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快說,我正忙著呢。”
沒有找到東西,清歌有些不耐煩。
而且每次見到九城都沒有什么好事,不是丟面子就是被尊上責(zé)罰。
“小仙子,聽說陶然那個壞女人害你昏迷了七日?”
“嗯,所以?”
清歌回答的干脆。
讓畫面那頭的九城聽了,一臉憤恨,繼而挑了挑眉毛。
“聽聞這幾日眾上神同陸華都去了靈明山參加法會,不如我去找你,咱們一起去陶然的住處鬧上一鬧?也好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這事情發(fā)生很久了,我已經(jīng)不氣了?!?p> 清歌勾唇笑了,明明是小二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怎么還扯到她頭上了。
“清歌,怎么能這么放過她呢,我也從府里的小仙娥那兒聽了此事,她真是欺人太甚,我們必須得去給她個顏色瞧!”
九城的下文沒等來,一旁的子鴻先按捺不住了。
怒氣將他的臉都漲的通紅。
“咳咳,這位小兄弟說的極對,她還毀了她與我兄長的婚約,將我們一家耍的團團轉(zhuǎn)!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好過,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
見有人搭話,九城趕緊說道。
并且不等清歌反應(yīng),便先切斷了玉牌上的魔氣。
生怕清歌不同意此事。
“哎,不是……”
清歌確實想安分一些,免得捅了婁子再被尊上撞見。
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但九城反應(yīng)極快,完全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再加上旁邊的子鴻一個勁地勸她,她也只好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也好,本來就想去陶然住處將靈花尋上一尋,現(xiàn)在只不過多惹些亂子罷了。
九城到的很快,他之前的位置似乎離九重天并不遠。
他同子鴻打過招呼后,兩人很快便熟絡(luò)起來。
對比一旁默不作聲的清歌,看著就像是他們先認識的一般。
陶然雖然被罷免了花神之位,但她本身實力也是上神,因此此次靈明山法會,她也在邀請之列。
她現(xiàn)在的住處很小,比起花神宮來,還不及它的四分之一。
原本這里還有一兩個小仙娥伺候著,但自從歷經(jīng)南天門一事后,兩個小仙娥也被她趕了出去。
如此正好方便了三人行事。
雖說陶然住處被強大神力布了陣法,但九城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他的實力在蓮華秘境中已經(jīng)更上一層樓,不容小覷。
只見九城一道法訣打出,便將面前的陣法輕而易舉地破開一個口子。
口子不大,正好容一人通過。
“我說九城兄弟,你未免太過小氣,干脆多使些魔力把整個陣法毀個徹底算了?!?p> 子鴻同九城相見恨晚,已經(jīng)開始互相稱兄道弟。
他卻不知九城比他大了幾萬歲。
“子鴻兄弟,這你就不懂了,這么大的陣法若是被毀,動靜肯定不小,而咱們不是來……”
最后幾個字九城沒有說出來,而是跟他們倆使了個眼色,不懷好意地笑了。
子鴻恍然大悟,也笑了起來,同樣的不懷好意。
陶然也算倒霉,遇上這三不能吃一點虧的人。
饒是她已經(jīng)被神尊罰過,也免不了這一劫。
“走吧,當(dāng)心一會兒被人發(fā)現(xiàn)?!?p> 清歌沒好氣地撇了兩人一眼,一手一個將他們推進了陣法里。
要說陶然不愧做過花神,就是不一般。
臨時住處都布置地如此漂亮,鮮花錦簇,滿院子花香四溢。
光是看了這些,清歌都有點不好意思下手。
如此美好事物,就這樣被毀了,豈不可惜?
清歌到底是個女孩子,對鮮花有著莫明的喜愛,另外兩個人可就毫不留情了。
他們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九城是將它們?nèi)繗Я?,泥土上繚繞魔氣,意味著此處再難生長植物。
而子鴻則是全部吞吃下肚,連根須都沒有放過。
末了還留了根細長的花刺剔了剔牙,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引來清歌和九城的一致嫌棄。
院子里被毀的七七八八,三人又將目光放在了屋子里。
清歌在院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靈花的蹤跡,便先進了屋子搜尋起來。
她的搜尋文雅許多,只用眼睛四處打量。
正看著,兩個搞破壞的人意猶未盡地沖進屋子來。
也不管是不是花神的寢室,把所有看的著的東西全部一股腦扔在了地上。
讓清歌看了都頗為心疼。
即使不能吃,拿回去賣了也好啊。
九重天仰慕陶然的人那么多,她的東西必然能換回不少好東西。
可惜,若是如此,豈不是要將他們?nèi)说淖镄泄诒娐铩?p> 所以,清歌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并沒有阻止他們兩個。
九城已經(jīng)砸完他負責(zé)的那一部分,先去了別的房間。
子鴻則是將東西摔在地上還不算完,又撿起來摔到?jīng)]有一點完好才罷休。
因此耽誤了些時間。
在他將個木盒子摔到第八遍的時候,盒子才裂了個小口,從里面冒出瑩瑩白光。
“嗯?等等?!?p> 清歌在一旁瞧了個正著,忙阻止了子鴻的第九次摔砸。
她將木盒拾起,透過它的縫隙,清歌清楚地聞到花朵的香氣。
隨著香氣飄散在空氣中的,還有精純的靈氣。
看來,這便是食之可漲千年靈力的靈花了。
果真被陶然帶了過來!
清歌的口水都要淌在地上,若不是還有子鴻在,估計她早就將靈花吞吃了。
他的階位已經(jīng)比她高上不少,若被他見了自己的吃相,被他笑話,豈不又比他低上一等?
其實,這倒是清歌想多了,在子鴻看來,無論清歌做什么,都是極美的。
不知怎得,就好像在他的心里,只盛得下清歌一人。
怔愣間,子鴻已經(jīng)砸完東西在一旁等著清歌了,清歌也不好再想其它,將東西裝在挎著的小布包里,趕緊同他一起去了下一個屋子。
第二個屋子里早已滿地狼藉,全屋上下沒有一處完好。
就像被什么動物拆了家一樣。
九城方才還好好的,怎得一會兒沒見就將這間屋子弄成這樣?
他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正想著,清歌便見九城陰沉著一張臉從另一間屋子里走出來。
即使是瞧見了清歌,他的臉色都沒有緩和幾分。
“走吧。”
他啞著嗓子,眼珠上有幾道紅色血絲,到底還是在開口說話時溫柔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