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老祖死啦!死在洛陽城外的十里坡,身體干巴巴的,全身沒有傷痕,唯有手旁有一枚雪花鏢。那時候,雪落的很大,都把他的身體掩埋,要不是野狗餓了,誰能發(fā)現(xiàn)魔界的大王就這么離開了人世。
消息傳開,整個幽蘭界的仙門高興了。
但轉(zhuǎn)眼間就心低到了谷地,從苦寒的北地鬼方城傳出了新的魔祖蘇無情繼位的消息。
黃河邊的一個小村落,此地離黃河不過一炷香路程,在村落外的小茶攤,說書人打了個冷顫,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桌子,將些許風(fēng)雪都敲到了桌子下。
“說起這位新的魔祖,他是老魔蘇燦唯一的兒子,聽說他從小和自己的母親生活在一起,他的母親自從生下他之后,便離開了鬼方城,自己一個人到了北平城居住。那是含辛茹苦,讓自己的孩子遠(yuǎn)離魔祖的影響,可萬萬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逆子,還是像他的父親一般,暴力成性,殺人如麻。”
說書的說了一會兒,端起早已經(jīng)涼透的茶水,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瞬間被水的涼冰得放下去。
說書的看看旁邊大冷天拿著毛筆寫字的后生,輕聲一句:“沈長風(fēng),要記載的詳細(xì)點,我這講故事的能力,出書后能夠掙不少呢?!?p> “知道啦。劉大叔。”正在用毛筆書寫的俊后生用毛筆蘸了蘸墨汁,而后在紙張上仔細(xì)書寫。后生的毛筆字雖然不是非常優(yōu)秀,但看得出他用心書寫,且為此努力了很久。
“劉一求,別管傻小子,接著說你的,這新的魔祖還有什么新鮮事?”聽書的著急聽下面的,急不可耐地詢問下面的聽聞。
劉一求摸摸胡須,靠近桌子下聽書的村民,接下來瞪大了眼睛。
“諸位,這還不算什么,我聽說這新的魔祖蘇無情年幼時自己上山被野狼給咬掉了命根子,所以變得性格古怪。因此,他的母親再怎么好好教育他,他都不聽?!?p> “哎。可我聽說,這是他爹夜魔老祖下的狠手,為的是讓他變得絕情絕義,修煉什么邪功,叫什么千之嬌百之媚,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正經(jīng)。好好一個公子,修煉這種功法,如何還能正常呢?”
所有人熱鬧討論起來。
“老板,給我一杯茶,我口渴了,另外,這位說書的大叔講的那么有趣,我也想聽聽,畢竟,我是個愛聽故事的人。我打算在這里居住一陣子,以后天天來聽大叔說書,眼下還有三個月才春暖花開,有大把時光讓我聽完大叔的故事。”
忽然聽到這么一段流暢的說話聲,所有的人都往聲音的來源看去。
沈長風(fēng)也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
原來是一位身穿精致昂貴的漢服,外面披著一件白色披風(fēng),頭發(fā)梳的非常端正,腰部佩戴著翠玉,手中提著一把鏤刻花紋的銀色苗刀。伴著大風(fēng)雪,有一種天地間走來的絕妙脫俗之美感。
公子說話非常儒雅和氣。至于他的長相,不需要形容,因為那是一種令人嫉妒的美好。
“是……客官,里面坐吧!這……這里有個空位。長風(fēng),把你的破筆墨紙硯挪挪,行不?給公子讓位,你呢!三年了,來歷不明,到了我們黃河邊的靠山村,嘿!每天只知道讀書練習(xí)毛筆字,你看人家少年郎,哪一個不去投靠仙門,學(xué)個功法,也能圖個富貴嘛。你,就該被邪靈妖精給吃了?!辈钄偫习逡贿吺帐白雷?,一邊抱怨著沈長風(fēng)的慢騰騰。
其實他并不是真的責(zé)怪沈長風(fēng),畢竟沈長風(fēng)能幫助他很多,他能書寫,而且知道很多有趣的故事,都為劉一求提供了說書素材。
“哦……哦、”沈長風(fēng)前世就是個靦腆的美少年,今又穿越到了這種仙俠古代世界,更是如履薄冰,每天害怕地要死。
至于茶老板宋缺說的入仙門修功法,自己不是不想去,但起碼人家也得要自己啊。廢材,自己也不是。仙門的入門考察師傅對自己的評價是不適合入仙門,在凡間多讀書,考取功名為好。
如此,也不需要去過度反抗命運(yùn)。沈長風(fēng)便在靠山村居住下來,耐心地學(xué)習(xí)書籍以及練習(xí)毛筆字。
白袍公子將銀質(zhì)苗刀放在黑乎乎的桌子上,茶攤的木棚有時會掉落許多雪花,落在白袍公子的披風(fēng)上,因為這張桌子在木棚邊緣,是沈長風(fēng)為說書人記錄用的。
“公子,你……坐我這吧!”沈長風(fēng)起身,然后拿起筆墨紙硯要和白袍公子換位。
“為什么?”
“你那個地方會落雪,這邊靠著爐火,天氣又寒冷,您是顧客,我不能讓您受罪?!?p> “你,還真好心。我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可價值不菲,它可是用白熊羆怪的皮做成的,所以,非常暖和。你的那件青色棉衣,我看價值不到三百錢吧。瞧瞧你凍得發(fā)抖,毛筆都拿不穩(wěn)了。我看你還是不要打充臉充胖子,自己管好自己吧。管我?哼,你配嗎?”白袍公子說話似乎非常難聽,簡直可以用鐵嘴銅牙來形容。
宋缺過來按下沈長風(fēng),斥責(zé):“客人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看你凍得,爐火在旁邊,今個就不要幫劉一求記錄了,魔祖的故事以后肯定大街小巷都知道。”
沈長風(fēng)拿起毛筆,仍然繼續(xù)書寫:“那不行,老板,答應(yīng)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我忍忍,就寫好了。而且,賣了錢,我也能多掙點。咱們村的牛爺爺對我有恩,他生病了,他兒子整天借錢,我尋思著能夠?qū)懞命c,多掙點,給他老人家抓藥去?!?p> “哎!好吧,你就忍著點,我過會兒多添加爐火,這曳舞城的修士和達(dá)官貴人都喜歡看這些仙門與魔祖的趣聞。不行,你就胡編亂造一點,比如,魔祖是個龍陽癖,喜歡美男子,對了,喜歡什么樣的?我看就你這樣的。”
“哼!”白袍公子喝著茶,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宋缺立刻扭頭看看白袍公子,趕緊賠禮:“不好意思,公子,我這說的不該說的,打擾了您的喝茶雅興,我注意點?!?p> 宋缺趕緊轉(zhuǎn)頭對劉一求吩咐一句:“劉一求,客人對魔祖好男色之事比較反感,說書時候,注意點?!?p> 白袍公子方息怒,又喝了一口茶,但似乎茶水不對他的味口。
最后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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