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簽訂合同
翌日。
朝陽初升，一片暖意。
路上，交通擁堵，柳然開著車在等紅綠燈，齊溪雅坐在副駕駛。
一個順路，一個有需求。
“最近電影籌備的怎么樣了？”齊溪雅啃著面包喝著牛奶，目光不時斜看，職場女強(qiáng)人，很懂得利用時間。
“有我在，當(dāng)然一切順利?！?p> 柳然偏頭看了一眼，把昨天看場地的種種情況說了出來，不忘把自己置于核心位置，換言之，如果昨天不是他，而是別人，根本不可能殺價到三十萬簽合同。
過程中，他說出了老板的名字是杭樂安。
“說的那么厲害，這要是我去，直接免費(fèi)使用場地?！饼R溪雅沒好氣道。
“我不信?！?p> “你剛才提到的那個老板，是不是身材發(fā)福，有些偏胖，嘴里時常叼著雪茄？”齊溪雅看了柳然一眼，后者的目光出現(xiàn)了一絲異樣。
“你知道他？”
“他是我杭叔叔?！?p> 柳然想了想，道：“要不溪雅你今天跟我去一趟，能省點(diǎn)當(dāng)然更好?！?p> “最近公司有點(diǎn)忙，沒空?！饼R溪雅拒絕道：“杭叔叔和我爸爸關(guān)系很好，而他也是看著我長大的，一直都很寵溺我，所以只要我向他提要求，不是太過分，他肯定會滿足。免費(fèi)拿給我用一個月，于他而言，只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傷害?！?p> 柳然拉低眼簾?！安桓胰?，你說這么多又有什么用？”
“我到公司了。”
車速緩緩?fù)Ｏ?，旁邊的摩天大樓就是齊溪雅的公司，齊溪雅偏頭看了一眼，而后打開車門，站在地面?！澳闳グ?，如果不能免費(fèi)拿下拍攝場地，再聯(lián)系我！”
“知道了！”
齊溪雅目送白色的瑪莎拉蒂絕塵而去，這才邁步上了階梯。
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這一幕，落在不遠(yuǎn)處大樓保安的眼中，總是會感覺到詫異。
在這里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保安，對齊溪雅算是很熟悉了，她從來不會讓別人送她來公司，而這段時間，他們發(fā)現(xiàn)齊溪雅不僅被接送，那頻率還相當(dāng)之高。
有幾次他們都通過車窗，看到了柳然的臉，挺帥一小伙子。
有貓膩啊。
……
東郊影基。
柳然把車停在門口，朝里面走去，不忘按下鎖車鍵。
模樣灑脫。
只是，柳然走到門口，被守在東郊影基的保安攔了下來。
“什么意思？”
柳然把墨鏡下拉了一點(diǎn)點(diǎn)，盯著對面那名神色嚴(yán)肅的保安，淡笑道：“我昨天才來過這里，你不要告訴我，你這是第一次見我。我這么帥，不應(yīng)該被遺忘。”
“當(dāng)然不是。”
保安嚴(yán)肅說道：“今天我守在這里，為的就是不讓你進(jìn)去。帥又怎樣？”
“……”
柳然感覺到對方言語的針對意思，他也不客氣了。“長得帥可以上天，長得帥可以和漂亮的小姐姐玩，長得帥可以不用當(dāng)保安，長得帥就是比你厲害。”
“滾！”
保安也不客氣了。
柳然取下墨鏡，掏出電話，撥通李通鳴的號碼。
今天是李通鳴代替杭樂安簽合同，所以昨天離開時柳然存下了對方的號碼。
嘟嘟嘟。
“喂，你是？”聽對方的聲音就能感覺到這是他的陌生號碼。
“我是柳然……”
“原來是柳導(dǎo)啊，失敬失敬?！崩钔Q笑了起來。
“你們門口的保安怎么回事，不讓我進(jìn)來，那還怎么簽合同？”
李通鳴反問道：“他是堅決的阻攔你，不讓你進(jìn)來么？”
柳然微微一愣，瞥了不遠(yuǎn)處的保安一眼，旋即道：“差不多吧！”
“還請柳導(dǎo)給我轉(zhuǎn)達(dá)他，他做的很好，等下我出來就給他漲工資?！?p> “……”
安靜了一瞬間。
柳然握緊電話，沉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來是我表達(dá)的不夠清楚啊?！甭犕怖锩妫瑐鱽砹死钔Q淡笑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之感?！傲鴮?dǎo)，很不巧的是，有人趕在了你的前面，以更高的價格租賃這里。更不巧的是，這是昨天晚上談妥的生意，所以我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和對方簽合同?！?p> “至于柳導(dǎo)，我們的合同可能只有往后推了，無限后推！”
李通鳴的聲音終于多了幾分冰寒，昨天柳然在他面前殺價的模樣，實在讓他高興不起來，所以昨天他一直通過自己的人脈網(wǎng)，找需要這種場地的導(dǎo)演。
雖說這種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但最終，李通鳴還真的運(yùn)氣爆炸找到了一位。
柳然冷笑道：“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對方?jīng)]有說話。
柳然沉聲道：“在未來，我將揚(yáng)名國際，不僅華夏，全世界都是我的粉絲，而你選擇在我崛起的階段就開始做得罪我的事情，你知道這樣做有什么后果嗎？”
“哈哈哈！?。 ?p> 無情的嘲諷和譏笑。
這真的是李通鳴這一個月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還揚(yáng)名國際，你配嗎？
“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是把這里租給我，還是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小導(dǎo)演？”柳然沉聲問道。
“和他比起來，你才是不自量力的小導(dǎo)演。你知道中嘉電影學(xué)院嗎？”
“我明白了！”
柳然說著，掛了電話。而后火速撥通齊溪雅的號碼。
他把這里的情況，完完整整的給齊溪雅說了一遍。
“你稍等?！?p> 齊溪雅頻頻點(diǎn)頭，最后說完這句掛了電話。
柳然站在門口，大約等了五分鐘左右。
忽然，柳然的視線朝里面望去。李通鳴梳的油光發(fā)亮的頭發(fā)在陽光下異常耀眼，他小跑著出來，臉上保持微笑，不停的朝柳然揮手，招呼柳然。
“李通鳴？”
柳然詫異，這種樣貌表現(xiàn)可一點(diǎn)兒看不出電話中的囂張勁頭。
“柳導(dǎo)，里面請?！?p> 李通鳴跑過來，努力的平復(fù)起伏不定的情緒，做了請的姿勢。
現(xiàn)在好像該我裝逼了。
柳然不知道為什么李通鳴的情緒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轉(zhuǎn)變，但顯然，和齊溪雅的那通電話脫不了干系。如果就這么邁步走進(jìn)去，倒是有失柳然一貫的作風(fēng)了。
從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來。
柳然看了眼保安，淡淡的道：“但是保安不讓我進(jìn)去。”
保安也不是什么年輕小伙子，看到這樣的場面立馬就明白過來，叫苦道：“我這也是嚴(yán)格的遵守上面?zhèn)鬟_(dá)下來的命令，那絕對不是本意，柳導(dǎo)！”
聽到保安的話，李通鳴松了口氣，但保安說話時卻時不時的瞥他。
這讓李通鳴臉龐汗水直落。
剛才他接到老板杭樂安的電話，這個拍攝場地，除了柳然，誰也不給，并且，這個拍攝場地，不要再收柳然一分錢，合同的事走個過場就行了。
聽聞這些，李通鳴如遭雷擊。
杭樂安發(fā)話了，他不敢多問，但他敢想像的是——
柳然的背景，深不可測。
既然有那樣深厚的背景，為什么非要隱藏的那么深？
富人都喜歡裝窮嗎？
扮豬吃老虎有意思嗎？
柳然視線轉(zhuǎn)向李通鳴，問道：“你是他的上級？”
“我是……”
李通鳴邊想邊甩鍋，道：“但我也是嚴(yán)格遵守我上級的命令辦事情?！?p> 柳然說道：“剛才在電話里，你說什么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李通鳴心里各種對柳然不服氣，但臉上那個笑容如沐春風(fēng)，職場老油條了，道：“這個拍攝場地，只有像柳導(dǎo)這樣英俊帥氣的人才配擁有和使用……”
這一番吹捧，保安都聽不下去了，轉(zhuǎn)過頭去。
李通鳴心底也犯惡心。
只有柳然，仿佛聽不出這些話中透露的虛情假意，他很滿意的點(diǎn)頭。這就好比是，平時出門在外，稱呼一個男性陌生人會喊帥哥一般，帥哥只是稱謂，而柳然會當(dāng)真，甚至有些時候，只要聽到旁邊有喊別人帥哥，他也會光速的偏頭過去。
在柳然的心目中，帥哥就是他的小名。
然后。
在柳然的要求下，李通鳴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去，把合同拿出來。
兩人站在陽光下簽字。
租賃金額：無！
使用期限：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