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為何撒謊?”音鶴從黑暗中走來,表情淡漠,一雙羽翼背在身后。
“何時?”
“剛剛。”音鶴盯著扶羽的眼睛,那雙眼睛,璨若星河,會迷失在其中,卻毫無波瀾。
“尊上對那女子很不一般?!币酊Q聲音平靜,扶羽說道:“她的靈力,氣息不同。自從我長眠結束后,我的氣海丹田從未安寧,靈力在體內(nèi)亂串。但她卻能讓我紊亂的氣海平靜?!狈鲇饑@口氣,此時,也不再自稱本尊,就像迷茫的人。
“所以,她是藥?!币酊Q點破這一層,所有的青睞,好感都有了解釋。
“對,她是藥。”
……
自從輕聆回了崇靈山,便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語。云坎帶著江枝過來看望,一見輕聆這種狀態(tài),江枝就憋著眼淚,淚汪汪的看著云坎,云坎嘆口氣,便去給輕聆把脈。
“她脈象正常,是心病,但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醫(yī)?!痹瓶矅@口氣。
“輕聆姐姐,你別嚇枝枝,我就你這么一個親人了,哥哥也走了。”江枝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輕聆想抬起手,摸摸她的頭,可卻使不上力氣。
像是迷失在黑夜中失去了方向,四周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心像是缺失了一塊,記憶的空白,出現(xiàn)的榕溪婆婆,是否有一段記憶需要她去找尋?她獨自行走在蒼茫天地間,四周一片漆黑,她不知道她要去哪。
也不知道江枝什么時候離開的,鶯文,姬珂都過來看望過她,除了神尊扶羽沒人知道那一天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天清晨,門再次被推開,來的人是扶羽。他一身白衣裙擺處臟了,發(fā)髻有些亂。
“輕聆?!彼暗?,輕聆呆呆愣愣,扶羽嘆口氣,將懷中的藥取了出來,合著水給輕聆喂了下去。
輕聆陷入了夢境,扶羽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摸了胸口,那片靈海的位置,她的悲傷,竟然也能將他感染,扶羽看著輕聆的睡顏,神色不明。
“阿聆,阿聆。”輕聆聽見夢里有人在喚她,她回過頭望去,一位老婆婆拄著拐杖,慈愛的看著她。
“阿聆?!崩掀牌艈镜?。
“榕……溪……婆婆?”輕聆輕輕的喊道,榕溪婆婆笑著看著她。
“婆婆,我記不清楚了,我只記得巫山,可別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陛p聆痛苦的錘著腦袋。榕溪婆婆說道:“阿聆,以前很重要嗎?前塵往事不堪回首,何須再記起?”
“不,那是我的記憶。我一定要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榕溪婆婆嘆口氣,說道:“只有繼續(xù)走下去,才會知道,以后的答案?!?p> “我要從哪里走下去?”輕聆有些著急,她望著榕溪婆婆。
“一切皆是命數(shù),各有各的機緣。阿聆,從這里走下去吧?!遍畔牌盼嬷目诘奈恢?,輕聆捂住心的位置,看著她。
“是心?”
榕溪婆婆聽聞,漸漸遠去,輕聆聽見她說:“會知道的。”
“婆婆!”輕聆大喊著,突然從夢境中醒來,是在寢室中,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穿好衣服,出門了。
剛開門,就看見鶯文和姬珂兩人,各坐一邊,誰也不理誰,直到輕聆走下石階,兩人才同時起身。
“輕聆,你醒了,有沒有事?。俊柄L文關切的抓著輕聆的手,輕聆搖搖頭。鶯文繼續(xù)說道:“沒事就好,你可是把我們急死了。”
“對不起?!陛p聆有些愧疚,沒想到有這么多人關心她。
“對了,你知道嗎?我們的歷練不僅通過了,而且還取得了進入藏書閣頂樓的資格?!柄L文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頂樓啊,溯玄上神的幻影就在那里,去了肯定會受到溯玄上神的指點的?!?p> 姬珂不多言,只說了句:“過兩日就是比試了,好好養(yǎng)身體。”
“對啊,輕聆,歷練前十人才有資格,不過我棄權了?!柄L文看著姬珂,有些不滿:“我當時說,要不是因為你,我可能就沒這資格??伤€有絮語就是執(zhí)意要報名?!?p> “沒事的。”輕聆安慰道。
“絮語也是,一直沒露面,去了洛城就沒了蹤影,還有臉報名。”鶯文有些氣氛,輕聆嘆口氣:“沒事,她打不過我。”
鶯文哈哈大笑起來。
“呦,這不是扶羽神尊嗎?天上地下,唯你獨尊。”沈夭慵懶的靠在河邊的軟榻上,看著手下在釣魚,見扶羽飛身到面前,有些嘲諷。
“怎么有空下凡呢?”沈夭搖著扇子,不去看扶羽。
“本尊找你,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