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虞攤上事了,他的飛機上面竟然有恐怖分子,今天可是他的小侄子的周歲宴啊,為什么他會遇到這種事情!
想想之前十幾年的學生生涯,……好吧,他貌似確實霉運附體。
初中和小白一起上學總是突發(fā)事故,像是頭上突然被扔下花盆、內(nèi)褲…
等到了高中就是因為初中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他還記得小白為了讓他安心學習特意把學校周邊的地痞全都狠狠教訓一遍,他覺得那幾年的裕都一高是近十年來最安全清凈,學習氛圍最強的時期;
但是這樣下來小白的名氣在裕都提升不少。
很多事情冷無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他的高中比起初中好了不少,學習的時間也多了很多,雖然在他上普高的高三的時候,小白跑去樓園上課了,但是周邊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得到優(yōu)化,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除了偶爾的倒霉。
明明過去才沒幾年,但是冷無虞回想過去,莫名覺得那股記憶卷積周邊都染上了時間的微黃,這是什么原因,冷無虞這個疑問一出現(xiàn)腦海,他立馬得到了答案,并且發(fā)出深深嘆息聲……
幾年的經(jīng)歷和別人十幾年的經(jīng)歷還豐富,還精彩,唉~
我不是很想要這種生活啊!
“喂,叫你呢!”
一道叱喝聲將無奈至極的冷無虞喊回神,冷無虞明智的按照這幫混蛋說的做,反正他已經(jīng)給小白發(fā)訊息了。
不是他做的隱蔽迅速,實在是他已經(jīng)熟練了,就像賣油翁一樣,熟練的就給小白發(fā)了求救信號,期間他絕對沒有超過五秒。
就在冷無虞雙手抱頭蹲著發(fā)呆走神之際,身旁一同蹲著的男人輕聲哀求道:“兄弟,幫個忙吧!”
冷無虞左右轉(zhuǎn)頭,確定他就是在跟自己說話,疑惑的目光注視男人,就又聽見男人說:“就是你,我看出來了,你里面穿著的是新型降落傘沒錯吧,……別擔心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你救救我孩子,兩歲,不重?!?p> 冷無虞收回警惕的眼神,雖然他確實穿了降落傘,但那只是一重保證一個作為卑微霉運附身人的安全感來源,他安慰男人,“別擔心,沒準這些人就是搶劫綁票要錢而已?!?p> 冷無虞沒說完就看見男人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冷無虞,冷無虞怒了,他這是什么意思,“你……”
“我的錯、我的錯,不自覺地。”
“因為你穿了最新型的降落傘,我還以為你也是懂點的,沒想到…..,你看見后面了沒有,就是那些人正在安裝的東西?!?p> “那些是炸彈,他們絕對不是要錢,他們是要命的。”
冷無虞被嚇到了,但只是一瞬間,被嚇白的小臉蛋消失重新充血,嘆息。
這一聲嘆息不是絕望了,只是又一次想起自己的體質(zhì),要命的事情他經(jīng)歷的還少嗎?
恐怖分子是外國人,一個類似領頭boss的人笑著在那大喊大叫,說這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
冷無虞雖然是學哲學的,但是他的語言能力還是不錯的,他聽懂了這人大概再說:
“奉獻鮮血祭祀死神
死神降臨……”
估計是什么邪教的忠實分子,冷無虞看見這恐怖分子瘋狂的樣子,對這架飛機的完整度產(chǎn)生了不確定性,他只好回頭向剛剛那個男人說:“要是真的不行了,你記得把孩子抱給我。”
男人又是驚喜又是悲哀,后背細細簌簌的,看起來要開始了,他剛忙將自己的身份住址告訴冷無虞,這樣方便孩子回到家里老人的身邊。
冷無虞不是聾子,所以他聽見了身后的動靜,有倒計時鐘表的滴滴聲,還有女性的尖叫聲,刀子揮動的聲音。
后面的事情冷無虞記憶很模糊,他再次有記憶的時候,手上抱著一個情況不怎么好的小孩,潔白脖子后頸有干了的血跡。
冷無虞迷茫的蹲坐在原地,然后猛地放好小孩,給他做急救措施。
白襄離找到冷無虞的時候就看見冷無虞站著,手上抱著一個黃色衣服的小孩,眼神充滿冷漠,只有在看見白襄離的時候閃過一絲柔和。
他暈了過去…….
飛機遇上恐怖分子這件事情十分惡劣,各大報社的頭條全都是關于這件事情的追蹤報道。
機內(nèi)乘客基本全部死亡,能夠通過尸體確定的人已經(jīng)超過半數(shù),其中還包括那六個恐怖分子的尸體同樣被找到。
冷無虞的消息除了白襄離之外就只有老爺子知情,小侄子的周歲宴沒有被破壞,因為主持的人之中還有老爺子在場。
夏天也被白襄離給勸回家去了。
“還沒醒?”
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氣色萎靡。
白襄離搖頭,她勸老爺子回去休息,但是遭到拒絕。
老爺子人畢竟年紀大了,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好在十幾年的經(jīng)驗冷無虞沒有忽視,這一次才好好活了下來,不然,沒人知道老爺子聽見喪子的消息會產(chǎn)生怎樣的反應。
雖然前往揚都的處理南幺交給白襄離的任務與照顧冷無虞這件事情時間上重合了,白襄離沒有告訴南幺,沒有拒絕這個任務,只是她將這件事情又交給另一個人去辦。(就是處在揚都的宮季)
兩天后,冷無虞蘇醒了。
他的第一句話是,“那個孩子怎么樣?”
若是那個飛機托孤的男人還在聽見這個聲音語氣,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雖然和飛機上聽見的一樣,但是卻又有很大的區(qū)別,這個聲音更加冷漠更加抑郁,全然沒有飛機上的生動、單純氣息。
“沒事,我給人送回去了?!?p> 冷無虞得到回答沒再說話,良久,單只手肘蓋住眼睛,萬分可惜的冷笑:“這次怎么又沒死呢?”
“想回來了嗎?”
冷無虞的冷笑厭世,白襄離完全將它忽略了,她等冷無虞的笑聲笑完,然后問。
“別管我。”
白襄離在這個病房又呆了半個鐘頭,臨走前她說:“維克醫(yī)生來這里了,要我讓他過來嗎?”
沒得到回復,這很正常,白襄離也沒有在意。
沒多久,老爺子帶著小侄子一起來到病房。
冷無虞有病,不僅僅是這一次因為空中降落受到的傷害,更多的則是觸發(fā)了曾經(jīng)的記憶,精神上的傷痛。
冷無虞的周邊總是發(fā)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哪怕白襄離是個見多識廣的人都為他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議,最為重要的是,白襄離在一次又一次的重查、監(jiān)視,發(fā)現(xiàn)這些事故都只是巧合,不是人為也不是出現(xiàn)錯誤。
曾有人和白襄離開玩笑,說也許是冷無虞這人撞上了什么神靈妖物這些古神話故事里人物,就像有一個古國俗語——‘撞鬼了’一樣。
因為有人在病房看護冷無虞,白襄離這個在那邊呆了兩天的人自然也就回家休息了。
“白小姐,夏先生來了?!?p> 小侄子的保姆從廚房走出來,和白襄離說。
白襄離點頭來到夏天面前,只見夏天一臉擔憂:“你弟弟沒事吧?”
其實現(xiàn)在來講,除了知道飛機乘客名單的客機公司還有警廳那邊,外面一概不知道冷無虞的情況,白襄離只能說南幺太厲害了,人脈也廣。
“沒事?!卑紫咫x神情帶著疲憊,這個時候夏天起身,拿出他帶來的東西,然后他將它塞白襄離的懷里,這是一個暖陽陽的軟乎乎的抱枕。
白襄離微愣,“這是……?”
“休息一下吧?!?p> 夏天溫柔的話語落在白襄離的心間,衣服上沾上了夏天給她的抱枕的溫度,內(nèi)心也同時逐漸發(fā)熱。
明明今天的夏天與其他時間的夏天沒有什么不同點,只是看起來更加柔和、臉上常帶著的笑容更加魅惑、勾人,白襄離在夏天的催促哄誘之下,一步一步走到房間躺下。
白襄離睡著的時間滿打滿算僅僅只有一個小時不到,許是因為常年下來的作息使得白襄離沒能睡上一整個下午。
剛剛從床上起來,腦袋就像被煙霧籠罩,整個人暈乎乎的,而在看見夏天坐在樓下,拿著一根畫筆坐在陽臺上看向外邊用手比劃,臉上的笑容就像那個誘惑她睡覺的那個睡覺前看見的笑容一樣,讓白襄離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邊時,白襄離不僅僅只是腦袋暈乎乎的了,而是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暈乎乎。
白襄離撫上額頭,感受一番,她物理試探一番知道她沒有生病感冒,但是身體的異樣卻又在告訴她,她生病了。
夏天注意到身后的白襄離,他放下畫筆往白襄離的方向走來,臉上的笑是那么的絢爛,“我讓阿姨煮了點甜粥,你要喝嗎?”
……
夏天站在廚房拿著碗?yún)s久久得不到回應,回頭又看見白襄離一臉蒼白滿頭大汗的虛弱扶著桌邊,夏天趕忙放下碗扶住白襄離,小心的將她一點一點拖到軟座上躺著。
視線模糊扭曲,身體沉重不能動,當初編寫這個游戲時候,她確實將痛感增加就是為了真實度,她也不是沒有感受到這個痛感,但是今天這樣全身受限,好像打了大量的麻醉一樣,難受也恐懼。
她尚且還記得夏天的存在,尚且還能感受到夏天扶著自己躺在一個軟軟的座椅上,額頭、臉上、手上,熱乎乎的柔軟的毛巾擦拭而過。
夏天是她卑劣的騙回來的,不僅利用他省去大量麻煩就見到了夏總得到了幫助,問題輕松的得到解決,而現(xiàn)在夏天又因為與可恥的她之間的關系被迫圍繞與她,陪伴于她。
失去身體控制的白襄離很是不安,她從來沒有過這樣,但是夏天的存在又瞬間緩解了這份不安,甚至她還妄想著:這人既然已經(jīng)被她騙回來了那就不要再想著離開。
救護車在十分鐘后抵達,夏天跟著白襄離一起上了車,檢查結(jié)果只是感冒,對這個結(jié)果李醫(yī)生既然也是有疑問的,只是感冒為什么病人動不了,說不了話,聽不見聲音?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作為白襄離的主治醫(yī)生也是很困擾,但沒多久,在他和夏天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后,一人出現(xiàn)在白襄離的病房門口,李醫(yī)生仔細一瞧,這不是京都那個有名的大拿嗎?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院長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
雖然問題想得多,李醫(yī)生自然不可能說出口,他連忙上前,介紹完自己后聽見卜醫(yī)生問他,病床上那人的情況。李醫(yī)生一臉茫然,在夏天回到病房看見兩人,連聲道歉又為兩人相互介紹,說明原因和情況,李醫(yī)生這才知道了,原來夏天夏先生的背景這么厲害,竟然將恰好在裕都的卜醫(yī)生給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