她們，這話的發(fā)言者海子也是露出了一張復(fù)雜且緬懷的表情，就這么說道：

　　“對于程序員而言，速度和精準(zhǔn)的代碼編寫是必須要鍛煉出來的，但老實說，在公司工作了那么久的我這個老人都沒有見過那么快速和精確到讓人感到恐懼的代碼?！?p>　　“明明是老手都要花上三天才能完全寫好的代碼，居然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寫好，BUG的狀況更是零狀況，精確到好像整個電腦的程序被一個性能高到可怕的大腦完全掌握在手中，動彈不得?！?p>　　“面對凌小弟的代碼，我都不知道哪邊才是新手，資歷就是倒轉(zhuǎn)過來一樣?！?p>　　說到這里，空和立香也都明白了，剛剛那個被大家噴殘的‘菜鳥’根本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至少在程序員這方面，子夜無疑是天才。

　　而這樣的他，卻是在一間只是小有名氣的游戲公司當(dāng)一個實習(xí)用的小程序員，兩年后也沒有任何怨言的正式入社，繼續(xù)當(dāng)一個小程序員，就算是被一個剛?cè)肷绲男氯朔亲h也沒有說什么。

　　“單論技術(shù)、手腕和頭腦，凌小弟的能力已經(jīng)不是我們這間會社可以容下的了，甚至可以說這一能力在全球都是首屈一指的。”

　　“那么凌前輩他...”

　　空終于忍不住了，自己的程序編寫能力在自我評價中，姑且算是有著優(yōu)良的評價，但是在已經(jīng)工作數(shù)年的前輩眼中，能不能及格就是另一回事了，而在前輩眼中，能夠用第一次編寫代碼的成績震撼到前輩的凌子夜，自己的能力到底在他心中有幾何分量，這讓空緊張了。

　　“丑話先說在前，凌小弟對于程序代碼的嚴(yán)格程度在我之上，將望月小姐安放到凌小弟身邊也是讓你明白，不久之后，想讓我對你們的代碼滿意，就只能先讓凌小弟滿意了。”

　　海子說著這樣的話，眼睛還斜眼看向大家，讓大家都強吞了一口氣，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會被子夜要求來要求去的未來了。

　　“為什么...凌前輩要做這份工作呢？”

　　空有些不明白，一個在程序編寫領(lǐng)域可怕到這個份上的天才，為什么會在一間小會社里做著微不足道的程序編寫工作，這根本...

　　“因為這是他的夢想啊?！?p>　　“誒？”

　　夢想，這個詞引起了空和立香的共鳴，不由愣在那里。

　　“凌小弟他說過了，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他從小時候就一直希望做一個制作游戲的人?！?p>　　說到這個，海子和程序組的大家都露出了些許欣慰和溫暖的表情。

　　“熱愛游戲，就好像是只要還能制作游戲的話，無論怎樣他都會茍活下去?！?p>　　“明明是個游戲高手卻還是加入了制作方，并沒有進入職業(yè)的電競戰(zhàn)隊，可以說，是真的堅定了他的理想之路?！?p>　　“這樣的人，讓他成為組長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嗎？”

　　這話過后，程序組的各位都開始進行各自的午休，有笑話的說笑，有餐就進食，反而是兩位新人，在聽完之前的話，多少有些不自在，感覺做了什么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午休結(jié)束前，子夜都沒有回到茶水間吃過一點東西，直到空和立香一起回到程序組的辦公區(qū)，才看到那只喝了幾杯咖啡的子夜還在電腦前，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屏幕，手中拿著筆記本和筆，在紙上寫了一條接著一條。

　　“那個，凌前輩...”

　　立香看著子夜午休期間還在工作，不由叫了一聲，而子夜被喚了一聲也沒反應(yīng)，眼睛依舊死死的看著屏幕，手中的筆飛快地在筆記本上掠過，看著屏幕上的代碼，就好像是在看畫布上的一抹顏料一樣。

　　“凌前輩...”

　　雖然工作入神的樣子意外的吸引人，但立香還是再次叫了一聲，并且還拍了子夜一下，子夜才回過神來。

　　“新垣醬和...望月醬，午休完了嗎？”

　　子夜看到身后是兩位新人，表情上并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那個......”

　　“正好，望月醬，這個給你?！?p>　　還沒等立香說完，子夜就先行將一張紙張交到了空的手上。

　　“這個是...？”

　　空看著手上的那被寫滿了代碼的紙張，再看向子夜，一臉的疑惑。

　　“錯誤代碼，總共三百七十六個，估計你整個下午都要DEBUG，所以快去吧，不然就趕不上今晚的迎新會了?！?p>　　子夜說完后就放下了手中的紙筆，接著盯住屏幕，雙手放在鍵盤上不斷地敲擊按鍵，對于空和立香愣在身后，一點都作多余的在意。

　　“怎么說呢..有點意外呢?！?p>　　空拿著手中的紙張，不由苦笑出聲，本以為這個天才會斤斤計較，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男人比起人際關(guān)系，更注重沉迷游戲，不管是游玩，還是制作。

　　“真不愧是凌前輩...”

　　立香看著面前的程序員，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男孩在電腦面前完成一個接著一個的成就，既有點孩子氣，又有點成熟的感覺。

　　兩人都在午休前，坐到了辦公桌前，看到子夜這樣愛業(yè)的樣子，總覺得會多一些動力。

　　“嗯...那個前輩...”

　　就坐在子夜旁邊的空沉默了一下下，問道：

　　“為什么這些錯誤代碼的錯誤地方大多都是代碼太長或者代碼太短之類的？”

　　“這些代碼會導(dǎo)致FREEZE和卡BUG，你測試的時候，就會測出來的，但我們現(xiàn)在時間緊，沒時間等你測出來了，趕緊DEBUG，我的要求比海子姐嚴(yán)格，今天下午你要是DE不完，迎新晚會你就喝西北風(fēng)吧。”

　　聽著子夜這公事公辦的絕情話語，空抽著嘴角，剛剛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可愛的感覺絕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