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話落,鐘靈轉(zhuǎn)身往回走。
“哎,小娘子,我叫桃灼。歡迎常來玩,還可以一起泡澡喲?!毖龐颇行镑鹊男Φ馈?p> “go away !”
“夠味?可惡,本公子香的很?!?p> 少女的身影已漸行漸遠(yuǎn)。
桃灼俊目一瞇,“哼,來日方長?!?p> ......
看到前方那挺立的一抹熟悉的白衣身影,鐘靈連忙小跑過去,挽起了他的臂膀。
二人又御劍飛到了鴻榆峰自己的洞府處,一落地,鐘靈就直奔自己的木屋去了,柳光霽也隨后跟了進(jìn)去。
“師兄,我要修煉了哦?!辩婌`雙臂撐著木門。
“我也修煉,我陪著你?!绷忪V溫潤道。
“這樣不好吧,無法靜修呀?!?p> “習(xí)慣就好?!?p> 日子雖悠閑自在,但為了柳光霽早日結(jié)成金丹,二人未破那層底線,他仍是元陽之身。
幸好,柳光霽以純陽金龍之身坐陣在那木屋之中,克制住了那衛(wèi)蘊(yùn)寧插入此處魔焰火蝎陣的大部分威力。
且魔焰石的火屬性,對柳光霽的火靈根也有增益,之前因以元魂命火拼命救鐘靈而損傷的根基,也日漸好轉(zhuǎn)。
鐘靈因冰封之刑,還有衛(wèi)蘊(yùn)寧那一劍的致命重傷,妖身得到了柳光霽純陽之體精血的滋養(yǎng),二人彼此間互生互宜。
那初遇之時,締結(jié)的血咒,也不會再因為遠(yuǎn)距離的約束,而造成雙方心口的墜疼。
柳光霽修行境界,也十分平穩(wěn),因為鐘靈一直在他身邊陪伴。
只是,鐘靈的修行卻有些莫名的阻滯,她自己經(jīng)常打趣道:“是因為木生火,木旺火?!?p> 自己修行慢點(diǎn)也無妨,畢竟與人族修士相比,妖族的壽命要多個幾千年,甚至更多。
......
時光匆匆,就要到了去淵弢秘境之期了。
這幾年二人以治傷休養(yǎng)之故,并未去上晨課。
現(xiàn)在要為秘境歷練做準(zhǔn)備,今日二人就相攜去了洛華峰。
走在去往玄清殿的路上,時有同門飄來好奇的目光。
有人在旁竊竊私語,“快看,這又是一對。剛看見秦大師兄和白子依一起走過去,又來了一對仙顏爆符的。
哎,兩大絕世佳公子就這么快的名花有主了,連個幻想的份都沒了?!?p> “別焉了吧唧的,只要你要求不高,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們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最缺的是道運(yùn)!”另一弟子附聲道。
眾人進(jìn)了大殿,鐘靈看到了兩個特別引人注目的身影,正在和那衍長老交談,竟然看到了衍長老的臉上有了笑意,不似曾經(jīng)的面如寒徹。
那白衣女子轉(zhuǎn)身看到鐘靈時,恍惚了一下,如元魂出竅了般。等她自己回過神,已被身旁俊美如驕陽般的男子扶住到了腰身。
同時鐘靈也感受到了屬于自己元魂中缺失掉的那一部分,她試著去呼應(yīng)。
一道焦急的男聲,“子依!你怎么了?”
白子依突然一陣猛烈的頭痛欲裂、目眩不支的倒在身旁男子的懷里。
那男子忙渡靈氣給懷中臉色青白的女子,過了好一會,卻仍不見醒來。
鐘靈此刻很肯定這位叫子依的女弟子一定和自己有著某種緣分的糾結(jié),難道是當(dāng)年被周炎成從自己元魂中取走的一魂,給移入這女修的身上!
那這年輕女修的身份,應(yīng)是那周炎成的后輩。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這么輕易的就送到她的面前來了!
......
她曾經(jīng)側(cè)問過柳光霽,自己目前的修為如何,他說勉強(qiáng)算是四階。
他還說為了她,他要好好的向師傅學(xué)煉丹了,不能只沉迷劍法。
只因后來,他發(fā)現(xiàn),她的妖丹上有了一條細(xì)長的裂紋,無論給她吃了多少師傅煉制的上品療補(bǔ)丹藥,也不見愈合。
鐘靈在柳光霽的幫助下,把妖丹吐出來,自己看了一下,是有一條如頭發(fā)絲般細(xì)長的裂紋。
她之前從來沒有看過自己的妖丹,她怕吐出來,咽不回去了,自己真變成一顆樹了。
鐘靈自己猜測是因這前塵之身受過重傷,曾耗損大部分法力維持結(jié)界中樹身的生機(jī)而導(dǎo)致的。
她只能對柳光霽謊稱是自己沒遇到他之前,被一魔修所傷。
柳光霽為此很是苦惱,心疼靈兒再沒遇到自己之前,曾受過這么重的傷。
......
她心想如果拿回失去的那一魂,是不是就能修補(bǔ)好自己的妖丹!
否則,她將在進(jìn)階修煉上會很難,很難,也會拖累柳光霽。
鐘靈的眸光再次看向,那名叫白子依的女修。
何時取回來,怎樣做?
看這女修現(xiàn)在的樣子,如果自己真強(qiáng)行取回,那她可能會修為倒退,紅顏瞬間朱老,今生的修真之路亦是毀了。
而她身旁的男子也會傷心欲絕,會不會一怒為紅顏,棄道入魔,恨上她,追殺她到妖界。
可是,拿回本就屬于自己身體的部分,現(xiàn)在怎么會變得如此棘手。
鐘靈是個心軟的人,思量許多,也是為了找借口,讓自己只得暫時先放手,等日后再說。
柳光霽瞧著鐘靈眸中的謀思深慮,俊眉一蹙,并沒有打擾她,而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
看到鐘靈的雙眸重新亮起,才牽起了她的手,捏了捏,往殿旁的蒲團(tuán)走去。
......
“子依,你終于醒來了,急死我了。”秦凡奕的聲音有些發(fā)顫道。
“沒事了,謝謝秦師兄。”
面色蒼白卻貌如芙蓉般的女子應(yīng)了聲后,忙起身盤坐一旁打坐調(diào)息。
閉眼中,白子依腦海里浮現(xiàn)著剛才見到的女子。
說實(shí)話,論講眼緣的話,她第一眼見到她,便心生歡喜,似有親切之感,雖然她的容貌極美。
可是突然而來的頭痛欲裂,似有東西要飛出腦殼的時候,她內(nèi)心恐慌了,有一種阻擋不住的恐懼之意,令她不知該怎么面對。
她白子依活至今日,是靠著頑強(qiáng)不服輸?shù)囊懔?,還有找尋到父母的意念,走到這一步的。
這些年來,有一段模糊的印象,時常徘徊在她的腦海里。
曾在母親溫暖的懷抱里看著云霧飄移,也曾被父親高舉著逗的咯咯大笑。
所以,為了能早日找到父母,她以中等的資質(zhì),一直比別人加倍的努力修煉。
雖然有水木兩種靈根,但是木靈根有時用起來不是很隨心,時靈時不靈。
縱使如此,她還是發(fā)現(xiàn)在山里靜坐修煉時,周圍有精純的草木靈氣,會滲透進(jìn)她的身體里,滋養(yǎng)她的經(jīng)脈丹田,助她加快修煉。
水靈根在木靈的滋養(yǎng)下,已有變異的趨向,能施展出簡單的冰術(shù)。
再加上她日以夜繼的努力,終于在不久前順利達(dá)到煉氣后期,好些修煉的丹藥,還是薊婆婆給的。
當(dāng)初報名參加宗門組織的外出歷練時,她也不知道為何被會秦凡奕大師兄點(diǎn)名加入他的隊伍中。
以往雖然在晨課中見過秦師兄,但平日里并不熟悉。
而自己也不會輕易接觸陌生的同門,很是宅修。
除了一次,自己在后峰一處常去的偏僻而靠近水池的荒廢山洞中打坐修煉,靈氣突然逆轉(zhuǎn),到處竄動。
慌亂中自己狠心十指放血拼命一搏,直到漸漸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后,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敷藥結(jié)痂,嘴里還有草藥香,是被喂了很管用的療傷丹藥,連體內(nèi)亂竄的靈氣也被疏導(dǎo)好了。
那刻感到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自己是被路過的好心同門給救了,人家做了好事還不圖回報,不留姓名。
而和秦大師兄,是在途中歷練期間相識相知的,這幾年一直被他照顧著,心中甚是感念。
至于其它不曾多想,也不敢多想。
如驕陽般的秦大師兄,若是高攀了,今后將會引來諸多困擾。
她還是以前的想法,努力修煉,快速提升修為,好有能力去各處尋找有可能也是修士的父母。
今日晨課,又被秦師兄叫住,說是要找衍長老問一些有關(guān)修煉的事,讓她也在一旁聽聽,能有所解惑的助益。
誰料想,會突然發(fā)生了這般怪異的事情。
片刻調(diào)息后,白子依馬上站了起來,避開了秦凡奕的攙扶。
秦凡奕似有所覺,雙手僵硬的落回,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