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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界當反派

第四十四章

我在天界當反派 情緒好無聊 2049 2021-01-15 23:33:59

  當年兮浮還是一條小龍時,深受神女妭的寵愛,時常肆無忌憚地盤在神女妭的肩頭。他曾見過一次景勝平,不過那時的景勝平貴為兔妖族的掌權長老,氣度非凡,可不像如今這般落魄。

  那時的景勝平在兔族中擔任長老之首,可以說是獨掌大權,好不威風,連那兔族的王也要敬他三分。

  可日今看來,那威風凜凜的往事怕是早已成為了過眼云煙。

  在兮浮心里其實一直對千萬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心存疑慮,罪魁禍首,那個造謠的人皇在諸神之戰(zhàn)后被俊帝打入輪回,永生永世不得轉世為人。

  這也是兮浮存疑的重點,明明是人皇擁護俊帝為神,到頭來卻被俊帝打入輪回,甚至還被剝奪了永生永世為人的權利。

  在最近這幾百年間,他還特地打聽過,那人皇每一世重生后,一生荒唐凄慘如螻蟻般活著,永世不得善終。

  就算是十世輪回,這懲罰也夠了,但那人皇的命道似乎被人動了手腳。

  這里面定存在著巨大的隱情,而他所知道的這個版本,也是后來聽不周山的妖族長老的訴說和自己的判斷而定,但顯然他的這個猜測還是存在著許多的漏洞。

  目前如果要想知道諸神之戰(zhàn)的內(nèi)情,怕是得從景勝平這邊下手。

  而他如今落魄于此,怕是如今大澤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大澤了……

  兮浮與那俊帝有約,自守不周山二萬五千年,如今也能真切的感受到大澤之地靈氣稀薄……

  “龍君……此地說話不方便……”景勝平差不多也猜到了他的疑惑,但如今的大澤之地已不如神女在世時的安逸祥和,妖族之間暗流涌動,那兔妖皇如今仍隔三差五地會派人來監(jiān)視他。

  他們一行人進了衫明屋內(nèi),兮浮取出了石硯留下的女媧印,施法籠住了這個破敗的小屋,隱去了屋內(nèi)所有人的氣息。

  能坐的坐,不能坐的就站著。

  屋內(nèi)瞬間變得有些擁擠。

  景勝平觀察著兮浮和他身邊的女子,靈氣十分不穩(wěn)定,卻見神君體貼入微地將那女子安排在了屋內(nèi)最看的過得去的椅子上,而那女子也不客氣,大剌剌地落了座。再看看那化了人行的九尾狐,見此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安靜地立在了那女子身旁。

  那九尾狐……那是……涂山一族!

  安姿見那臭老頭毫不避諱地打量著自己,很是不爽。

  方才龍君介紹道,他是大澤妖族。安姿便想到了自己還是白團子的時候,涂山長老曾經(jīng)跟她講過,那大澤妖族與她們涂山一族本一同侍奉龍族??烧l能想到當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時,那大澤的妖族竟第一時間公然背叛了龍族,投靠了俊帝。雖然那是千萬年前的往事了,與現(xiàn)在的涂山,與她安姿來說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但由于他們此等賣主求榮低劣下作的手段著實令人不齒,不由的瞪了景勝平一樣。

  誰想到,那景勝平被安姿瞪過后,不僅沒有腦怒,還擺出一副特別仁慈的態(tài)度,看著她。

  “你……你看什么看!”安姿被他盯得的有些發(fā)怵。

  景勝平見那安姿單叉著腰,一根嫩白修長的食指指著自己,仗著身后有龍君撐腰,秀白的臉上眉目緊皺,那副氣急敗壞嬌憨的模樣與那涂山三娘有個七分神似。

  “好啊……好啊……涂山一族后繼有人,好啊……”景勝平早就聽聞在大戰(zhàn)后涂山九尾狐血脈越來越稀薄,最近千年來出生的小狐,血脈最純凈地也只有五尾或者六尾,而如今一只純正的白色九尾不僅化型成功,還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面前,稍稍褪去了他心底的一絲愧疚感。

  “哼!”安姿雖然沒回懟他,但對著他也沒擺出什么好臉色,麻利地站回石榴琉的身后。

  景勝平見她女子,安穩(wěn)地坐在哪里,面容祥和,掛著一副淡淡地笑貌,伸手安撫著小九尾,慈眉善目的模樣,閑下來的另一只手還摸著土炕上的兩只奶兔子。

  他轉頭去看龍君,卻見他一副坦然的態(tài)度,和他一樣看著那女子,眼神中透露著絲絲溫情。

  景勝平的目光在他倆身上轉了轉,即刻了然。

  “撲通”,他見機跪了下來,額頭抵著地面,緊閉著雙目,恥辱感與愧疚心涌上心頭,發(fā)出顫顫巍巍的聲音:“龍君!我……我有罪!兔妖族有罪,大澤妖族皆有罪!”

  他這突然間一系列的舉動,令屋內(nèi)人所有人看向他。

  雖然現(xiàn)在大伙兒都搞不清楚狀況,但很明顯景勝平在向龍君請罪。

  屋內(nèi)的人只有應龍和他都是經(jīng)歷過諸神之戰(zhàn)的人,但在當時,兮浮除了身份上比較尊貴,也不過是一條受神女庇護的小龍仔。景勝平的資歷最老。而其他的人,除了對自己身份存疑的石琉,都諸神之戰(zhàn)的了解都是通過世間口口相傳而得知。

  衫明也搞不清楚,但聽聞景伯說兔妖族有罪,想到自己也屬兔妖族,便也跟著跪在了景勝平一旁。

  安姿看向龍君,心底也有些摸不準。

  石琉停下了摸奶兔子的手,看了看景勝平,又看看兮浮。說這事兒跟她沒關系吧,畢竟跪在地上的人也不是向她在請罪,但歸根究底好像也不是和她毫無關系。側頭看向應龍,見他氣定神閑地望著自己,擺出一副想讓她拿主意的模樣。

  兩人坐的又近,石琉也不是很想管那些腌臢事,她如今還沒打算好,便悄悄抬起胳膊肘,小幅度地抵了低他的胳膊,就繼續(xù)擼兔子去了。

  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兮浮也拿她沒辦法,堪堪地收回了目光。其實他也想看看她的態(tài)度。他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景勝平時,掛上了一副冷峻的表情。

  他冷漠地質(zhì)問著地上的老者:“你說你有罪?”

  “是!臣有罪!”景勝平,沒敢抬頭,但應龍的語氣平淡,毫無波瀾,他從中也聽不出什么。

  “臣子?你又向誰俯首稱臣?”話語中終于起了些許波瀾,帶著些許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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