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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熜致纷涌梢傲?/h2>

第四十六章:行為藝術(shù)

我?guī)熜致纷涌梢傲?/a> 落哥哥 2733 2020-10-14 21:00:00

    讀石齋和流云坊關(guān)于人氣的爭奪,其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昨天老郝帶來的那些流刻,和之后一系列關(guān)于會員、關(guān)于二品流刻的措施,已經(jīng)將流云坊擊垮。

  ——因為,他們拿不出來。或者說,背后的那個馴刻人做不到。

  只一擊,對方便沒有還手之力。這還怎么玩。

  但,聚集在萬博園的人都沒有走。他們有一部分都在排隊辦會員。另外一部分,則都在等著文曉。

  經(jīng)過這些天,他們可太了解文曉了。都在等著后面的戲份。當(dāng)然也是在等著文曉撒錢。

  響晴白日,萬博園里的人一字排開。議論紛紛:

  “文爺怎么還不來???”

  “你知道什么,我可是聽說啊,文爺都是十一點起床。這還早著呢?!?p>  “休息一會,咱一會找個好位置。”

  京徽班的班主來得有點晚了,只好帶著下面的樂手拼命向前擠。

  “都讓讓,都讓讓。文爺御用樂手。”

  “給大家助個興,沒關(guān)系的往后讓讓?!?p>  有識相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也幫著介紹“這都是伺候文爺?shù)?,人家是角兒?!?p>  “咱們,沒名沒姓的醬油,給人讓個位置?!?p>  終于,費了老半天力氣,擠到前面去了。十幾個樂手,又耐心地擦了一遍樂器,神情頗為自豪。

  不多時,前面打前哨的傳話回來了。

  ——文爺來了,還有兩里距離!

  ——五百米!

  ——兩百米!

  消息不斷傳遞著,人們的情緒愈加高漲。

  ——五十米!

  京徽班的樂手,互相看了一眼。班主“咳咳”清了清嗓子,嚴(yán)肅地往前走了一步,隨后突然右手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跑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昂~奔馳的駿馬,像疾風(fēng)一樣昂~

  這首前世的草原曲子,這時真的奏出了豪邁和放曠的味道。

  文曉和紅梨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萬博園的大門。

  ——場景如夢如幻,仿佛一場由楚城人民參與,文曉主演,紅梨配戲的大型行為藝術(shù)。

  紅梨騎在小白貓的前面,文曉在她身后,雙臂環(huán)繞。好一雙俊男美女。

  人群自動分開。文曉一路向前,時不時抱拳施禮,和中了狀元差不多。

  流云坊的伙計都是張自在從別的城新招來的,對楚城并不了解,都看傻了。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自己接了一個什么樣的買賣。

  ——對方群眾基礎(chǔ)太好了。

  “各位久等了!”文曉翻身下馬說道。八仙樓的門迎李六海,一路小跑接過馬韁繩。得,又是一個特別懂事的。

  讀石齋也特別懂事,今天特意在門前搭了個臺子。

  文曉登上臺子,掃視了人群,高聲問道:“會員都辦了吧?”

  “辦了!”人群高呼?!斑€沒輪到我呢,文爺!”

  “那可就對不住了。”文曉也不含糊,“全城老少,都這么捧場。我不拿點真東西也說不過去!”說著,從腰上解下一只黑袋子。

  文曉晃了晃,叮當(dāng)作響。

  “這里面是二品熟刻!”文曉輕描淡寫地說道。

  轟!底下的人炸開了鍋!人群變得騷動起來。幸虧提前有預(yù)案,老郝早就從城主府那借了兵甲來維持秩序。饒是如此,人群就像是洶涌的洪水,那個堤壩可能隨時會被沖毀。

  “前十個辦會員的,還有第五十、第一百、第一百五十、第二百個,免費過來領(lǐng)一個?!?p>  我的天!這下人們再也忍耐不住了。文爺!文爺牛逼!

  剩下的人,紛紛在人群中尋找那些個幸運兒。

  有的哭爹喊娘“怎么不是我?”

  “我他娘的第五十一,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老天爺,有我有我有我!有我!哈哈哈哈!”

  而那些幸運者則如癡如醉,有的甚至一時間痰迷心竅,昏過去了。

  因為當(dāng)時老郝特意囑咐過,辦會員要給一個牌子,上面寫上編號。如此一來,就錯不了。人們也更不敢想,文曉真的會發(fā)。

  十四個人歡天喜地的領(lǐng)完了獎勵。文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還剩下幾顆。

  “還有幾顆,誰要抽獎呢?”

  “我!”“我!要!”洪水瞬間決堤,向文曉撲來。城主府的兵甲,奮力抵擋,官衣冠帽都掉了。

  “別擠了,都老實點?!北自趺春岸紱]用,文曉和訓(xùn)孩子似的一句話,倒是真管用。人群又排起了長龍。

  文曉把流刻扔給李六海,“你拿一顆吧。”文曉說道。

  “好嘞!”李六海摸了一顆,揣懷里了,心神搖曳。隨后接過伙計遞過來的石刻,摻了進(jìn)去。然后開始讓眾人排隊抽獎。

  文曉則坐在讀石齋的門口的太師椅上,手里端著茶,瞇著眼睛看著對面的流云坊。這就是打擂的意思了。也是在叫板張家。

  紅梨走過來,并排和文曉坐下。

  “師兄,現(xiàn)在干嘛?等張家的人嗎?”

  “嗯。也在等那幾個。靈秀和師姐?!?p>  “哦?做什么?”

  “趁著這個小事,考驗考驗他們的應(yīng)變能力?!蔽臅試@了口氣,“隊伍不好帶啊,不提前鍛煉下可不行?!?p>  ……

  ……

  此時,張家會客廳。

  “不可能!又有熟刻?還是二品?他們是瘋了嗎?”一個年輕人,張牙舞爪地?fù)]著手臂。這正是文家叛變的,文曉的三哥文岸。

  文岸發(fā)泄了一通,發(fā)現(xiàn)沒人回應(yīng)他,重重坐到椅子上。喘著粗氣。

  氣氛十分壓抑緊張。

  漸漸地文岸松弛下來,眼睛出神地盯著地面,失魂落魄地?fù)u著頭:“我,呵呵,我簡直就是個笑話……”

  可以見得,他選擇背叛文家,自然有出于嫉妒的原因。

  當(dāng)時流云坊已經(jīng)起勢,父親愣是忍耐了三天,他數(shù)次催促無果。恨極了父親的軟弱。

  所以,這份背叛里,多少也有些為家族謀一線生機(jī)的意思。

  更何況,是張家主動找到的他。更重要的是,那個神秘人給的那個承諾?!欠莩兄Z太誘人了,所以才……

  嫉妒、憤怒不甘和強(qiáng)大的誘惑,讓他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現(xiàn)在看來,多可笑啊。

  氣氛沉默晦澀。張家的管家額頭已經(jīng)見汗。但張自在依然老成持重,不動神色。

  “大師怎么說?”張自在用杯蓋輕輕撥開浮在表面的茶葉。輕聲問道。

  大師自然指的就是,一直在張家偏院供著的那位神秘的馴刻人灰姑了。

  “下面拿回來的熟刻,給大師看過了。真品無疑。”

  “哦?”張自在顯然被這個事實驚到了,懊惱地搔了搔頭發(fā)。這么下去,一個月內(nèi)他準(zhǔn)成禿瓢不可。

  “只不過,熟刻本身痕跡潦草,手法稚嫩。甚至有用力過猛的跡象。很像是新手所為。”管家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張自在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會不會。”管家輕輕往前挪了一小步,深深地低下頭,盡量壓低音量說道:“會不會,文曉是新的馴刻人?”

  嗡!就像是有人對著天靈蓋砸了一記重錘。張自在有些恍惚。文岸坐在椅子上“忽!”地抬起頭,眼中放出兇光,只覺得氣血沖頂,甚至聞到一股腥甜的血味。

  這是一個最最容易想到的答案,但就是因為太容易想到了。所以才沒人敢相信。誰會拿這種身份大搖大擺地出來顯擺?

  管家也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但又有點不甘心地說:“那天,在八仙樓,他不是拿走咱們家的青玉缶了嗎?”

  張自在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但還是堅持著,抿了一口茶水。

  “所以,我才說他不是。”張自在放下茶杯,“那只缶是假的?!?p>  喔!

  管家豁然開朗。也是,公子持重了一輩子,怎么會拿真的去呢。

  得出這個答案,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文曉,那會是誰?答案只有一個——父親文牧業(yè)。

  對張自在和無敵門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答案。天云宗隱藏的馴刻人找到了,文家很早之前便是天云宗的附屬世家。

  文牧業(yè)許多年前也確實加入過天云宗,算下來,他魂刻之中的雷,應(yīng)該也所剩不多,不足為慮。

  但這個答案對文岸來說,卻讓他更加妒火中燒。

  “那個承諾,現(xiàn)在依然有效。”張自在對文岸說道:“三公子,你怎么想?”

  “我想兌現(xiàn)那個承諾。”文岸站起來。

  “那去吧。離開文家,你將有更好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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