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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爺,我很抱歉

大名鼎鼎水上漂

生而為爺,我很抱歉 大澤千里 2103 2020-10-19 19:04:10

  “今天禮拜幾?”

  小候聞言忙垂首低聲回道,“禮拜天?!?p>  十三一聽懊糟不已,正要開罵,只聽甬道隔院又是一陣男女聲混雜的喧嘩。

  他咽下了要出口的話,只命小候回真園告訴張媽好好陪著少奶奶,不許出門。

  小候干脆地應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去了。

  十三見小候到拐腳處一轉(zhuǎn)彎沒影兒了,自己才疾步奔向大門走去。

  “奶奶的,自己好歹也當了一年的司令,便不算家喻戶曉也算赫赫有名,想當初在容城時一說霍司令來了,街上立刻嚇跑一片。

  如今這潑皮無賴都敢扎堆兒欺負到自家門口來了,爺沒有不應戰(zhàn)的理兒!”他一時氣從腳底上躥,怒向頭頂亂涌,發(fā)狠非要拿這些眼里沒他,活該撞到自己手里的一伙人開刀。

  “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狗東西們,敢來無故挑事便是小瞧自己!不打這幫孫子個哭爹喊娘滿地找牙,他們便真他娘不曉得馬王爺有幾只眼!”

  他一面想著正好可以耍耍自己的手段,一面便推開角門進了前院。

  一進院,十三甩了半天的拳頭卻僵停在了空中,眼前的景況差點讓興沖沖奔來的他栽了個跟頭。

  只見十來個打扮的鶯鶯燕燕的半老徐娘正站在院中間你拉我扯指手畫腳。

  其中一個臉上的粉抹的最厚,離老遠看著都活像驢糞球子上了霜。

  只見她豐/乳肥臂,柳眉畫的烏黑細長,直挑到太陽穴,兩個耷拉的臉蛋子上抹的胭脂像送禮的紅殼蛋色。薄削干癟的嘴唇上亦像是被紅殼蛋湯燙過似的,紅的呆訥詭異。

  此刻這詭異的紅唇上下一張,便對著高階上大廳門前危嚴正坐的老太爺干嚎起來,出口全是津味。

  “哎呦呦,我的神仙老祖宗太爺呦!您可不知道大爺這禮拜在我那是怎么禍害的喲,見天介十五六個青春貌美的姑娘陪著,山珍海味的灑菜吃喝著,曲兒聽著,悶兒解著,到頭來嘛!沒給我們一個子兒!”她嗓子又尖又厲又糙,渾似上了銹的破鑼一樣扎人耳膜。

  見老太爺紋絲不動,她顧及著兩排赫赫威立的仆人不敢上高階,只得伸回邁出去兩步的肥短腿,左手一拍膝蓋右手一抽手絹子,直捂著臉竟向大門跑去了。

  十三厭惡地一拂空氣中的濃香味,不聲不響地走到老頭子身后,才發(fā)現(xiàn)自家大門前人頭攢動,不知什么時候早聚滿了人。

  只見那老鴇子跑到大門前便徑直坐倒在了地上,兩只肥手把著門階,一面拍一面嚎。

  “哎呦喂!大家伙兒給評評介個理,您老都說說!我們這一行容易嘛!天天干的是點燈熬油的活兒,別人睡覺了我們還得上工!誰來了都得賠笑臉兒!姑娘們的身子辛辛苦苦換來的錢,三教九流,什么人兒都得應承,我們是什么主兒都擎的起,就是沒成想攤上霍家大爺這樣的人啊!家大業(yè)大還想吃白食,我們熱乎新鮮的姑娘的身子說白陪就白陪了,介不是欺負人嗎?介不是欺負人嗎?”

  老鴇子愈唱愈起勁,一時還揮起在香粉缸子里滾過的手絹兒,對著門口看熱鬧的人互動起來了。

  “嗨,又沒讓你的身子白陪,”一個擠在門前的瓜皮帽一起哄,眾人便哈哈大笑起來。

  后面一個高個兒腆腹的男人邊樂還邊說,“我說水上漂,你這是窯子不開張改唱戲了嘛這是!”

  眾人又是哄堂一笑,瓜皮帽在前跳著腳起哄,“原來您老就是十八花街大名鼎鼎的老鴇子水上漂啊!不過就您這身板,能漂的起來嗎??。抗?!”

  高個腆腹的男人趕快接過話荏兒,“怎么不能?你們瞅她肥的像個球,扔在河里可不就正好漂起來,像球兒一樣,充氣兒使!”

  “哈哈哈哈!”

  “她這個老馬痞,??吭诠媚锷砩衔趺床灰娝约喝ツ蒙碜訐Q錢?”旁邊一個穿著短打的青年見倆人一唱一和正歡也不由插言。

  瓜皮帽摸摸下巴,“她倒是想,我尋思沒有老爺們兒能對個驢糞皮做的球翹起鳥兒來!”

  “哈哈哈哈!”眾人群聞言更是哄笑一片。

  老鴇子見眾人拿她打镲,一時急了,只見她一骨碌從地上坐起來,連屁股上沾的土都沒拍,便兜頭啐了那打頭起哄的瓜皮帽一口,“我呸!你們這群小婦養(yǎng)的,要耍臉回家找你們小娘去!”

  她一拍面口袋子似的胸脯子,“老娘我有本事不拿身子換錢,關你們鳥事?鳥毛長齊了沒有?就敢瞎咧咧!你小娘不拿身子換錢就下出你來了?”

  眼見她愈罵愈難聽,瓜皮帽不由青了臉,正要上前揪她。

  這時卻見一個黑臉大漢走了過去,一把便將正和老鴇子撕扯的瓜皮帽拉開,他抬起一只胳膊手下一用力,老鴇子便如同被拎起的球一樣騰了空。

  前一秒還在對瓜皮帽大啐的老鴇子,兩腿離了地才突然緩過味來,她本著不浪費武器的原則,便將本要啐向瓜皮帽的唾沫一口啐在了大漢的胸前。

  大漢正一手拎著她,見狀便立時揚起另一只胳膊,霎時間大熊掌似的巴掌便摑在了她的面門,繼而老鴇子便像個風中的陀螺,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后才落地,緊接著打著滾滾出去老遠。

  眾鴇子見狀趕緊過來圍住她噓寒問暖,鴇子頭水上漂一面捂住自己已腫起老高的臉,一面四處亂爬就想找自己崩掉的槽牙。

  及至見剛才行兇的黑臉大漢來到自己面前,她嚇的往后一縮,一面跪坐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面還強自伸著脖兒道,“你哪么無故就打人啊你?!這是哪么滴了!我準是流年不利碰上土匪惡魔了這是!”

  黑臉大漢聞言腳尖輕輕一踢水上漂的肩膀,她便立時躺了個倒仰。

  黑臉大漢見一眾手忙腳亂去扶被踢倒了的水上漂的老鴇子們,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惜老憐婦之心,并不理捂臉哎呦的水上漂,只對眾鴇子甕聲甕氣地嗐道,“回回來都有你們一群老娘們擋道兒,晦氣!再敢亂叫喚!骨頭都給你踹折了!”

  丟下話他便看也不看縮成一團的噤了聲的老鴇子們,直走到廳前的高階下,對著老太爺一拱手抱拳,“老太爺!黑老疤給您請安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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