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新一氣的一拳砸在了主駕駛靠背上。
新一和周美靜這才剛離開,車子還在高速上呢家里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本來好好的心情頓時被一個個的電話搞的一團糟。
坐在前面開車的方家和被新一的拳頭震了一下。問道:“要不要從下個出口下高速?”
新一心里當然是想回去的,但陪周美靜回去見周家父母這件事已經(jīng)定下來很久了,最近太忙這件事被一拖再拖。甚至周美靜回美國的時間都為此推遲了。
去見周家父母這件事是對周美靜的交代,人家女孩子愿意跟自己過,甚至不要名聲做個小老婆,自己去見人家父母這種事怎么能一拖再拖,豈不是看美靜老實欺負人?
新一沒說話。
坐在他身邊的周美靜反而體諒新一的難處,在一起這么久了,新一的猶豫周美靜當然明白。
“新一,我爸媽那邊隨時都能去呀!樂樂在家你怎么能放心的下,回去吧!回去看看心里也踏實”
不這樣說還好,越這樣說新一心里越覺得對不起周家人。自己和唐家的關系已經(jīng)處成了一家人,唯獨沒有把精力放在周家人身上,以至于和周家人上次鬧的很不愉快,現(xiàn)在周美靜又這樣說,新一也只能繼續(xù)按計劃行事了!
新一拍了拍拉著自己的周美靜的手:“沒事的,家里弟兄多,有什么他們會處理,咱們繼續(xù)趕路吧!”
見新一這樣說周美靜不樂意了,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擔心她的唐樂妹妹。
“新一!樂樂她多保守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咱們必須回去,哪怕是陪陪她,你懂我的意思嗎?”
說完又對正在開車的方家和說:“家和!看看下一站出口在哪?咱們下高速掉頭回去”
新一忙說:“別!家和你繼續(xù)開!樂樂那邊我找人區(qū)陪她就是!空戒也不是色膽包天的人,既然是一場小誤會那就別把事情擴大了,具體我打個電話問問吧!”
說著握緊了周美靜的手,又對她說:“你父母那邊總要有個說法的,因為我這邊的事已經(jīng)耽誤你回國上學了,我一碗水端平,再說了樂樂那邊不還有很多人嘛!這件事我來安排”
周美靜還要說什么,但被新一制止住了,只見新一拿出了手機,沒有給唐樂打電話,反而是打給了楊興。
電話接通以后新一問道:“你那邊什么情況,你不要急,慢慢跟我說說”
醫(yī)院那邊的情況是楊興和喪狗帶空戒去了市立醫(yī)院,頭部拍了掃描以后此時正在等出片。
面對新一打來電話詢問楊興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跟新一說了。
“我這邊就是這樣,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最好問一下沈小云”
坐在車里趕路的新一掛斷了楊興的電話以后立馬打給了沈小云。
沈小云接通電話以后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新一大哥,這件事都是我不好,我這就辭職,我沒能擔起你給我的擔子,我在這里只會給您添麻煩!”
新一訓斥道:“你別拿辭職威脅我,這件事你有錯,有錯你改了就是,多大的事,我不想聽你說不干了的這種話,你在店里給我好好待著,有什么事我回去給你做主,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怕樂樂辟重就輕,你給我說說實話”
雖然是訓斥聲,但沈小云聽的心里一暖。她想在這好好干,她想跟著新一和唐樂好好干。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跟大家在一起。
“哥!事情是這樣的……”
開往南亰的車里,新一握著手機在聽沈小云向他匯報事情的經(jīng)過,周美靜一直緊緊的盯著新一,時不時扯緊他的衣服,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讓新一同意掉頭回去。
周美靜想讓方家和勸勸他的結拜兄弟,怎奈方家和只是安慰她說:“嫂子,二哥心里有數(shù),你聽他的就行了”
電話掛斷,周美靜迫不及待的說:“回去嘛!回去好不好!”
新一拉著臉,像人家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車里沒外人,新一也沒藏著掖著:“空戒進了辦公室,看到了裸睡的唐樂,跟樂樂一開始說的一樣”
方家和問了一句:“里面沒什么貓膩吧!”
新一淡淡的說:“我也想知道是不是有人隱瞞了什么,但沒有,大家說的都一樣,看來就是一次偷窺事件”
方家和又問:“怎么處理嘛,二哥!”
怎么處理這件事成了難題,空戒要是存心的也不會撞頭自殺,可是唐樂實實在在的被人看了光光,總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吧!
新一苦笑:“能怎么處理,挖了他的眼珠子?至于嘛!”
忽的新一想到了一個壞點子!
周美靜嘟著嘴看著新一,拉著他的衣服:“回去好不好!”
新一笑了笑:“這件事就是個意外,但樂樂的身子也不是能讓人隨便看的,他不是和尚嗎!那就讓喪狗和楊興給他找個女人睡一晚,破了他的戒,斷了他的修行!”
正在開車的方家和沒回頭,但朝著坐在后排的新一豎起來大拇指!“這才像你!”
周美靜瞪大了眼睛:“你……你們怎么可以有這樣的壞點子,你們還是我認識的新一與家和嗎?”
不知怎么的,周美靜此話一出,新一微微的呆了一下,仿佛剛才從他嘴里說出的那句話是另一個人借自己的嘴巴說出來的。
新一沒說話,仿佛希望周美靜多說幾句。
周美靜字正腔圓的說:“新一家和,我發(fā)現(xiàn)你們真的變了很多,以前小打小鬧,現(xiàn)在動不動就把人往絕路上逼,空戒是有錯,你也不能禍害了人家的修行!”
方家和“哼”一聲:“修行?修行就是看女人身子?那我也愿意去做和尚”
周美靜白了方家和一眼:“我不想跟你說話,你別忘了他空戒的師傅是誰,慧聰哎!”
新一一怔!不行,還好美靜提醒了自己,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自己請人家下山,還找女人給人家的徒弟破戒,這事……
新一說:“好啦好啦,你們別吵了,樂樂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聽他的”
周美靜見新一聽的進自己的話,于是挽著新一的胳膊又勸道:“老公,你說你現(xiàn)在混的怎么樣?可以說超越了99%的同齡人了吧!那你知道老天爺為什么這么照顧你嗎?是因為你以前的品行,做人,修養(yǎng),都很高,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動不動就把人逼上絕境,你這樣下去老天爺不會在眷顧你的,你會失去一切的,勿忘初心懂嗎?
坐在前排開車的方家和閉上了嘴巴!因為他認為周美靜說的有道理。
新一看著窗外,耳邊回蕩著周美靜剛才的那句話:“勿忘初心…勿忘初心…勿忘初心…是??!自己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容易沖動了,這就是金錢的反噬嗎!”
新一把電話遞給周美靜:“這件事你來安排吧!我累了!”
周美靜接過手機撥了幾個號碼,第一個打給了唐樂,周美靜貼心的哄著唐樂不要難過,一切都是偶然,不要往心里去,唐樂也在電話那頭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惱怒,可又無可奈何,既然空戒以死證明,那這件事就算了。
周美靜問唐樂:“空戒就交給你處理了,你打算怎么辦?”
唐樂憂郁的說:“等他出院,讓他走吧!我不想在見到他!”
周美靜把唐樂的意思傳達給新一,新一默默的點了一下頭:“聽她的”
周美靜又把電話打給了楊興,吩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顧空戒,看病不要怕花錢,多少錢讓他們先墊著,總之讓他早日康復,盡快送他離開。
一切搞定,周美靜把電話遞給新一:“老公,我這么辦你看妥當嗎?”
新一側身摟住了周美靜,在她懷里閉上了眼睛:“我累了!”
周美靜吩咐方家和:“開慢點,咱們不趕時間,讓新一在我懷里睡一會”
一手摟著新一,一手摸索著靠背后面的毯子,打開輕輕的蓋在了新一身上:“睡吧!”
……
醫(yī)院的天花板上,風扇轉的不快不慢,有些懶洋洋的樣子,窗外的知了叫個不停。
病房里有老頭咳嗽的聲音:“咳咳!咳咳咳咳!”
一位老頭彎著腰把頭伸向痰盂,一個老婆婆一手端著痰盂一手拍著老頭的后背:“用力咳!把那口大黃痰咳出來就好受了”
“咳咳咳咳!”又是一陣咳嗽?!肮?!”一口大黃痰從老頭的嘴里吐了出來!
老頭的樣子舒服多了,轉身看向身后的兩個年輕人,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少抽煙,老了和我一樣,可受罪了”
兩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楊興和喪狗,同時他們身邊的病床上躺著的人正是空戒。
空戒在輸點滴,頭上打了繃帶,睡著了。
楊興和喪狗就在他身邊坐著,看著隔壁床的老頭的咳嗽教育!
護士進來了,朝著空戒的床走了過去。
楊興問她:“護士,我們這床的病人什么時候能出院?。 ?p> 那護士皺眉:“這才剛進來就要出院?”
喪狗插嘴道:“拍了片子不是沒事嘛!你就說還要打幾瓶點滴吧!我們還要回去工作呢!總不能一直在這呆著??!怪煩人的”
那護士一邊填寫床頭的巡床記錄,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說:“撞墻的時候怎么沒覺得呆在醫(yī)院悶得慌,悶得慌別撞墻啊,人體的腦袋你知道有多重要嗎?誰會像你們一樣拿頭去撞墻?病人養(yǎng)好了傷自然會告訴你,別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