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其實他有點挑食
“我看他微笑就不簡單?!遍L絳掏出英語書,拿了筆記本放旁邊。
“哎,說真的,你別和沈清辭走太近,真心勸告?!?p> 長絳皺著眉問,“為什么?”
白意看了看周圍,湊過來和長絳說悄悄話?!澳悴挥X得他命中帶衰嗎?”
長絳無奈的笑了一下,“說真的,要不是知道你口無遮攔,我就揍你了?!?p> 白意看她表情認真,就怏怏的閉了嘴。
一節(jié)課都坐的遠遠的,怕觸霉頭。
長絳樂的清閑,緊趕慢趕的記著楊冠格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英語筆記。
也不知道這年紀小孩兒們的感情怎么談的,長絳拍拍臉,覺得自己太佛系了。
沈清辭一趕她走,她就真走了,也沒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地立誓表真心,什么愛上你了,眼里心里都是你了,你怎么趕都趕不走的架勢,除非把她裝心里……
一晃到中午,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散開。
高中嘛,時間緊,很多同學都是在食堂隨便應付一下,就急忙轉回來,一頭扎學習里面,死磕到底,誓不罷休。
在最高樓層的一間空教室里,有兩個氣氛對峙的人站著。
啪!
那男的抬手打了女生一巴掌,聽起響度,毫不留情。
張映雪摸了一下有些刺痛感的臉部,神情平淡,看模樣毫不意外的承受了。
她言語有些過激?!昂?,那賤人和你說了?肯定是,她會抱著這么大委屈自己吞了?果然是賤人!”
張羽鴻看起來也有些火氣上頭,不像聚會時的翩翩佳公子,橫眉豎眼,惡劣模樣?!耙郧澳愦蛘l我都沒說話,任著你胡鬧,不管教你,現在都開始打輕柔的主意?!?p> 她看起來有些偏執(zhí),“哥,你和她分了吧,她配不上你。只有林舒姐才能……”
“張映雪,我是太縱容你了,不管你還有什么主意,記住,不要再去打擾輕柔,不然,咱爸要是知道你在學校欺凌同學,你知道什么后果吧?!?p> 張羽鴻用手指著她,像撒魚籽一樣留下警告。
粗長的鞭子,嚴厲的責怪,黑暗且漫長的禁室走廊……
張映雪一下子白了臉,沒再說一句話。
張羽鴻見效果達到了,“行了,別在這站了,下去吃飯?!彼鴱堄逞┑氖郑D眼間下了樓梯,張映雪的幾個小姐妹在后面遠遠的跟著他們。
“中午跟哥一起吃飯,你浩哥訂的餐,有你喜歡吃的?!?p> 張映雪這才有些反應,“顧校草會去嗎?”
他攬著張映雪的肩,語氣冷淡中也是緩了緩,“行,哥知道你的心思,改天帶你去見。”
親疏有別,他雖然氣憤張映雪打了他女朋友,是變相的打自己臉,但畢竟是親妹妹。
張映雪轉身打了手勢,跟在他們后面的幾個女孩才各自走開。
吳玫上午在醫(yī)院坐了半天,下午跟醫(yī)生交代幾句,就趕快回了公司,
開車的助理偷瞄了一眼后車鏡里面老板的表情,那種喜笑晏晏的樣子,活像年輕了十歲,助理暗自在心里好奇病房里的是誰,可惜吳玫連門都不讓他們進,那便更讓別人好奇。
不是包養(yǎng)公司那當紅誰誰才半個月不到,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玩的花。
小助理心里演劇場,手上卻是熟練的在開車。
趁著陳緲出去買飯,沈清辭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在枕頭下面摸出了一個平安符。
觀其外貌,繡著繁瑣的花紋,倒像個精致的福袋,看著年代有些久遠了。
他不自然的握緊手中的平安符,那雙始終平淡無波的眸子,真真切切的落入了幾分疑惑,就像是一幅面無表情的美少年油畫突然鮮活起來。
一向思緒分明的腦子的就一個念頭,
長絳這是……什么意思?
偷親他,還送他平安符。
送他到醫(yī)院的時候,那一顆顆滾燙的淚滴砸的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辦,索性裝暈。
哽咽破碎的語句化成一疊疊賭桌上的賭注壓在他心上,沉甸甸的分量。
更別提半夜趴在他床前,怕打擾他睡覺似的輕輕的說了很多話,沈清辭迷迷糊糊的也沒聽清,就記得最后時,她拿了這個東西塞他枕頭底下了。
他的臉有那么吸引人嗎?
還是有所圖謀?
人們總是對于未知的事物報有一定的懷疑和恐懼。
而沈清辭更傾向于猜測它的性質,進而評估,如果它變成一把利刃,帶來的損害,這是商人的天性。
陳緲買了飯推門進來,她穿著淺紫色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氣質很不錯。
“清辭,看我買了什么好吃的。”
“買了什么?”
沈清辭看著飯桌上的菜,輕微的皺了一下眉,又不著痕跡的松開。
四個配菜,賣相都不錯。
“鐺鐺鐺,我最喜歡的一道菜。”她指著其中一個菜,欣喜的說道。
沈清辭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嗯了一聲,卻幾乎沒有碰那個菜,只因為那個菜里有茄子。
沈清辭特別特別挑食,別人可能不知道,但長絳很清楚,還列出個單子,長絳當時氣的不行,咬著牙想誰家的少爺這么難伺候。
其實一天不去上課,卷子都摞了兩三層,張映雪正絞盡腦汁的想洛倫茲力的公式,背上就被人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怒火中燒,“誰?”
一看是她的小跟班,只見小跟班偷偷拿著手機,通風報信,
“老大,昨天那死賤人的在校園貼吧里面爆我們欺凌同學!有人已經跟帖了,怎么辦?”
張映雪看清了帖子的內容,先是不可控制的慌了一下,之后瞪著眼咬牙切齒的說,“今天下午,去堵她,不給點教訓她不會聽話?!?p> 那跟班把手機順手塞口袋里,周圍的同學對此見怪不怪,都裝看不見。
其實一中上學可以帶手機,但是到了學校之后,必須把手機放在帶有自己名字的保險柜里,下學才可以取走。
不過一些比較叛逆的人是不會乖乖聽話的,總是喜歡標榜另類來炫耀自己的與眾不同以及獨一無二的勇氣。
在極少數清醒的人眼里,那其實是一種愚蠢。
學習是挺累的,長絳卻覺得打掃衛(wèi)生更累,把這么多衛(wèi)生交給一個人完成,這是虐待人的任務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