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扶羽點(diǎn)點(diǎn)頭,他剛才被吸了一部分精氣,現(xiàn)在頭疼欲裂,十分虛弱,怕就怕在羊韶會再次回頭將他抓起來威脅葉清。
沈曜囑咐完就下了城墻,羊韶見狀冷笑一聲,“果真凡人是最不講誠信的生物?!?p> 葉輕聆看見沈曜跑來,沖他吼道,“滾開!這是軍令!”
沈曜搖搖頭,跟平日里的紈绔一樣,“本將軍何時聽過軍令?今日就是我老子來了,我也不滾開!”
這邊,南冷月。
“呼,確定大半夜的收妖嗎?”鶯文躲在姬珂身后,“這冷月國,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完全就是被妖怪統(tǒng)治的世界啊。”
姬珂不理會她,專心看著羅盤,據(jù)他所知,南冷月必定有一個洞穴裝著妖怪和怨靈,而這些妖怪和怨靈正是羊韶的法力來源,藍(lán)若在地上焦急尋找,現(xiàn)在輕聆是一點(diǎn)法力都沒有,如果晚了一步,怕就是讓輕聆元神破碎了。
突然,它就不動了,而后迅速跑了起來,“快,跟上,我找到了?!?p> 姬珂也立馬跟上,鶯文打了個寒戰(zhàn)無奈跟了上去。
洞穴內(nèi)陰森潮濕,滴著血紅的水,踩在地上能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響,鶯文不敢去想地上踩著什么,只閉著眼睛,姬珂低頭看了一眼,白骨累累鋪陳在地上,黑夜中,他牽住了鶯文的手,“膽小鬼,牽住我的手,別睜開眼睛?!?p> 鶯文閉著眼睛,可姬珂手的溫度卻傳進(jìn)心里,她有些發(fā)怔,仍有姬珂牽著她,藍(lán)若嗤之以鼻,“哼,凡人,還有空卿卿我我?!?p> 慢慢的,深入其中,一股腐朽的惡臭味撲面而來,鶯文扶在墻上吐了起來,姬珂也皺了皺眉頭,此處血流成河,白骨高高累起,還有新鮮的尸體橫陳其中,這里的人死時不得善終,死后化為惡靈,為羊韶所用。屬實(shí)可悲可嘆。
“快點(diǎn)吧。”姬珂開口道,他打開乾坤袋,準(zhǔn)備收集怨靈,可那些怨靈卻四處逃竄,還對三人發(fā)起攻擊。鶯文見狀,有些生氣,“他奶奶的,真當(dāng)老娘怕你們啊?!?p> 一陣黃色的光閃過,鶯文背后出現(xiàn)了巨大的翅膀,金光閃閃修為低的怨靈直接被這金光給擊退。
“佛祖的金光?”姬珂意味深長的看著鶯文,鶯文也回看姬珂,“老娘佛二代,趕緊的吧,我保護(hù)你你趕緊把這些全滅了,咱們還得趕緊回去救輕聆?!?p> 姬珂不再廢話,藍(lán)若也開始追逐怨靈,鶯文施法布陣將他們庇佑在金光中,不一會便收好了。
“好了?!?p> 姬珂話音剛落,鶯文就收回翅膀,狂奔離開,等到姬珂出來時,鶯文正在嘔吐,姬珂遞給她水。鶯文這才緩過氣來,“真的要了命了,趕緊離開吧。”
冷月皇宮。
羊韶逐漸感覺力不從心??纱藭r,葉輕聆與沈曜已經(jīng)傷痕累累,葉輕聆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血月,若是這樣結(jié)束這一生,她下去了,爺爺會不會責(zé)怪她,沒有報仇雪恨。
“葉將軍,我最是喜歡英才,葉將軍這樣的將軍人物,若是隨了我,做一個鬼將軍,不出百年就可得道飛升?!?p> “呸!”葉輕聆平時鮮衣怒馬卻是步步為營處處小心,此時,她竟然也想學(xué)著鳳扶羽沈曜,能夠隨心所欲。
“本將軍不屑與之同流合污!污了本將軍的名聲!”葉輕聆說完覺得十分暢快。杵著劍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凌厲,直直的看著羊韶。
“吾玄鳳國定遠(yuǎn)將軍,寧死不屈!”那一刻,葉輕聆背后出現(xiàn)一道紅色的光,是魔魂!羊韶驚了,這個不過是一個凡人,身后的魔魂卻是純粹無比,葉輕聆究竟是什么人?
羊韶顫抖著聲音,“你究竟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葉輕聆將劍舉起砍了下來。羊韶一只手堪堪接住劍,另一只手暗暗施法,想要襲擊葉輕聆,這時,離止出現(xiàn)了,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我沒有逃,也沒有害怕,我去找從南長老了。”說完,離止反手將羊韶?fù)艨逶诘亍?p> 這時,卻聽見一聲嬌滴滴的女聲,有些顫抖,聲音婉轉(zhuǎn)動聽,“羊韶!”
是二皇子妃,荷兒。二皇子妃長相平平,卻貴在氣質(zhì)典雅,舉止大方,此時身著一襲金黃色長衣跑來,二皇子跟在后面。她面露焦急,又帶有淚痕。
“羊韶?!彼龑⒀蛏胤銎鸨г趹阎?,手顫抖著想要堵住他流出來的血,“羊韶,你怎么呢?你……”
“求求你們放過羊韶?!焙蓛喊蟮目粗~輕聆,葉輕聆卻將劍收了回去,這羊韶面露死色怕是無力回天,不過也是罪有應(yīng)得。
“他殺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你拿什么讓我們放過他?”沈曜反問道,荷兒愣住,她知道羊韶罪惡滔天,是啊,她拿什么求他們放過羊韶。
“荷兒愿意以荷兒的命,求你們放過羊韶?!?p> 荷兒已經(jīng)跪在地上。
“你的命不值錢。”葉輕聆從后方走來,她目光如炬,看的荷兒覺得自己說出這些話是多么的可笑無知。
“你自己去看看,南冷月一片荒蕪,無人生還。大月城里多少家喪夫喪妻喪子,你的命能抵我們玄鳳將士還是你們冷月百姓的命?”葉輕聆將荷兒扶了起來,“你不要再傻了?!痹捳Z如此溫柔,卻讓荷兒覺得字字誅心,羞愧到無地自容。
“可……”
“若你一句話不說,你便是冷月國未來的大妃,若你執(zhí)意為他求情,那你今夜就可與羊韶做一對亡命鴛鴦。”葉輕聆眼中已經(jīng)帶著殺意。
沈曜有些呆愣,這是葉輕聆能說出來的話,葉輕聆心腸最軟,沈曜是知道的,之前每次不想訓(xùn)練,葉輕聆雖然無奈卻還是同意,現(xiàn)在,分寸不讓步步緊逼,看起來跟話本里的法海一樣。
“荷兒,我是罪有應(yīng)得。你不必這個樣子……”話音未落,葉輕聆一劍下去,“離止你看看這羊韶死絕了沒?他是妖還需要法術(shù)補(bǔ)一刀嗎?”
在場的各位全部愣住,按照慣例不應(yīng)該要聽完羊韶的獨(dú)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