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的另一側(cè),梅南楚的宅院里,一個身影匆匆往某處小院趕去。
“郝兄,快起來。”身影在房門外喊道。
“南楚?怎么,出事了嗎?”房中之人匆忙地更衣,并有些慌張地問道。
“對,你家里果然遭襲了,而且對方非常厲害?!?p> “后來呢,把人抓住了嗎?”郝大人把房門打開,急切地問道。
“哼,我原本也想這樣,就沒驚動你,沒想到對方像個怪物一樣,活著逃出來的守衛(wèi)都不多。我看很快就會打到我家里來,你快跟我逃跑吧?!?p> “什么?。靠墒恰焙麓笕嘶仡^向屋里望去。
“哎呀,沒空管家人了,對方目標(biāo)是你,趕緊走吧?!泵纺铣挷徽f,拉起郝大人就走。
果然他們還沒走進(jìn)院中的逃生密道,宅院的一角就開始傳出慘叫了。
“南楚,你不是把高手都聚在家里了,難道還擋不住對方?”進(jìn)地道前,郝大人還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他實在擔(dān)心自己的家人。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就如此厲害,可惜我自己的武功也不是那么高,如今還是先逃命吧?!?p> 其實梅南楚也心有不甘,這些年不順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被絕命亭以力壓服,如今又遇到這等敵人,自己全力也擋不下。
加入絕命亭后,自己也出了不少力,如今亭主也不管自己,那幾個護(hù)法也是。梅南楚越想越氣,他覺得這事好像就是亭主或某個護(hù)法搞的,基本就是從石杰兩年前去齊國時,這類襲擊才開始的。
出了地道,兩人從一間小屋里出來,開始往城外奔。接應(yīng)他們的手下原本在身后緊跟著,走了沒多遠(yuǎn),卻悄無聲息地減少了。
“停!怎么人少了,他們都到…小心!”梅南楚轉(zhuǎn)身剛說兩句,就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襲來,趕緊拉著郝大人往旁邊避。
這躲避的短短時間之內(nèi),手下們就接連發(fā)出慘叫,被敵人的利爪殘殺了。此時天上已經(jīng)有些烏云,月光暗淡,看不清對方具體樣貌。
“該死,你到底是什么人,是石杰派你來的?”梅南楚拔出一把短劍,但看過對方身手之后,自忖不是對手,抱了要死的覺悟開口,只求死個明白了。
“當(dāng)然不是?!本褂袀€聲音從梅南楚背后傳來。
“你…”梅南楚嚇了一跳,往側(cè)面閃身后,竟發(fā)現(xiàn)石杰站在那里。
“廢話等會再說,先讓我滅了它?!笔茉捯粑绰?,幾道寒光從他身邊閃過,似是有什么東西飛向敵人了。
隨后石杰手一舉,一個光球突然出現(xiàn)了,把周圍照得大亮。梅南楚這才看清,對面竟是一個身形巨大的怪物,利爪比猛虎還大,指甲比短劍還長;長相也是恐怖嚇人,宛如故事里的惡鬼。
那怪物張牙舞爪,每一擊都帶著強勁的風(fēng),要是被那大爪子擊中,肯定會像地上死尸一樣被撕地七零八落吧。
而石杰放出的不知什么武器,快似閃電,根本看不出形狀。那怪物被擊中之后,身上漸漸結(jié)起了冰,并痛苦哀嚎起來。
沒過多久,那怪物就被凍成一個冰疙瘩,再一擊之后就碎成了一塊塊的。石杰贏的是如此容易,明明那怪物之前還無人能擋的。
“哼,果然是這伙人?!笔茑氐馈?p> “石護(hù)法,多謝你前來相助,我…”
“不必謝了,我?guī)偷牟皇悄?,是你這位郝兄。”石杰打斷了對方的話,看了看旁邊郝侍郎,見他沒傷才扭過了頭。
“啊,多謝大俠前來相救,只是,我好像和你素未謀面,更談不上交情,為何要救我呢?”郝大人反應(yīng)過來,道謝之后疑惑地問道。
“只因你姓郝,又主張治水?!?p> “這…?”
“我養(yǎng)父也姓郝,主張興修水利。”
兩人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石護(hù)法,你可知是什么人來襲擊的?”
“知道,但又不知道?!?p> “…此為何意啊?”梅南楚一邊問,一邊在心里暗罵這說話故弄玄虛的家伙。
“今天這個我是知道的,但盯上你的勢力不少。原因是你這些年主持修赤亭水河道,那里發(fā)現(xiàn)了寶物?!?p> “寶物?我沒記得有這報告啊,難道被屬下私吞了?”郝大人撓撓頭,完全想不出所以然來。
“非也,其實這寶物你也挖不出來,但是從河道的構(gòu)圖里可以找出位置來,所以才有人來襲擊?!?p> “是什么寶物?莫非石護(hù)法已經(jīng)找到了?”梅南楚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寶物你們用不了,我也還沒去拿,因為只有特定時期才能進(jìn)那藏寶地。如今時間已到,各勢力都往赤亭水聚集了,但我勸你們別去?!?p> “奇怪,我怎么就一點消息也不知道?!泵纺铣÷曕止局?,以他的情報網(wǎng)不應(yīng)錯過這么重大消息的。
“可河道的圖都是公文,我沒存在家里啊,怎么還會被襲擊?”郝大人想了這半天,又疑惑地問道。
“哼,只要有一點機會,誰會管你是不是盡職奉公。不過今夜之后應(yīng)該沒什么人會再來了,戚再興和我找的幫手早去了赤亭水,大部分勢力應(yīng)該都被他們引走了?!?p> 怪不得小天他們來了這么久,卻沒見到石杰,原來是被他當(dāng)誘餌了。
“原來你…”梅南楚仔細(xì)想想,一向捉不到行跡的石杰,最近卻頻頻露些消息出來,原來是早設(shè)計好的。
“亭主也去了那里,剛才我還在你家附近發(fā)現(xiàn)‘九死絕命’了,都被我殺了,反正亭主也是打算除了我們吧。這事之后,我要離開楚國了,絕命亭也完了,何去何從,你自己拿主意吧?!闭f罷,石杰就放出法器,一躍而起,向赤亭水方向飛去。
“什么,這…”二人這才明白,剛才與他們談話的根本不是普通人。
“南楚…”
“唉,回去吧,那寶物肯定與我無緣了。不過能保住性命,還能脫離絕命亭,也是一件幸事了。哼,居然還派了‘九死絕命’來,要不是石杰,我們怎么也活不了?!泵纺铣u搖頭,往自己家走去。
九死絕命,六煞難消,五鬼禍害,在劫難逃。這九死是絕命亭的頂尖殺手,身手都和梅南楚不相上下的,看來絕命亭主是打算除掉他們啊,可惜他沒算到石杰并非凡人。
郝大人望著天想了會兒,也趕緊跟上,他一放松下來就想到家人的安危,現(xiàn)在反而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