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宮。
距離發(fā)布募兵令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陳尋并沒有閑著。
多日修養(yǎng),他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
他一直在修行【扶桑經(jīng)】,順便將麒麟神血完全融合,將修為推到了冠蓋境巔峰。
也就是世子臨死前的修為。
在這期間,奉皇讓趙嵩送來了不少進(jìn)補的丹藥,以及十多個秀色可餐的侍女。
然而,有人卻以陳尋喪妻不久的理由將所有侍女轟走了!
真是氣煞陳尋也!
且不說顏倩倩是假死,就算真的死了,這又和侍女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他找?guī)讉€丫頭照顧飲食起居也觸犯了律法?
更可恨的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居住在春黎宮內(nèi)的一個小丫鬟。
小丫鬟名字叫青人,是皇孫陳鼎的青梅竹馬。
陳尋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陳鼎看他不順眼,所以才命青人轟走了他的美艷侍女。
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居然使這種下作的手段!
你爹太子陳淵的卑鄙都不及你十分之一!
你死定了,陳鼎。
你居然敢阻止一個男人享受醉臥美人膝的快樂?
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么?
君子報仇,只爭朝夕。
當(dāng)天晚上,陳尋就潛入春黎宮,擄走了青人小丫鬟。
他用被子裹住熟睡中的青人,麻利地將其扛在肩上就溜回了秋暮宮。
第二天清晨,小丫鬟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躺在一張陌生的床榻,被窩里鉆了一個陌生的人。
不,不對。
那個人鉆的是另一床被窩。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凌亂,口舌干燥,腿腳發(fā)麻。
“你對我做了什么?”
青人警惕地盯著陌生男子那張俊逸非凡的面龐。
“沒做什么啊?!?p> 陳尋玩味地笑了笑。
天地良心。
他可是一宿沒睡,只是在同一張床榻上研究功法,連小丫鬟的手都沒摸。
他承認(rèn)青人長得不賴,身段窈窕有料,容貌清秀可人,他也確實有點心動。
可誰讓這是陳鼎的暖床丫頭呢!
他陳尋可還是個黃花大閨男,又豈能讓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暖床丫頭破了身?
“你是陳尋殿下?”
青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很快就認(rèn)出了這里是秋暮宮。
陳尋沒有作答。
他正在想該怎么懲罰青人。
他自認(rèn)熟讀九年義務(wù)教育,有一百種手段將其治得服服帖帖。
可就在他準(zhǔn)備付諸行動的時候,青人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嗆死。
只見青人慵懶地伸了一個腰,而后開口道:
“陳尋殿下,我有一個疑問?!?p> “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陳尋很想告訴她,我是個真男人、大丈夫,可又怕青人是個真惡婦,覬覦自己的美貌,直接對自己霸王硬上弓。
同時他又腦補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定力不夠,很難拒絕被上弓。
于是他情不自禁脫口道:
“你就當(dāng)我有病吧?!?p> 青人聽到這句話,一時愣住了。
頃刻間,她紅了眼眶,聲音顫抖,渾身僵硬,失魂落魄。
看著這副悲痛不已的表情,陳尋差點以為自己剛才說的是陳鼎的死訊。
只見青人眼淚汪汪止不住地流,邊流淚還邊用手擦拭,口中呢喃道:“怪不得,怪不得?!?p> “怪不得什么?”
陳尋心里一直犯嘀咕。
我有病你哭什么???
你不應(yīng)該開心么?
還是說你喜歡對我上弓?
果然是個惡婦。
青人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怪不得你對我不感興趣?!?p> “我是對你不感興趣?!?p> 陳尋一臉認(rèn)真。
我又不是曹丞相。
不惦記別人的老婆,是我做人的原則。
“別哭了,等晚上天黑了我再把你送回去吧?!?p> 陳尋發(fā)現(xiàn)女人真是個麻煩,哭起來沒玩沒了的。
怪不得人們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青人啜泣道:“你什么時候?qū)W會憐香惜玉了?”
陳尋拍著胸膛道:“本世子一向很尊重女性?!?p> “送你回去不難,不過在這之前,你得答應(yīng)替我做一件事?!?p> “什么事?”
“幫我監(jiān)視春黎宮一個月,看看里面的人有無異常舉止,尤其是陳鼎?!?p> 陳尋忽然想通了,與其讓幾個小太監(jiān)去監(jiān)視,不如直接買通一個內(nèi)部人員。
這一局捉迷藏游戲,顏倩倩作為躲藏者,將會更改身份進(jìn)入春黎宮。
而以她一般般的智商,多半會選擇女扮男裝。
因為再睿智一點的招數(shù)就超出了顏倩倩的能力范圍。
她根本想不到。
所以陳鼎就成了陳尋重點懷疑的對象。
只要買通陳鼎的暖床丫頭青人去監(jiān)視,肯定就會有所收獲。
“陳鼎?”
青人撓了撓頭。
“陳鼎昨夜見了很多人,有三公世家的大賢名士,也有賣弄文墨的風(fēng)流才俊,我隱隱聽見他們在談什么將新軍拉去隴山剿匪的事情?!?p> “據(jù)可靠消息,隴山的大寇關(guān)寧已經(jīng)突破到了王佐第三境,三公有意降伏此人為太子所用?!?p> “不過,隴山賊匪是廣寒國境內(nèi)最大的一支匪軍,號稱有十萬精兵,地勢易守難攻,強攻是行不通的?!?p> “具體的攻打方案他們還沒定下來,但半年內(nèi)肯定會有所行動?!?p> ……
陳尋神情不變,可內(nèi)心卻越聽越激動。
他沒想到居然會套出這么重要的消息。
隴山匪軍?
對啊,他怎么沒想到呢。
既然吳廣不愿意奉他為主,他何不自己去拉攏一支軍隊?
號稱有十萬精兵的隴山匪軍,實際精銳大概在一兩萬左右,正適合成為他前期的附庸力量。
“這件事很重要,有詳細(xì)情況一定要及時向我匯報?!?p> “不過,我要你監(jiān)視的不是這件事?!?p> 青人眼眶發(fā)紅,疑惑道:“不是這件事?那是什么事?”
隨即她又一拍大腿。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p> “昨天陳鼎酒醉胡話,不小心說出了一樁秘密?!?p> “陳淵想要和冬日國的和談使者見一面,讓他們在和談文書上再加一個條件——”
“讓開陽王世子陳尋入贅冬日國,和尊貴的太和公主聯(lián)姻,以示兩國結(jié)交之誠意?!?p> 頓時,陳尋神情微微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