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上面?zhèn)鱽砹藙×业恼饎?,這讓車內(nèi)戴著黑色鴨舌帽的齊安宇警覺。
齊安宇連忙的把手上夾著的香煙彈出窗外,啟動車輛——
嘭。
兩只腳從窗戶外面躍進來,一個矯健而靈活的身軀,從車頂上鉆進車內(nèi)。
齊安宇坐的駕駛座,開的窗子也是靠近駕駛座一側(cè)的窗子。
柳然進來時,雙腳狠狠的踢在了齊安宇身上。
經(jīng)過了一陣扭打。
“你是誰?”
柳然雙目微瞇,用手臂從齊安宇背后勒住他。
齊安宇的帽子壓的很低,他看不清對方的真實面容。
“先贏過我再說?!?p> 齊安宇帽檐下的雙目陡然一冷,朝車內(nèi)的柳然撲了過去。
黑色轎車內(nèi)的空間本就不大,即便齊安宇是「紅血士兵」,在車內(nèi)也施展不開。
所謂的「紅血士兵」,簡單解釋便是從特種兵選拔出來的精英,他們是國家級戰(zhàn)力,單體作戰(zhàn)能力超強。
交手不斷,拳拳到肉。
在齊安宇面前,柳然似乎也沒有落于下風(fēng),他很靈巧的借助了車內(nèi)的空間優(yōu)勢。
勢均力敵。
因為兩人不斷的交手,黑色轎車似乎都開始發(fā)出反抗。
不停的晃動。
吳文林見情況不對,馬上跑樓梯來到一樓,剛跑完最后一個階梯。
黑色轎車的車門,陡然打開。
在吳文林的視線中,柳然被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家伙給按在了座位上,頭部從座位上掉下來,柳然則死死地抓住對方的胸襟,不肯放手,處在了劣勢。
“柳導(dǎo)!”
吳文林見情況不對勁,神色一動,就要沖過去幫忙。
“你輸了!”齊安宇冷聲道。
“誰告訴你的?!”
柳然簡單一笑,雙腳夾在了齊安宇的腰部,而后大力后仰,從車門摔了出去。齊安宇本來穩(wěn)如泰山,經(jīng)歷這樣的過程,最終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柳然穩(wěn)穩(wěn)的坐在他的身上,算是翻身了。
“實不相瞞,我從來沒輸過!”
柳然一把掀開黑色鴨舌帽,算是看清楚了齊安宇的面容。
那是一張冷凌的臉龐,眼角下有一道細長的刀疤,把那對本就冰寒的眼眸勾勒的宛若冰窟,普通人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夠感覺到那種冰涼的肅殺之氣。
這種眼神,普通人可練不出來。
吳文林放緩腳步,繞過去先把黑色轎車的車門關(guān)上,防止開車逃跑。
齊安宇冷冷的說道:“沒輸過,又怎么被人陷害入獄?”
此言一出,把柳然和吳文林的神經(jīng)都變得緊繃,他認識柳然是基礎(chǔ),而一開口就提被陷害入獄,十有八九和幕后黑手有關(guān)系。
入獄的那不是原主么……
柳然雙目一冷,道:“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
“你先起來?!彼?。
柳然略一猶豫,起身讓齊安宇從地上起來。
和齊安宇交過手,柳然清楚,對方的實力,略強自己一籌,就算自己此刻坐在他身上壓制著,倘若對方真的想逃走,他也攔不住。
吳文林見狀,馬上繞到齊安宇身后,還是為了防止他逃。
齊安宇看了柳然一眼,道:“身手不錯,混娛樂圈有你這樣的身手,只要不是槍械大炮之類的武器,應(yīng)付起來綽綽有余,而我的跟蹤,也有些多余了?!?p> 柳然聽聞,想起了什么,總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齊安宇眼神冷漠,繼續(xù)道:“如果不是齊溪雅出面,我不可能答應(yīng)從邊疆回來。邊疆本來就夠無聊的了,沒想到回到城里,讓我感覺到更加的無聊?!?p> 果然是她。
齊溪雅提供的保護。
柳然想了想,道:“兩周前你也來過這里?”
“從你出獄的時候,我保護你的任務(wù)就開始了?!饼R安宇沒有選擇隱瞞。
柳然細細一想,頭皮發(fā)麻,他出獄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而這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是吳文林提醒,他愣是一點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了。
柳然淡笑道:“你還沒有說你是誰?”
“齊安宇,世界最強!”齊安宇鄭重的說道。
“……”
柳然第一次遇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就被打趴下了,還敢這樣說。
“不服?”
齊安宇盯著柳然。
柳然連忙擺手,表示沒有。真要是和齊安宇在空曠的地方動起手來,柳然知道自己的下場。畢竟裝逼還是需要把握分寸,強行裝,只會自食其果。
“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我們注定無法成為朋友。”齊安宇打斷了柳然。
“為什么?”
齊安宇沒有回答,走到黑色轎車前,把車門打開,坐了進去。
吳文林看向了柳然,柳然輕輕擺頭表示沒關(guān)系。
齊安宇發(fā)動轎車,從車上扔下一個防彈衣給柳然,道:“我從邊疆帶回來的。以后我不會再跟蹤保護你了。給人當保鏢,終究還是太過屈才了?!?p> 還真的給我搞到防彈衣了……
柳然想到了前段時間的晚上,隨口對齊溪雅提的要求,然后現(xiàn)在防彈衣就在他的手里捧著。齊安宇是在那之前就開始保護他,那說明在他提要求前,齊溪雅就做好了這些準備?;叵肫饋恚恍睦锔杏X暖暖的。
“別告訴她,我從這一秒開始之后就沒有再跟蹤你了。不想她再來煩我?!?p> 齊安宇不忘強調(diào)。
“她是?”
“我姐?!饼R安宇道。
柳然忍不住睜大了眼睛,而后在腦海的記憶深處,確實是翻出一些零星的片段,齊溪雅有個弟弟,中學(xué)后就當兵去了,據(jù)齊溪雅說她弟后來混得還不錯。
“那你是回邊疆?”柳然想到先前齊安宇提及到的詞匯。
“邊疆只是無聊,而城里是非常無聊?!?p> “慢著!”柳然喊道。
黑色轎車在幾米開外停了下來,透過反光鏡,柳然看向齊安宇。
柳然道:“我承認你很厲害,但和你交手我有點受傷,給點醫(yī)藥費再走?!?p> “錢的事找齊溪雅去!”
齊安宇神色淡然,把視線轉(zhuǎn)向車前,準備出發(fā)。
柳然一笑,道:“如果我找你姐要,那豈不是會暴露你打傷我的事情?”
齊安宇沒有辦法,知道這是訛詐,還是掏出錢包給了大額醫(yī)藥費,這才開著黑色轎車離開。他不想被一些無中生有的麻煩纏上,因為那樣真的是很無聊啊。
柳然的身手,遠超出了他的預(yù)期,即便是他也只有一個評價——
強!
只是比上自己,略差一籌……
“就這么放他走了?”吳文林望著街道盡頭。
“他又不是敵人,不放他走,還能怎樣?”柳然略過自己打不過的事實。
吳文林嘆道:“至少再給我一筆封口費?。 ?p> “嗯,他還沒走遠?!?p> 柳然轉(zhuǎn)過身去。
兜里的錢,他可不打算拿出來分,畢竟這輩子就這么點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