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寧殺錯，勿放過
老班這次是真的想“砍人”了，莫凡這才剛銷假沒幾天，又又請假了。
而且理由還是那么光明正大，讓他無法拒絕。
受傷了？
老班很是懷疑這理由的真實性，說不定是莫凡編造的請假理由。
不過，在李糖糖真誠的目光中，他為人師表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冷漠，沒有直接提出質疑。
他把疑惑留在心里。
莫凡這次請假依舊和以前一樣，先斬后奏，而且歸期不定。
也就是說莫凡什么時候回來上學，還不一定。
老班又等了一天，果然莫凡沒來上學。
這一天是周末，定好的下午要開家長會。
莫凡自己沒來，他的家長也沒來。
老班咬牙切齒。
但，還是忍了。
只要莫凡能夠一直保持年級一位，給他和班級爭光，老班覺得自己也許能一直忍他下去。
想到未來還要當莫凡三年班主任，老班突然覺得好心累。
經(jīng)過這次家長會，高一八班學生的眾家長們對反復被自家孩子多次提及的那位傳說中年級第一的學霸有了更全面和清晰的了解。
天天請假不上學，還能次次考年級第一。
是真的上學如喝水一樣容易啊。
再看自家孩子成績，不由直搖頭。
都是孩子，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
不提莫凡又一次成了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在徐榕區(qū)，現(xiàn)在莫凡徹底成了家喻戶曉的名人。
以前這里的人知道他，可那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世，大家多對他垂憐。
再到后來莫凡上了電視，于是大家都知道了，已經(jīng)去世了的老莫孫子出息了，不但學習成績好，還被政府點名表揚，自己還多才多藝，自學醫(yī)術、武術。
那些垂憐他的人大有一種龍子終養(yǎng)成的成就感。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兩聲槍響，不久莫凡就暈倒在自家門口。
到了第二天，整個徐榕區(qū)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莫凡暈倒的事。
手臂被劃了又深又長的一道血口子？
暈倒是因為失血過多？
可徐榕區(qū)也沒有哪里有大量血，那莫凡就是在別處出的事，這是自己跑回來的。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把莫凡的傷和那兩聲槍響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這孩子了不得，這是和什么人結了仇、留了怨，又是刀又是槍的？
最近莫凡出門，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
笑容依舊熱情親切，但熱情親切中又帶著淡淡的疏離。
每個見到他的人都或者直言不諱，或者拐彎抹角，向他打聽那夜的事。
一副認定了莫凡是知情人的模樣。
莫凡不說，他們又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帶著遺憾和一點不滿離去。
人生百態(tài)。
這就是人生，莫凡平靜的品味著。
他高高在上了太久，早已經(jīng)快要忘記了平凡的感覺，現(xiàn)在這樣，其實也不錯。
莫名的，莫凡心情很好。
五天修養(yǎng)，不計代價吃了大量大補之物，有靈力相助，莫凡身體已經(jīng)徹底痊愈，還攢了點兒靈力，以備不時之需。
他走出家門，打車前往市中心醫(yī)院。
老金已經(jīng)轉出重癥監(jiān)護室，他的傷勢恢復速度讓醫(yī)院的醫(yī)生們贊嘆不已。
受了那么重的傷，流了那么多血，腸子被打的稀爛，還能活下來，并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簡直是奇跡。
老金被送到醫(yī)院后，醫(yī)生檢查了傷勢，提出兩種治療方案。
第一種是直接修補腸子，這種治療方式有很大風險，一旦發(fā)生感染，誘發(fā)并發(fā)癥，老金必須再次接受開腹手術，將感染的腸子切除，至于并發(fā)癥，則后果難料。
第二種是最穩(wěn)妥的，直接將受創(chuàng)嚴重的腸子切除，但后果是下半輩子老金都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排便，要隨身攜帶便袋，至于繼續(xù)從警，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電話聯(lián)系了老金妻子，最終還是選擇第一種高風險治療方案。
如果老金醒著，恐怕他也絕對不能接受第二種治療方案帶來的后果吧。
如果不能再從警，恐怕老金寧愿中槍的位置不是腹部，而是心臟。
事實證明，他們賭對了。
手術后七天，老金就已經(jīng)可以勉強下地了。
不過，穩(wěn)妥起見，他還是繼續(xù)躺著，以免出現(xiàn)意外傷口撕裂。
莫凡坐在老金病床邊，聽老金絮絮叨叨的說他這些天的經(jīng)歷。
見到莫凡，老金好像很興奮。
說話興致很高，一說起來就沒個停。
等到終于說到案情，他這才冷靜下來：“當時天色太黑，他又有意避開路燈。
監(jiān)控只拍下了他模糊的背影，沒什么大用。
當時我中槍后匆忙中還了一槍，不過應該沒有打中他。
我受傷后的這幾天，市里成立了專案組，專門負責這個案子。
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對方人數(shù)、藏身地、武器情報都不清楚。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對方應該就是那伙毒販里逃掉的幾個。
這是回來復仇的。
我中槍后這幾天，他們很老實，沒再出來作案?！?p> 莫凡問：“他們都是怎么報復你們的？”
老金笑了：“其他人都是在車上動手腳，我特殊些，車子動了手腳，沒能弄死我。
然后干脆跑來給了我一槍。
還真是看得起我?！?p> 莫凡道：“也就是說，他們認出了你，還在刻意針對你。
那冬凜呢？”
“冬凜的安全不用擔心，他立功不小，被送去一個封閉場所進修去了。
別說他們，就是我也找不到他。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你，莫凡?！?p> 莫凡一怔：“我，怎么了？”
老金苦笑：“很明顯，他們給我車子動手腳后一直沒離開。
一直跟著我。
肯定是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了。
我現(xiàn)在很不確定他們有沒有認出你。
當時，你走后，沒人的時候，那人才對我動手。
說明那人當時沒有認出你。
可也不是沒可能離開過后再認出你。
那天的無人機可是把我們都拍了進去的，就是畫質不好說。”
莫凡自信一笑：“那時候，我因為急著找你們，在林子里穿了那么長時間。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那模樣不說是乞丐，也差不多了。
要是能憑那個樣子認出來現(xiàn)在的我，也是他們本事?！?p> 老金卻沒有莫凡如此樂觀：“可身形是變不了的。”
莫凡笑容一滯。
老金又道：“他們現(xiàn)在就是一群瘋狗，逮誰咬誰。
不是沒可能通過你和那時相似的身形聯(lián)想到那可能是你。
再加上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我覺得他們把你也列入復仇目標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對于不顧理法瘋狂復仇的他們來說，寧殺錯，勿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