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邵君瑾和顧梨棠的往事
窗外,云散月出,星辰散落,墜了漫天的光華。
室內(nèi),顧梨棠將身上沾染有血跡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心口處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好了。
完好無缺的如同一塊上好的白玉,12歲那一年,在她炸了那個(gè)最大的毒窟之后。
顧梨棠就知道她與常人不同,她的體質(zhì),她的一切都與常人不同。
——
翌日,雨還在下。
深秋的雨,冷得刺骨。
伴隨著狂亂的風(fēng),大風(fēng)折彎了顧梨棠窗臺(tái)外的樹頭枝丫。
溫淑婉進(jìn)來的時(shí)候,見顧梨棠依舊沉沉的睡在床上。
伸手摸上她的額頭,見溫度已經(jīng)褪去,不在發(fā)燙,這才放心的送了口氣。
顧梨棠這么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點(diǎn)多才醒來。
雨已經(jīng)停了,太陽沖破了云層,淡淡金光灑落在大地上,熠熠生輝。
顧梨棠最終還是坐上了回云城的車,她明天早上有個(gè)廣告要拍,在和溫淑婉和顧鴻信道別之后,顧梨棠就坐上了她的專屬保姆車——?jiǎng)谒谷R斯幻影。
坐在陽臺(tái)上翻越著書籍的邵君瑾,放下手里的書,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jī)。
登錄上他的私人小號(hào),點(diǎn)進(jìn)顧梨棠的超話,看到有站姐大粉發(fā)微博說顧梨棠今天回了云城。
邵君瑾的大拇指磨砂著手機(jī)的開關(guān)鍵,看著站姐拍的顧梨棠的照片陷入了沉思中。
低垂著眼眸,顫著睫毛斂住了眼里的神色,可是嘴里呢喃著道:“棠棠?!?p> 這一聲輕喚,溫柔繾綣。
櫻色的唇,溫柔地念著這兩個(gè)字。
“棠棠……”
“棠棠……”
眼里倒映著顧梨棠的模樣,記憶似乎又回到了他六歲的那一年。
坐在秋千上的小姑娘,笑的滿臉燦爛。
小姑娘在看見他之后,興沖沖的從秋千上跳了下來。
跑到他的身邊,肉乎乎的小手握上他的手,仰起精致漂亮的小臉看他:“哥哥,你是來陪棠棠玩的嗎?”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精致漂亮的睫毛在陽光下微顫。
漂亮的桃花眼好像會(huì)說話似的,那如同一把小蒲扇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看的邵君瑾心頭癢癢的,一直沉默不說話的邵君瑾溫柔的哄她:“嗯,你還要坐秋千嗎?我推你?!?p> “好!”
然后,小姑娘那雙肉肉的小手就牽住了他的手。
拉著他往秋千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只是邵君瑾在陪同小姑娘跑的時(shí)候,眉頭是緊皺著的。
他感覺他手臂上的傷口又再次裂開了,不過他今天穿的是全黑的,即便是流血血跡沾染上衣服了,也看不出什么變化。
那一天,溫柔和煦的陽光下,六歲的小少年站在三歲的小姑娘的身后,一下又一下的給她推著秋千。
只為了能夠讓小姑娘開心的笑,只為了能夠填補(bǔ)他心里的那份空缺。
母親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就因?yàn)殡y產(chǎn)死了,父親在外有小三。
在母親死掉的那一天,小三就登堂入室進(jìn)了他邵家,成了他的繼母。
父親和母親是屬于家族聯(lián)姻,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可言。
倆人相敬如賓,就連同房這件事也只不過是為了延續(xù)香火傳宗接代。
在他出生之后,父親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而他,被繼母用玫瑰花抽打,即便父親看見了,也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