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回答使得李輝與福儒之后的一段時間沉默不語,再沒有剛出發(fā)之時的興奮與激動。
李輝知道界珠是什么,因為當初剛來到這個地方時,福儒與他說過,只是那顆珠子早就在他們抵達這個地方之后化作塵灰消散空中,別說這件事只有他與福儒兩個人知道,但就是這件事情過去也有五年之久,那個人到底是從哪里得知這件事情的?
李輝側(cè)過身子看了一眼福儒,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福哥臉上出現(xiàn)過這么嚴肅的表情,那兩雙眼睛通紅通紅,看起來這兩天他都沒有怎么好好休息。
雖然福儒算是一個入道修行之人,但是也不過是初階修士,尚不能缺吃少睡。
“哥,我們在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一個晚上吧!”
福儒點頭,看了看周圍正打算說些什么,視野的盡頭狼狽的跑出了一個短發(fā)與服飾迥異的男人,曾經(jīng)短暫的接觸過李輝那個世界的福儒看出來,那個人并不是這個界面之人,反倒是追著他跑的那幾個,穿著與之前被他們打了一頓的幾個人身上穿著的弟子服一致。
福儒與李輝對視,足夠的默契讓兩人同時動作,李輝向后撤,躲在一顆樹后,與此同時,福儒瞬間抵達那短發(fā)男人面前,一把抓住后領(lǐng),向后一扔。
雖然福儒接手幫助了這人,但是追著那男人跑的弟子很明顯與前兩天的幾個弟子不是一個層次,福儒逐漸處于下風,當下立馬做出決定,拋出一枚黃色煙霧珠子往那群弟子正中一扔,福儒立馬朝著李輝和那男人方向跑去,一把將兩人撈起,凝聚靈力右腳一踏,被福儒藏在右腳腳底的符紙生效。
三個呼吸間,待煙霧之中弟子驅(qū)散濃煙,早已看不見三人的去向。
被救下的男人自稱姓弓,單名名單,感謝福儒和李輝的救命之恩,但時候又是嘆息的聲音。
在這個世界五年時間,李輝這小子沒有人給他理發(fā),現(xiàn)在兩人都是長發(fā)飄飄,完全的一副本地土著模樣。
就在男人想不出如何感謝這兩位的救命之恩,也看不到他之后在這個世界的道路怎么走下去的時候,李輝出聲了,“哥,你是從哪里穿越過來的?”
“??”
“你、你們也是?”
瞪大了眼睛,又是震驚又是驚喜,弓單兩只眼睛頓時淚如清水涌出來。
李輝在這里五年時間,雖然心里早已經(jīng)接受了事實,再加上福哥說過能夠回去,但是五年第一次再見老鄉(xiāng),一時之間眼淚也落了下來。
可惜,福儒不懂兩人之間這莫名的默契和傷感,簡潔明了的打斷了這奇妙的氛圍,“你是怎么到這里的?那些弟子為什么一直追著你?”
弓單撓撓腦袋,回憶:“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就走在路上,剛要過紅路燈,從天上掉下來一顆珠子,就剛好掉在我手上,然后再一睜眼,我就到了一個全是書的圖書館,聽那些弟子說是他們的藏書室?!?p> “啊,,那不是和我們一樣!我們也是因為界珠來這里的?!崩钶x喊道。
福儒想的比少年李輝多,沒多想直接問,“既然你抵達的位置是在那個宗門的藏書室,,你為什么沒有被抓起來,反而跑出來了?”
這不得不懷疑,一個普通凡人,還是異界人,怎么繞過那些力可移山倒海的修士的?
話落間,就見他手上躺著一枚珠子,散發(fā)著耀眼光輝,完全不像福儒見過的界珠。
“這個,是因為這個珠子,它把我?guī)磉@個地方,但是同樣它也帶我離開那個斷頭臺?!?p> 福儒一動不動,只是瞄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他看見了弓單眼中的不安與警惕,知道這人已經(jīng)在給他們信任的機會,雖然,加上弓單也不過是加上一個拖油瓶,但是就看在這人與李輝是一個世界的同鄉(xiāng)已經(jīng)他手上的界珠來看,這個人值得福儒帶上他一通前往禁地。
只是,該說的還是要說,像是禁地不一定能夠成功回去,像是禁地的危險,等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
弓單一個好歹工作了兩年的人,基本的察言觀色還是能夠看懂的,他已經(jīng)做好了只要這人露出一點貪婪,想要殺人滅口的想法,他就立馬握緊珠子,瞬閃到其他地方,但面前這人出乎他的意料,不僅沒有想要獨占這顆珠子,甚至有點故意的遠離,是因為知道這珠子的價值但是不沒有那些惡心的想法,不想要他誤會嗎?
弓單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只是聽著福儒的告誡勸說,已經(jīng)同意他跟著他們一起,甚至他還聽到了回到原來世界的可能性。
這真的過于巧合了,弓單原本的信任頓時警惕,或許福儒看出了弓單的信任度變化,或許沒有,福儒只是自顧自的帶領(lǐng)著他以及那個男孩,自顧自的說話。
……
白襄離重回主星這件事,皇帝已經(jīng)在她即將抵達的時候得知了這個消息,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皇帝還是派人去接待,皇帝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心,低眉遮掩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至黃昏,飛船重新抵達主星,此時,飛船下方站了不少的人,這些都是皇帝派來的人,名義上是保護和服侍,但是具體到底是什么意思,白襄離她也不是很在乎,兩只腳踏在主星的地表,她能夠感受到其他人感受不到的撕扯感。
只是這點精神層面的痛感白襄離她完全能夠忍受,只要不是遠離主星時身體早到破壞的無力與意識的被迫沉淪。
突然,柔軟嫩滑帶著恰到好處溫度的手掌穿過他的指尖、握住。
“你不要死?!?p> 溫暖的體溫透過手心抵達心尖,白襄離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什么精神上的安慰,她確實感受到了暖陽和舒適,她的撕裂得到了緩和。
在場的所有人,只有她能夠看見夏天身上散發(fā)著光芒,不是一如往常所帶的微弱光,而是耀眼的刺目熾熱之光。
夏天透支不少體力,待光芒散盡,夏天整個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整個人也虛弱無力,白襄離直接一把將其抱起。
她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見了原由與過程,但是……
其他人沒有?。。?!
安助手算是其中最鎮(zhèn)定的那個,因為她的三觀已經(jīng)被迫打碎又被迫重組,對這種只是類似突然疾病的狀況自然是從容指揮。
而醫(yī)護人員、保安大對,他們則是從他們各自的專業(yè)角度腦洞和猜測陰謀論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