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算是明白了.
縱橫騙場二十多年,今天算是被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孩子欺騙了,這還要人活不?
“大俠,能否留下名號!”
“大哥,不敢當(dāng)??!”
柳天一搞怪的回答后,趕緊制服了邁克遜,伴隨著慘叫聲,他盯著王明干凈的眼睛,平靜的說道:
“柳天一!”
“天人合一,萬法歸宗!”
王明砸吧了幾下嘴唇,閉上了眼睛,陷入到了沉思中。
殊不知,
王明這句話,給柳天一幼小的心靈埋下了一個種子,一個開啟了劍圣之路的種子。
“天一合一,萬法歸宗!”
柳天一反復(fù)的念叨了幾句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邁克遜呆呆看著他的背影,對胖子說道:
“這個兇悍的小孩子,怎么啦?”
“誰知道呢?不用管他,反正他每天都要抽幾次瘋的。”
“也對??!”
兩人見王明睡著了,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至于柳天一去了哪里呢?
他來到了爺爺柳恩澤身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的說道:
“爺爺,我知道錯了!”
“錯有大小,小錯能改,大錯不饒!”
柳恩澤拍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回頭看著王明所在的房間,輕聲的說道:
“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好!”
稚嫩的呼喊聲,又一次回蕩在小院里。
邁克遜和胖子兩人覺得無趣,找了塊空地,開始了紙上模擬籃球比賽,兩人是玩的不亦樂乎。
小院一片平靜祥和。
雷秋安家族領(lǐng)地里,哀怨四起,一隊隊的武裝仆人,沖進(jìn)了佃農(nóng)的家里,
他們翻箱倒柜,搶走了最后的一塊布料,最后一枚銅幣,更有甚者,搶走了佃農(nóng)們的女兒。
事后,這群惡仆還點(diǎn)燃了田埂邊上的稻草,漫天的大火下,是一輛輛裝滿財物的馬車。
這些財物,都是佃農(nóng)們,牙縫里擠出來的東西,就這樣被無情的掠奪了。
馬車滾滾,惡仆的歡笑聲,回蕩在整個領(lǐng)地里。
殊不知,
在雷秋安家族祖殿里,所有的家族子弟們,一臉悲切的聽到著尼羅.雷秋安,說道:
“孩兒們,今天,你們都看見,那些破碎的魔偶了吧!”
“看見了!”
悲憤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祖殿。
與之對應(yīng)的是,祖殿外,四架支離破碎的魔偶,無聲的樹立在那里,訴說著曾經(jīng)的輝煌。
“哼!你看見了什么,一堆破鐵嗎?”
“呃?”
所有人悲憤的心里,滿滿的問號,那可不是一堆破鐵嗎?
尼羅.雷秋安見狀,滿臉通紅,氣火攻心,家族千年的榮光,就要敗在這群紈绔后輩們的身上了。
一時間,尼羅老淚滾滾,悲憤的大吼了一聲:
“先輩們啊!我對不起你們啊!”
噗嗤!
一腔熱血噴在了祖殿上,尼羅偉岸的身體,倒在了供奉祖先靈位案桌上。
哐當(dāng)!
靈牌倒在了地上,驚呆了所有人。
只有特斯拉沖了上去,扶起了年老十幾歲的尼羅,對著這群懵懂無知的家族子弟們,大吼道:
“你們忘記了家族的誓言嗎?”
“這?”
眾人更加疑惑了,更有甚者,還在心中誹謗道:
“一老一少,這樣演戲有什么用??!反正大家都知道,你老爺子偏心,將來會把家主的大位,傳給特斯拉的?!?p> 嫉妒,就這樣侵蝕了一個人的心智的。
祖殿里靜悄悄的,只有大家假意的悲憤,鼓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哭泣的特斯拉,等待著尼羅老爺子說話。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失著,哭泣者哭泣,歡笑者依舊在心里歡笑。
突然,
尼羅猛地站起來,掄起了自己的大手掌,狠狠的扇在了特斯拉的臉上,怒斥道:
“誰讓你上來的,你個賤骨頭!”
“啊!”
眾人都驚呆了,這是演的那一出戲??!大家都蒙圈了。
嗚嗚!
特斯拉放聲哭泣著,捂著腫脹的臉蛋,一臉怨恨的看著,這位曾經(jīng)對自己,溺愛的爺爺,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恨你!”
尼羅看著特斯拉,心如刀割,可為了家族的延續(xù),他必須這樣做。
“好?。∧愀以购尬?!”
話音剛落,
尼羅一把抓起特斯拉的身體,高舉過頭頂,順勢扔出了祖殿。
“不!”
一位長年跟隨在尼羅身邊的老者,健步如飛的沖了出去,用自己老邁的身體,接住了急速墜落的特斯拉。
咔嚓!
兩人脆弱的身體,撞在了堅硬的臺階上,不同程度的發(fā)出了骨折。
祖殿里,尼羅內(nèi)心滿滿的擔(dān)憂,可都走到了這一步了,那就把一切交給時間吧!
“希望你不要恨我!”尼羅輕聲的低語了一句。
那想到,特斯拉捂著斷臂,滿臉仇視的看著尼羅,吼出了一個熊孩子的懦弱。
“我恨你,恨你!”
“哈哈!”
尼羅笑的很癲狂,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靈牌,惡狠狠的砸向了特斯拉,怒吼道:
“拿著這塊破木板,滾出雷秋安家族!”
“?。 ?p> 眾人再次驚呆了,完全看不懂老爺子,今天到底發(fā)什么瘋,要把家族繼承人,趕出家族。
這完全不按套路來??!
平時特斯拉做的事情,可比今天要瘋狂多了,都沒有見老爺子發(fā)過火。
這到底什么怎么啦?大家都在做夢??!
“快給我一巴掌!”一位家族子弟悄悄的給身邊的同伴說道。
“干嘛!”
“怕做夢??!”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在祖殿,也把眾人的思維拉回了現(xiàn)實。
緊接著,
尼羅老爺子,完全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時候,樂哈哈的問道:
“誰打的耳光?。 ?p> “我?”
等了一刻鐘,一個怯懦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了出來。
“走上來!”
只見一位三十歲有余,滿臉淚痕的中年人,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尼羅面前。
“老爺子!”
尼羅有點(diǎn)厭惡的看著這位,不修邊幅,渾身散發(fā)出酸味的后輩,拍著他的肩膀,對著眾人說道:
“以后,小普吉就是雷秋安家族的繼承人了。”
說完,尼羅威嚴(yán)的看了一眼眾人,轉(zhuǎn)身走出了祖殿,結(jié)果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
尼羅皺了一下眉頭,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揮手示意后,說道:
“手下的兒郎們,好久沒有見血,就從這些人開始吧!”
“遵命!”
沒有任何的遲疑,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帶領(lǐng)侍衛(wèi)隊,沖進(jìn)了仆人區(qū),見人就殺,見房子就點(diǎn)燃。
火光下,曾經(jīng)的施暴者變成了受害者,哀求聲,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家族院落。
所有的家族子弟們,噤若寒蟬的待在房間里,膽戰(zhàn)心驚的度過了這一晚。
只有那個小普吉,興高采烈的對著瞎眼的老娘,說道:“媽媽,我被老爺子,宣布為家族繼承人了?!?p> “好,我家的小普吉,終于長大了?!?p> 兩人相依在火塘旁,有說有笑的吃著烤番薯,直到太陽再次普照大地。
??!
一聲驚叫,打破了家族院落,片刻的寧靜。
咚咚咚!
齊整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帶著侍衛(wèi)隊,包圍了小普吉居住的院落,嚴(yán)禁任何人出入。
直到一位老管家,快步的走出了小普吉的房間后,這處占地極大的院落,才被解封。
一時間,流言四起,所有家族子弟們,都猜測這是誰干的呢?
沒有統(tǒng)一的答案。
最后,還是尼羅老爺子,再次把大家召集到了祖殿里,悲傷的捧住小普吉的靈牌,說道:
“小普吉?。∧阏媸莻€沒有福氣的人??!怎么一兩塊烤番薯,就把你噎死了呢?”
此話一出,眾人心里雖說有疑問,也被老爺子后面的話,撩撥的熱血沸騰了。
“好啦!大家收起悲傷,重新選定一個繼承人吧!”
眾人壓抑著興奮,常年的生活經(jīng)歷告訴他們,槍打出頭鳥。
于是,祖殿陷入到了寂靜中。
啪!
一記耳光響起,尼羅皺了一下眉頭,威嚴(yán)的說道:
“誰?”
“我!”
上次挨了耳光,不敢站出來的那個家族子弟,這次故伎重演,一聽到老爺子喊話了,馬上屁顛屁顛的沖了出去。
撲通一聲,他跪倒在尼羅腳下,高呼道:
“老爺子,把雷秋安家族交給我吧!”
“哈哈!”
尼羅笑的很開心,抬手示意了一下,門外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威嚴(yán)掃過眾人的眼睛,說道:
“我還沒有死,你們就想得到我的位子啦!”
撲通撲通!
眾人全部跪倒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大喊道:“孩兒們,不敢!”
“哈哈!不敢!如果你們就這點(diǎn)膽量的話,我可要把家主的位子傳給小杰克咯!”
“啊!”
家主的位子,不是繼承人啊!
眾人都炸鍋了,一臉疑惑的看著尼羅,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你們有膽量來繼承我家主的位子嗎?”
一聲怒吼,驚嚇住了所有人。
大家都低著頭,不敢看著怒眉睜目的尼羅,只有他腳下的小杰克,高興的大吼道:
“我敢!”
“哈哈!好啊!還是有人敢啊!你們這群懦夫!”
人總是有血性的吧!
一次次的諷刺,眾人讓雷秋安家族的子弟們,忘記了恐懼,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我敢!”
“好!”
尼羅開懷大笑,扭頭看著腳下的小杰克,輕聲的說道:
“你不該自作聰明!”
“不!”
早就站立在,尼羅身邊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劍斬下了小杰克的頭顱,急速飛濺的血液,灑在了所有家族子弟們的臉上。
嘔!
這群紈绔子弟們,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吐的死去活來的。
尼羅見狀,失望的嘆息道:“老虎變成了羊,就注定了被群狼吃掉的命運(yùn)!”
也許?
尼羅沒有往下想了,靜靜的等待著,這群后輩們吐夠后,平靜的說道:
“從現(xiàn)在起,所有家族子弟,只要在一個月內(nèi),提著王明的人頭,供奉在祖殿里,雷秋安家族就由他來掌管了?!?p> 呼呼!
急促的呼吸聲,交相輝映,眾人滿臉通紅的走出了祖殿,趕回了自己的封地,開啟了征集糧餉運(yùn)動。
又是一次搶劫行為,隸屬于這群家族子弟們的仆人,再次光顧了佃農(nóng)們的家里。
沒有什么可搶的了,就搶佃農(nóng)們的命根子,一包包糧種,被裝上了馬車,一個個年輕點(diǎn)的妻女,被裝進(jìn)了布袋里。
浩浩蕩蕩,歡聲笑語,仆人們押解著,這些在他們眼中,不是值錢的東西,走進(jìn)了帕諾迪城里。
所有的佃農(nóng)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強(qiáng)忍著傷痛,擦干了眼角的淚水,收拾起破碎的房間。
太陽照常升起,生活還要繼續(xù)下去。
佃農(nóng)的身份比貧民還要悲慘,他們沒有自由,一輩子只能生活在世家的領(lǐng)地上。
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豬還差,
就這樣了,還要時不時,被領(lǐng)地里的貴族欺辱,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雷秋安領(lǐng)地里,恢復(fù)了平靜,千百年間,佃農(nó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
只不過總有些人,想要改變這樣的生活。
一間破爛的石頭房里,溫暖的火塘旁,一個失去了新娘,滿臉淤青的佃農(nóng),憤怒的說道:
“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了!”
此話一出,可把兩個年邁的老人嚇壞了。
他們一人哭泣,一人默默的掏出了,一根煙桿,搓了點(diǎn)干草。
吧啦吧啦!
嗆人的煙霧,彌漫在整個房間里,引得大家一陣咳嗽,只有這個老頭,舒展了一下身體,慢悠悠的說道:
“小刀,我們兩個老了,以后的日子,終究是你在過,按照你心中所想做吧!”
“那他會死的??!”
哭泣聲更大,抽煙的老頭,猛地吸了一口干草煙,伴隨著一陣咳嗽聲,他再次說道:
“這樣的日子,我們早就死了,只剩下靈魂,還在這人世間,默默忍受著煎熬。”
“老頭兒,那總比讓小刀的靈魂,去阿修羅神殿里受苦吧!”
“哈哈!老婆子,小刀想活著,真正的活下去,就讓他做吧!”
“活著,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呢?”
火塘邊,兩位老人嘟囔一句,相互依偎的進(jìn)入了夢想,只有這位年輕的佃農(nóng),靜靜的思考著父親的話。
“活著,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呢?”
這位佃農(nóng)名叫康小刀,剛才的憤怒,不過是新娘被搶后,一句牢騷話而已。
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思想,禁錮了佃農(nóng)們的思潮,讓他們只會默默忍受。
偶爾說點(diǎn)大逆不道的話,都會被家中的長者,一頓訓(xùn)斥和毒打。
哪知道,今天老父親會給康小刀,說這樣的話,一下子點(diǎn)燃了他心中的熱血。
“也許,這世間只有王大傻子,才會帶領(lǐng)我們過上好日子吧!”
以前,康小刀嫉妒那群貧民,可以吃著王明提供的糧食,穿著王明提供的衣物,自由出入帕諾迪城。
雖說,每天也有干不完的活,生病了,只能祈求神靈的保佑,這也比他們這群佃農(nóng),生活的有滋有味。
“我要去找王大傻子!”
一個瘋狂的念頭,像迎風(fēng)生長的野草,在雨露的滋潤下,填滿了康小刀的心房。
說干就干!
康小刀拿起了一件蓑衣,輕輕的披在了父母的身上,最后看了他們一眼,毅然決然的走出了房間。
低沉的哭泣聲,回蕩在房間里。
老頭再次拿出了煙桿,抽著干草煙,伴隨著咳嗽聲,對著傷心欲絕的女人,說道:
“老婆子,兒子是活著的人,我們應(yīng)該為他高興。”
不說這句話還好。
說了之后,
蒼老的女人哭的更大聲了,因為在所有佃農(nóng)們的心中,只有死去的人,回歸到大地那一刻,才算是活著的人。
這就是一個飽受壓迫的族群,自我安慰,自我催眠的一種念想。
“??!”
寒冷的夜風(fēng)里,一聲慘叫聲,在慘白色的月光下,格外的滲人。
康小刀捂著受傷的胳膊,連續(xù)揮舞了幾下木棍,轉(zhuǎn)身就向城里跑去。
哪知道,這群貴族子弟們養(yǎng)的惡犬,緊追不舍的撕咬著,他裸露的皮膚。
尤其是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它們更加的瘋狂,亢奮了。
畢竟,雷秋安領(lǐng)地里,流傳了一個忠告。
天黑不要出門,有惡犬!
起初沒有人相信,直到接二連三,發(fā)生了失蹤事件后,佃農(nóng)們才把這條忠告,當(dāng)成了金科玉律。
“走開!”
康小刀再次揮舞著手里的木棍,驅(qū)逐著它們,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他為什么不用木棍打惡犬的腦袋呢?
也許,這就是佃農(nóng)的悲哀吧!
貴族們的所有東西,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一路奔跑,一路血痕。
渾身傷痕的康小刀,終于在天亮之前,看見了高聳入云的城墻,心中的喜悅,不語言表。
今天,魔法協(xié)會的布魯里,穿上了代表著初級魔法師的行頭,趾高氣昂的走出了帕諾迪內(nèi)城。
他要代表魔法協(xié)會,去回購雷秋安家族的那些破鐵,這可是只賺不賠的買賣。
只要操作的好,既能在魔法協(xié)會里得到獎賞,又能私底下,結(jié)交那群眼里只有錢的煉金術(shù)師。
說不定,等以后自己成為高級魔法師后,可以提前擁有一架戰(zhàn)斗魔偶,這可是很拉風(fēng)的事情喲!
想到這里,布魯里笑了,甜甜的笑容映射在所有人的眼睛里。
“?。≠澝滥?,我的主神!”
嘭嘭!
所有看見布魯里笑容的人,都捂著自己的狂跳不停的心臟,幸福的倒在了地上。
有的甜甜的睡過去了,有的再也醒不來了。
事后統(tǒng)計,共有325人,死在了布魯里的笑容里,這比任何魔法攻擊都要強(qiáng)大。
這些都后話了。
至于布魯里,為什么沒有坐馬車,一切都要怪王明了,誰叫他仗著龍城王家的名號,弄出了個高額的借貸憑條。
瘋狂的搶購潮下,布魯里的全部積蓄,都變成了一堆廢紙。
最后,令人可氣的事情,王明又弄出個憑條換商鋪的活動來。
好家伙,
真是一堆小羊皮紙,換成了一張大羊皮紙,沒有兌現(xiàn)不說,又一次把布魯里陷進(jìn)去了。
因為憑條金額不夠,布魯里就借了點(diǎn)高利貸,從別人手里買了點(diǎn)憑條過來。
“騙子,騙子!”
布魯里生平兩次上當(dāng),都栽在了王明手里。
如果讓王明知道,未來的一位圣魔導(dǎo)師,就是從此以后,開始怨恨他的話,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呢?
也許,王明會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
這不!
布魯里剛走出外城城門,彎腰清理著鞋子上的污泥,一身血跡的康小刀,踉踉蹌蹌的撞在了布魯里身上。
“?。 ?p> 尖叫聲驚嚇到了,城門口曬太陽的王明,惹的他一臉不快,怒斥道:
“妖精男,你亂叫什么?”
“妖精男?”
這算是踩到了布魯里的尾巴,別人說什么話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這三個字:
“妖精男!”
布魯里從小長的美艷動人,可算是整個帕諾迪城的美人胚子,引得了無數(shù)人的日夜守候,就想一睹他的容顏。
可他是男人,終歸是有尊嚴(yán)的,這群如狼似虎的居民們,天天色瞇瞇的看著他,令他心生厭惡,又無可奈何。
有時候,男人太美了,也是罪過。
隨著布魯里的慢慢長大,尤其是留著一頭飄逸的金發(fā),一顰一笑間,勾人心魂,很多人都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燥熱。
挺而走險的事情,天天發(fā)生,令他的家族,不厭其煩,最后,布魯里被賣身給了魔法協(xié)會,算是打消了眾人的心。
尤其是打消了,城里那群幕后操作者,吃人不吐骨頭的貴族世家。
“你個騙子,老子要?dú)⒘四悖 ?p> “喲嚯!”
王明是真想找人打一架,長時間的臥床療傷,都讓他心里長出毛了。
“來??!戰(zhàn)吧!”
兩道風(fēng)刃,在空中交叉成了十字,迎面沖了過來,王明沒有躲閃,張開了雙臂,硬生生的抗下了風(fēng)刃的攻擊。
噗嗤!
一聲悶響,風(fēng)刃劃開了王明的衣服,裸出的黝黑皮膚,在陽光照射下,發(fā)出金屬般的光澤。
“就是這感覺,好舒服??!”
因為修煉了獸人的煉體大法,搞的全身堅硬似鐵,沒有任何的觸感,王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不死人了。
現(xiàn)在好了,布魯里的風(fēng)刃,讓他找回了感覺,心中不免得激動不已。
“你,你是獸人!”
我的天!
這句話也算是踩到了王明的尾巴。
他炸毛了!
咔嚓!
腳下的石板裂成了粉末,王明閃電般出沖了過來,再次硬抗住了幾道風(fēng)刃。
他獰笑的抓住布魯里的手臂,大吼道:
“你才是獸人,你全家都是獸人!”
唰!
布魯里被扔了出去,一臉驚恐的掉進(jìn)了泥坑里,漂亮的衣服上,全身污泥。
“啊!我要?dú)⒛悖 ?p> 十幾道風(fēng)刃沖了過來,王明毫無畏畏懼,用身體硬抗下了,這種刀刮老皮的舒適感,有點(diǎn)讓王明上癮了。
“哇喔!好爽,再來??!”
“你......”
布魯里走了,傷心的走了。
兩人就這樣,發(fā)生了第一次沖突,算是給布魯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回憶。
綿花山
未來的高手又出來一個,不知道布魯里會和王明擦出什么樣的火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