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室。
張召坐在白易身旁,向眾人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白易也明白張召此舉是徹底站在了自己這邊,惡了西涼。
張召:“白兄,舞大小姐所說的……”
白易點點頭,“是我所說,西涼百姓之苦,皆因鎮(zhèn)西候……鎮(zhèn)西候擁兵自重,卻有扯出一張大義旗幟,著實是當(dāng)婊子立牌坊……”
在白易眼中鎮(zhèn)西候就是一個擁兵自重的土皇帝,西涼軍雖然戰(zhàn)力勉強,但也是一群毫無紀(jì)律,危害百姓的土匪軍。
僅是這些白易還沒到要譴責(zé)的程度,畢竟他所處的是封建王朝,不存在現(xiàn)代才有的人權(quán)。
讓白易反感,厭惡西涼軍最大的原因是他們總喜歡扯大義,諸如因為他們,大風(fēng)才沒有被蠻邦禍害,他們很高尚之類的。
張召對白易拱手施禮,“白兄,我張召敬重你!”
在張召眼中,白易和辛元尚辛大家何其相像,雖是貴族,卻有一顆為民之心。
張召繼續(xù)輕聲道:“西涼百姓最苦,而王都的西涼人卻偏偏喜歡扯大義當(dāng)旗幟……”
……
在白易張召對西涼的口誅筆伐中,舞英調(diào)整好重新踏入課室。
“接下來我要講一下靈武技能,以及游俠?!?p> “靈武九層,每一個靈武者都可學(xué)習(xí)對敵能力,諸如白易在比斗中使用的靈亂、靈刺,都屬于靈武者可以習(xí)得的能力?!?p> “靈亂、靈刺等能力是以耗費自身靈力為代價,施展出的攻擊,威力根據(jù)自身境界,以及當(dāng)時自身靈氣蘊含量而不同?!?p> “當(dāng)踏入靈武四層靈破境時,會覺醒分出系別,五系……”
“江湖游俠……”
“目前我大風(fēng)在冊游俠十二萬人左右,大家可知這十二萬人中有多少靈武者?”
“我大風(fēng)在冊靈武者超過五萬人,其中有三萬多人不愿意受拘束,拒絕為王廷效力,投身游俠,浪蕩江湖……”
“如果把十二萬江湖游俠凝聚在一起,爆發(fā)的威力不弱于我大風(fēng)二十萬中·央軍!”
舞英的課在臨近中午時結(jié)束,舞英朝著白易使了眼神,站在門口等待白易出來。
張召一臉男人都懂,“我張召現(xiàn)在不僅敬重你,更佩服你?!?p> 白易自然知道張召的佩服是哪方面,無奈笑笑,走到了舞英身邊。
舞英整理了秀發(fā),“我姐姐的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我姐姐一心為舞家著想,我很抱歉?!?p> 別。
其實我還想謝謝你姐姐。
白易心道,他廢了李匡,再加上他的言論,可謂是雙管齊下。
他都做到這份上了,許言若還不來找他麻煩,他真就氣急敗壞了。
白易一臉正氣道:“那些話既然是我所說,你姐姐傳出來也沒什么,我若生你姐姐氣,豈不就是那些只敢背后說人的膽怯小人了嗎。”
白易自認(rèn)自己的演技無人能敵。
舞英認(rèn)真看著白易,她能感受到白易身上有很多閃光點,敢做敢認(rèn)的擔(dān)當(dāng),為民鳴不平的大義。
這些都是她接觸到的多數(shù)男人沒有的。
舞英收起了思緒,“一起吃飯吧。”
白易的話總是要惹來麻煩,舞英已經(jīng)決定要陪在白易身邊一段時間,避免白易被許言找了麻煩。
白易立刻搖頭,他在給許言創(chuàng)造機會,不能讓舞英與自己一道:“不了,我和張召約好要在午膳時喝上幾杯,你身份高貴又是女子,在場總會有太多不適。”
舞英抿嘴笑道:“你可是忘記了我來學(xué)院前曾是江湖游俠,江湖中的聚會我可是沒少參加??偛恢劣谀銈兇竽腥诉€沒有我一個女子放的開吧?”
“這……其實參加午膳的都是韓嬌兒小姐舅少團(tuán)的人,我們要商議下晚上韓嬌兒小姐邀請赴宴的事情?!?p> 白易心道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舞英總不至于還要一起吧。
如他所料,舞英在聽完后短暫沉默,后道:“是昨夜你與許言發(fā)生沖突的那個花魁?”
“是她?!?p> “那我確實不適合參與?!?p> 舞英轉(zhuǎn)身離開,語氣中有一絲惱怒。
走了幾步,舞英停下,心中思緒萬千。
我為何有一絲氣憤?
或許是正常女子被人以見花魁拒絕都會氣憤。
想明白的舞英等待白易走遠(yuǎn)一段距離后重新跟上了白易。
白易無奈,他現(xiàn)在搞不清楚舞英這么在乎他,是因為游俠間的承諾,還是因為朋友情誼,再或者自戀一點,是舞英悄悄愛慕上他了?
這個姑娘,我……
白易心嘆一聲,只當(dāng)做不知舞英在身后。
學(xué)院門外,許言與一眾西涼子弟看到了白易,也看到了緊隨其后的舞英。
名程力的粗獷學(xué)員走到許言身邊,“世子殿下,白易此子狂妄至極,我上前給他點教訓(xùn)。”
賈峪跟著道:“請世子殿下前去與那舞家二女周旋半柱香時間,我和程哥兩人保證在半柱香時間廢掉白易。”
白易廢掉李匡的事已經(jīng)傳開,學(xué)員院內(nèi)的西涼子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屈辱。
在此之前,還從未有人敢對西涼子弟這么做。
許言對于身邊幾人的提議搖搖頭,“既然現(xiàn)在殺不了他,那就沒必要做?!?p> “您的意思是要殺掉他?”
“殺了,不要留下直接證據(jù)。”
許言道。
如果白易只是廢了李匡,許言或許會親自帶人找白易麻煩,廢掉白易為李匡報仇。
但舞媚所說的話已經(jīng)傳入他耳中,說出那些話的白易是西涼的敵人。
許言作為西涼世子,不允許一個西涼未來的敵人成長。
他現(xiàn)在不想踩白易要名聲,他要直接除掉白易,為西涼除去一個敵人。
“洪濤那個廢物怎么處置?”
“如果不是因為他膽小怕事,在比斗臺上就可以名正言順做掉白易?!?p> “我們西涼絕不能要這種膽怯的廢物?!?p> 幾個西涼子弟道。
許言邪魅一笑,“重賞,讓那些平民子弟知道即使洪濤是個廢物,只要投靠我們,我們也絕不吝嗇!”
“世子英明!”
……
下午,舞媚軍事課。
白易呆在角落啃著指甲思索起來。
許言沒找他麻煩,在午膳結(jié)束他故意甩開了舞英,并且“巧合”遇到了許言等西涼子弟。
但許言并沒有找他麻煩。
“看來是用力過猛,許言這家伙是想直接干掉我。”
“怕是這些日子許言都會有意無意避開我?!?p> 白易心道,有些苦惱。
謀天下的第一步就這樣一拖再拖。
可偏偏他又必須是自衛(wèi)反擊。
要不然不等西涼王被滅,他就要因為不占理,在廢掉許言后被當(dāng)場格殺。
且有可能讓人猜到他的目的。
“罷了,二十年都熬過來了,不急這一月半月?!?p> 白易看門口,舞媚入場,有傾倒眾生之魅惑。
張召貼近白易悄聲道:“聽說知莫問在最美夫人排名中是想把舞媚排入并列為第一的,但考慮到舞大小姐手握十萬中·央軍,此事便作罷了?!?p> “舞大小姐雖然成婚,但我聽我遠(yuǎn)房姨媽舅舅的兒子說,舞媚并未和窩囊丈夫同房?!?p> “這是真假!”
“我覺得是真的,您看舞大小姐面相,眉骨未開,我賭舞大小姐八成還未經(jīng)人事?!?p> ……
無論男人品行如何,在面對靚麗女子時,總是會有聚眾討論的壞毛病。
白易也是如此,“我覺得你是在胡說,舞媚軍中之人,騎馬征戰(zhàn)是常有的事,馬匹顛簸……恩,我覺得……”
舞媚上午對他包含惡意,白易在編排上面也是不留余力。
“白兄,你果然是敢說之人?!?p> “白兄果然是花叢老手!”
“禁言禁言,舞大小姐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