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邪
顧羨安擠出一抹笑,她捂著受傷流血的傷臂,“這東西不能亂用,每次用都要我的一滴精血,而且每次力量都只有一小會?!?p> 鳳狐跳下顧羨安的肩,“你沒事吧?小羨安?!?p> 顧羨安擺擺手,“沒事?!?p> 這點傷,算不了什么。
只是顧月怎么會變成了半妖?
“何人?”一道邪氣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輕快的盎然。
顧羨安抬頭,此刻才發(fā)現(xiàn)在她面前的一道涼亭中,男子一襲精致華貴的紅衣,袖口鎏金線,在燈光映照下,細碎飛花。
他合身半倚半靠在大椅上,一手肘靠著黑玉麒麟扶手,修長玉骨的手在鱗片狎起的麒麟頭上輕點。
有一下沒一下,懶洋洋的,傾身斜倚,墨發(fā)松松垮垮高束,渾身都透著一股慵懶邪氣,似醉似醒的眸光輕撇著下方。
在涼亭中央,有一道道窈窕身姿,在翩翩起舞。
“原來是北辰國的國師大人,小女不是無意闖入,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還望不要見諒?!鳖櫫w安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怎么好巧不巧就見了這人的府邸,這北辰國太子她有耳聞,一個月前來的天啟國,說是商談兩國之事。
但這人一來,便招收了好些美人,關鍵,只見美人進不見美人出。
“是嗎?既然進來了我的府邸,想要離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祭邪邪魅一笑,轉(zhuǎn)手抱住了翩翩起舞的美人在她懷中猛吸了一口,“美人今日可是香的很,讓我好想一口吃了你?!?p> 雪兔嬌笑一聲,“今日用的便是大人喜歡的熏香,大人喜歡就好了?!?p> 那聲音嬌媚入骨,柔情似水。
顧羨安實在不想看,自己剛看完一場活春宮,才看完就載了個大跟頭。
“你說,私闖國師府邸應當?shù)脗€什么下場?!奔佬霸谘┩玫亩呁職馊缣m,纏綿不已。
顧羨安心下一驚,她連忙開口道:“國師大人,若非情勢所逼,我是萬不會闖入的,聽聞國師大人最是心善,應當不會跟我這等小民計較的哈。”
祭邪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滿是肆意的寒冷,但是那眸底深處又帶著濃濃的看獵物的眼神,他嘴角輕輕彎起一抹弧度,“心善,你瞧,女人啊,為了保命真的是什么話都說的出口?!?p> 那樣子頗有一種病態(tài)的感覺。
雪兔渾身驚顫,余光撇了一眼顧羨安。
顧羨安輕咳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國師可能剛來天啟國不久,外面百姓大多數(shù)都這么說的?!?p> 自己撒的謊,怎么著也得圓過去。
祭邪輕輕挑起眉頭,整個人妖孽附體一樣,邪的讓人移不開眼,“我缺一套狐貍皮毛,我看你旁邊的那只狐貍皮毛不錯,給我,我便讓你離開,如何。”
鳳狐一聽到頓時炸了毛。
顧羨安面色也有些冷了,媽的,自己不會跑么。
“想離開我的府邸,恐怕你還沒那個本事。”祭邪似乎看透了顧羨安的心思,淡淡出口。
他話落,周圍瞬間暴露出了許多人氣息,聽氣息,全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