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頭沒有搭理金魚的嘲諷,而是對小狐貍充滿好奇。
臉上露出笑容,笑呵呵的看向小狐貍。
“別,你別這么笑,瘆人,仙兒害怕”
“......”
老魔頭忍下,小狐貍沒少批評他的賤笑,菊花般的褶子,是有點兒嚇人。
尤其是在大半夜里,就連金魚都不得不說,老魔頭有惡人的潛質(zhì)!
小狐貍捧著茶碗,小口的喝著,忍不住往金魚這邊靠靠。
“丫頭啊,你剛才怎么沒呼吸了,脈搏也不跳動,身體還很冰涼,老頭子差點以為你死不瞑目呢”
“仙兒才不會死,要是死也是被你毒死”
“......”
金魚白老魔頭一眼,這問的是什么話,咒別人死呢。
他想了想開口:“那是什么原因,讓你就那么睡著了”
“沒什么,仙兒只是冬眠了”
“啥玩意兒?”
老魔頭表示沒聽明白,一只狐貍會冬眠?這特么是笑話吧。
他活了億萬年,狐貍冬眠還是頭一次。
小狐貍瞥了他一眼,然后認真對金魚道:“小魚哥哥,仙兒就是冬眠了”
“可是......我沒聽過,狐貍會這種本事兒”金魚遲疑道。
“尋常狐貍當然不會,誰讓是仙兒是只聰明的狐妖”
“說重點”
“這本事是跟小呆學(xué)的,它把訣竅都告訴我了,怎么樣,仙兒領(lǐng)悟的快吧”
“快,差點都把我們騙過去了,可是熊的肉多,冬眠沒問題,你就不怕一睡起不來嗎?”
老魔頭嗤笑,上下打量一下小狐貍,笑道:“放心,這丫頭胖了一圈,餓個一兩個月,沒問題”
“......”
金魚也打量一下小狐貍,確實如老魔頭所說。
睡一兩個月,還真是沒任何問題!
可是會冬眠的狐貍,恐怕天底下就這么一只。
任憑他在任何書里面找,也找不到這么一只不按常理出牌的狐貍,哦不,是狐妖!
他語重心長道:“仙兒啊,你顛覆了狐貍的認知,會冬眠,很了不起”
“謝謝夸獎”
“沒夸你,以后可別亂冬眠,萬一以為你死了,這老貨可一直惦記著你的肉”
“說什么呢,老頭子會吃自己人?吸溜兒”老魔頭義正言辭,擦著口水。
“......”
金魚斜眼,愈加覺得這老魔頭不是個東西。
只是嚇唬一下,沒想到都相處了這么久,老魔頭還沒放棄吃小狐貍的想法。
“小魚,你要保護我”小狐貍抓住金魚的袖子。
“放心,他敢吃你,我就把他埋了”
“真的?”
“嗯,等他墳頭草長出來的時候,再像拔蘿卜似的,把他拔出來,繼續(xù)埋進去”
“......”
老魔頭在旁聽的臉黑不已,這都什么話,當著自己的面,又埋人,又拔蘿卜的,簡直不要太不把人當回事兒。
金魚還要去做飯,可惜吐了一天的他們,哪怕肚子很餓,但還是吃不進去東西。
沒辦法,嘴里時不時還有那股味道。
他們寧愿就這樣喝著清茶,好好緩和一下受傷的肚子和心靈。
“仙兒,這么晚了,要不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可是.....可是仙兒睡了一天,根本不困,再說,曠了半天課,書生會不會不要我了”
“曠課很嚴重,可是說趙士文不要你,人壓根兒一開始就沒看上吧”
“哼......”
小狐貍沖金魚一齜牙,扭頭喝她的熱茶,不再理會。
不過金魚還是好心提醒她好好練字,估計明天趙士文會檢查她的課業(yè)。
白天看他黑如鍋底的臉,恐怕明天的一關(guān)不會那么好過。
小狐貍則表示無所謂,依舊堅持她的理論。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訓(xùn)就不是愛”
這種歪理,讓金魚頗為無奈。
老魔頭倒好像是有了啟發(fā),恍然大悟一般,欣喜道:“小魚啊,我知道小紅為啥不嫁給我了”
“為啥?”
“因為我不夠壞,從來就沒打罵過她,哎,不行,我得馬上去”
“你確定小紅姐不把你抽個半死?”金魚有些看不起他的說道。
“男人嘛,被女人打,我心甘情愿,更何況,區(qū)區(qū)凡人,還能打疼我怎么滴”
“......你真賤”
“承你吉言”
“......”金魚無語,看著他風風火火,又沖小狐貍感激,興奮不已的竄出小魔觀,忍不住捂住額頭。
嘆息道:“我特么沒祝福你,不要臉的老貨”
......
于此同時,梅鎮(zhèn)縣衙,大獄中。
金光道長和銀光道長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在他們的面前有一個中年道士。
中年身上道袍鮮亮,腰間環(huán)著佩玉,坐在凳子上,一臉的淡然。
“你們說,對方僅僅一個小孩兒,一巴掌就把師兄的青陽劍給拍斷了?”
“對,師叔,那小孩子邪門的很,我打在他身上,就跟打在巖石上一樣,疼的要命”金光眼中閃過驚懼。
“胡說八道,血肉之軀怎么可能跟巖石一樣堅硬?
不過是些煉體竅訣,寺廟的那些和尚都能做到,自吹銅皮鐵骨,一刀過去,還不是皮開肉綻?
哼,金光,你就是學(xué)藝不精,丟我們云洞觀的臉”
“師叔,我沒有,不信你問銀光師弟”
一旁的銀光道長也連忙出聲,將老魔頭痛打他的事情說出來。
反正怎么聽,怎么邪乎,當然更加不可信成分更高。
聽的中年人眉頭緊皺,最后一揮手打斷二人,冷喝道:“不管如何,傷了我云洞觀的人,就要付出代價,你們跟我走”
“可......這是大獄”二人還是問了一句。
“沒事兒,咱們云洞觀在官府中也有人,一個芝麻點兒大的縣衙,算個什么東西”
三人離開了,在縣太爺?shù)墓ЬS下,趾高氣昂的離開衙門。
周同看著他們的背影,等走遠后,臉色轉(zhuǎn)冷,狠狠吐了一口痰:“呸,什么東西”
罵完他想到小魔觀的那三個人,不由冷笑。
自己無法收拾這種人,可是總有人收拾他們。
周同叫來值班的丁虎,在耳邊悄悄說了云洞觀來人的事情,讓丁虎明天一早就趕去小魔山。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要做最后的漁翁。
雖然大力支持小魔觀,可總不能什么事兒都不做吧。
更何況,這件事兒本身就跟他們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