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技術好的,小安子得笑死,簡簡單單第一美男子。
上回舌頭被咬破,小安子給她涂了藥膏。
那藥膏不錯哦。
配藥的人技術很高超。
很厲害。
要是這大佬來,小安子起碼美的不像真人。
權知宴笑了。
一想到小安子那慘絕人寰的臉,一半驚艷一半丑陋。
好不對稱的一張臉。
臉部不對稱也算一種殘疾吧。
小安子的第三個致富方法。
乞討。
拿塊破碗,拿雙筷子,沿途敲。
看見有錢人就敲,有錢人保準給錢。
這也是個來錢快的法子。
就是有點廢臉。
權知宴搖搖頭,低笑一聲。
不臆想了,小安子的臉暫時保住了。
等下回有機會,一定弄殘小安子。
今晚的月色真美。
出去溜溜。
找個夜黑人靜的地方,思考人生吧。
權知宴搖開扇子。
走出紫宸殿,消失在夜幕中。
....
等小安子回來,哪有權知宴的影子。
小安子眼一瞇,好家伙又去尋死了。
就不能安逸點。
消停幾天嗎?
小安子認命的出去找權知宴。
這天漆黑一片的,哪里有動靜,哪里就有權知宴。
小安子口中的權知宴正在嘿咻嘿咻的挖土。
沒錯,就是在某顆大樹底下拿著順手找來的鋤頭挖土。
已經(jīng)挖出了一下可以蹲下去的洞了。
權知宴還在挖。
挖的慢斯條理的,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累了,就停下來,甩了甩手腕,上回被茶杯碎片劃破的傷口已經(jīng)結痂好了。
拿起別在腰帶上的扇子,扇風。
小安子提燈找來就看見某個背影正在一個洞旁邊悠閑的扇風。
就是為什么要站在洞的旁邊。
這洞不會是權知宴挖的吧。
真是有辱斯文。
“殿下?!?p> 小安子靠近權知宴,低聲說。
權知宴扇風的手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轉頭看了一眼小安子。
“來了?!?p> 小安子被權知宴看了一眼,瞬間不妙了。
“殿下?”
“你來,挖。”
權知宴把腳邊的鋤頭提起來,拿在手里,交給小安子的手上。
小安子低頭看著手上不符合氣質的鋤頭,他可以不挖嗎。
長這么大,他也是頭一次接觸這種東西。
這叫農具吧。
他不會啊。
小安子好想把它丟掉,再把權知宴打暈,這一天就驚險的過去了。
可權知宴還沒開始作死。
他不能不分尊卑的打暈他。
所以。
小安子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分量。
想了一下如何挖土的樣子。
彎腰,把它砸進泥里,再帶出來泥就好了。
試試吧。
小安子把燈籠放在洞的旁邊,彎腰,把鋤頭送進泥里,再帶出來。
就一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權知宴挑著精致好看的眉梢。
四不像。
依葫蘆畫瓢,四肢僵硬。
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
果然啊。
宮里的太監(jiān)就是不一樣。
比如面前這一位。
肯定沒有干過農活。
行唄。
能挖就好,不嫌棄。
說得好像權知宴干活就利索一樣,還不是干干停停。
還好意思說別人。
沒一點自知之明。
至少小安子不會還會四不像的挖。
權知宴也不嫌地上臟,直接靠著大樹坐下。
挖土的時候就把衣服搞臟了,不介意再臟點。
搖著扇子看著面前這一副四肢不協(xié)調的畫面。
覺得小安子有點孤單。
陪他聊會天。
“小安子啊,無聊不,聊會天,上回我舌頭不是破了嗎,誰的藥膏啊。”
“南岳國師的,怎么了。”
“南岳嗎,挺遠的?!睓嘀缑虼健?p> “殿下找南岳國師所謂何事?!毙“沧拥纳ひ繇懫稹?p> “不干嘛,就感慨一下,藥膏不錯,相必醫(yī)術高明吧。”權知宴用肯定的語氣說。
“對的,南岳國師醫(yī)術高超精湛,乃是天下第一神醫(yī),世人皆稱妙手回春白衣公子?!毙“沧邮强隙ǔ鍓m的醫(yī)術。他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同樣的,出場費很貴,請不起,還以為是哪個御醫(yī)的技術吶,想找個白工?!睓嘀鐕@口氣,她一窮二白的,哪里請的起南岳國師啊,國師一聽就很高大上。
肯定很貴,死貴死貴的那種。
原主的錢當然是原主花啊。
也不找那什么國師干嘛,就想找個醫(yī)術高超的白工給她干活。
南岳,就算她有錢請,這路途遙遠的,等那什么國師來了,她早會現(xiàn)代瀟灑去了。
宮里的御醫(yī)不用白不用,還不用錢。
人還多,活也快。
現(xiàn)成的免費白工隨便找,何必舍近求遠的,是錢多了燒著慌嗎?
可關鍵是她身無分文,連一文都沒有人。
身上的衣服都是原主小孩的!
“是的殿下,南岳國師的診金萬兩黃金?!?p> “啥?萬兩黃金!又是個有錢人。”權知宴羨慕了,這古代遍地的有錢人啊,萬兩黃金折合成人民幣,不敢想不敢想,又是一個一后面十幾串零的人。
小安子嘴角勾起,其實他也是個有錢人。
錢財還是可以的。
比肩皇室。
噓。
權知宴覺得這話題不能再聊下去了,越聊越傷心。
至于這什么國師去問候鬼吧。
“好好挖,挖個可以躺下個人的洞?!?p> 權知宴看小安子這動作,還挺快的,擴張了好大呢。
至少可以坐下了。
這夜黑風高的環(huán)境下。
權知宴特別的悠閑。
有多閑呢。
吹著小曲,起起伏伏高高低低的。
好不悠閑。
這晚風有點冷。
初春的夜就是這樣的。
小安子勞動著感覺不到冷。
權知宴坐在樹干旁,冷氣從地上升起。
她屁股有點冷。
權知宴當機立斷,站了起來,啪啪屁股上的灰,雙手抱胸靠在樹干上。
看著小安子把小洞挖成了一個可以躺人的大洞。
小安子挖土這么久,也沒喘過氣,就額頭上有幾點汗而已。
小安子拿著鋤頭站在一旁。
靜靜的看權知宴開始的表演。
權知宴走進洞里,坐下,再是躺下,剛剛好。
權知宴從這個角度看小安子,好詭異。
也沒什么,大晚上的反光效果差。
“把土推下來?!?p> “殿下這是做甚?”
“睡覺?!睓嘀缫槐菊?jīng)的說。
“殿下莫不是欺負奴讀書少,欺騙奴,在泥土里睡覺?怕是不妥吧?!?p> “你不懂,這泥土里的精華,白天吸收了陽光,夜晚吸收了月光,是個睡覺的好地方,我跟你說,你把土推下來,過個一盞茶的時間,你再扒拉開,還是活的,鮮活的,信我?!睓嘀缗呐男乜谡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