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界 師父他想毀滅世界2
在司空隱每天堅持不懈一日三餐,還有下午茶,夜宵一樣不落的投喂下,南瑤早就把惡念這種事拋到腦后了。
來宗門的這半年,南瑤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還不長胖,這么舒坦的日子,別說呆上千年,呆一萬年她都愿意。
當然,如果此時此刻沒有外來侵入人員就更好了。
宗門的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司空隱面前,結結巴巴的說道:“拜見老……老祖宗?!?p> 南瑤站在司空隱身后,疲憊的半睜著眼睛,這個點就適合睡覺啊,這小弟子怎么沒點眼力見,在午休時間跑來做什么。
說起來,來宗門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有弟子上門來。
司空隱看了一眼旁邊快要睡著的小徒弟,估摸著這是她打盹的時間,于是也不廢話,直接問到:“什么事?”
小弟子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回……回老祖宗,各大宗門的大比下個月就要開始了,按照規(guī)矩,南瑤……南瑤師叔她……也得參加?!?p> 小弟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微不可聞。
說完這些話,小弟子都快哭了,他一個外門弟子,為什么要承受這么多!
人人都知道天凈山上的老祖宗脾氣古怪,尤其護短。
南瑤剛被帶進宗門的時候,因為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點都不修煉,那時候私底下不少弟子說南瑤壞話,結果不知怎么被老祖宗聽到了,不僅被打了一頓,還被踢到了外門。
而現(xiàn)在,小弟子根本感受不到南瑤的靈力,基本可以確定南瑤這半年估計就沒修煉過,這要是去參加宗門大比,那不是變相的說:你下個月必須要挨打。
平時說兩句都要被老祖宗揍一頓,那要是真有人揍了南瑤,老祖宗應該會把整個宗門給掀了吧!可是,我們也控制不住別人家宗門弟子的手啊!
“宗門大比是什么?有特產嗎?”南瑤聽到是關于自己的事,于是勉強打起了精神。
“特產?”弟子不明所以。
“就是吃的?!?p> 弟子想了想,點了點頭:“有的有的,泰安宗每年來的時候,都會帶桂花餅,這桂花餅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是他們宗門里獨有的桂花做成的,原本凝絕宗也會帶一些吃食,不過一年前凝絕宗里突然發(fā)現(xiàn)異寶,宗門內不僅是掌門,甚至連弟子們都實力大增,自那以后,凝絕宗的人就變得不太好接觸,甚至連出了名的老好人張老前輩也變得暴躁了,今年大比大概不會有吃食了吧?!?p> 小弟子的這番話,讓慕南瑤終于想起了惡念的事。
按照時間推算,惡念大約也是一年前的時候被輪回到這個世界的。
南瑤看了一眼司空隱,這半年來,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司空隱身上有惡念,可是木牌卻指示司空隱就是惡念的載體。
思來想去,南瑤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萬一凝絕宗真的就是得了個普通的寶貝,自己控制不住改變了呢。
“門派大比我知道了,會參加的,你先回去吧?!蹦犀幋蛄藗€哈欠,已經準備回房了。
小弟子得了話,飛快的行了禮就跑了,如果此時掌門若是在的話,一定會贊嘆他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速度,實在是孺子可教也。
南瑤所在的宗門是流云宗,司空隱是流云宗第一代掌門的親傳弟子,第一代掌門最終因渡劫失敗隕落,而司空隱不知道為何,明明實力已經可以得道飛升,卻遲遲不肯渡劫,于是他就成了流云宗的老祖宗。
因為白日里的事情,舒坦了大半年的南瑤總算想起了惡念,于是她失眠了。
她坐在院子里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如果司空隱是惡念,可她這半年毫無察覺,她甚至覺得他是個小天使,什么好吃的都送到她面前。
可偏偏木牌的指示又明確的只想司空隱。
“怎么還沒睡?”司空隱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南瑤趴在石桌上,連頭都沒抬,隨手揮了揮:“師父不也沒睡嗎?”
司空隱在南瑤對面坐下,語氣溫和的問:“是在擔心下個月的宗門大比嗎?無需擔心,不想比就不去了?!?p> 南瑤突然抬起頭,認真的問:“你當初為什么收我為徒?”
南瑤突然想起,雖然測試靈根的時候,她沒能收住手,別人不知道,就司空隱這能力,當時一定是看見了!但司空隱這半年來不僅沒逼著她修煉,連測試的事情都沒問過,甚至事事遷就她。
一開始她只以為他只不過想先遷就自己然后慢慢找個機會讓她修煉。
可宗門大比這么好的機會,他竟然一個字都不提,南瑤不得不開始懷疑司空隱收自己為徒的目的。
司空隱望著南瑤,笑了笑:“因為你是你啊?!?p> 眼神溫和,如沐春風。
這樣的眼神,讓南瑤覺得他好像在透過自己看別人,卻又好像在看自己。
這種感覺讓南瑤有點熟悉,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從未與司空隱有過接觸。
她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擺手說要回房睡覺了。
當天晚上,南瑤就做噩夢了。
夢里她看到了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她看到好多人舉著刀朝她砍來。
她的耳邊隱隱約約的聽到有小孩子的聲音,好像在喊姐姐。
于是第二天,南瑤想著昨晚的夢,頂著兩個黑眼圈機械的吃著早餐。
司空隱以為她在擔心宗門大比的事情,坐到南瑤對面,一本正經的安慰道:“小徒弟,你放心,師父我還是有些面子的,他們一定不會打死你的!”
南瑤:“……”
司空隱見南瑤目光不再呆滯,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于是他更加賣力的說著:“雖然師父我不與外界常接觸,但還是有很多人知道我的,當年跟我有仇的,年紀大了也參加不了,就算他們的后人參加了,你放心,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我一定讓你活著的!就算你被人打的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我也不會拋棄你的!”
南瑤:“……”
司空隱似乎絲毫沒有看到南瑤眼里的火光,繼續(xù)說道:“不過若是你一輩子躺在床上,那就真的不能修煉了,那你不是只能活幾十年了嗎?那不行,不能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要不你用臉去接招吧,就算毀容了,修煉到一定境界也能恢復,況且容貌不過……”
嘭?。。?p> 一聲巨響,上好的紅木桌子斷成了兩半,隨之而來的是噼里啪啦的破碎聲。
司空隱看了看被劈斷的桌子與一地的碗筷碎片,又看了看南瑤那張陰沉的臉,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那個……徒……徒弟啊……”
南瑤抬起頭盯著司空隱,眼睛里的火都快要噴出來了:“你才一輩子躺在床上,你才被毀容!我詛咒你出門買菜必漲價!下棋必被人指指點點,跳廣場舞永遠不能當領隊!”
說完南瑤就已經氣呼呼的回房了,留下司空隱一個人懵圈,嘴里還念叨著:“廣場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