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安東尼奧雖然是恩戈約人,但是早年間看到一些白人傳教士,覺得好奇,于是飄揚過海,在一段漂泊顛簸的旅途過后,到了歐洲大陸,來到法國,見識不少法國的風(fēng)土人情,在法國,安東尼奧看到了很多市民,見到路上哼著歌的吟游詩人,曾聽聞圣杯的傳說,安東尼奧見識相對先進的制度,借由法蘭西了解歐洲大陸的近況,然后回到剛果生活,在剛果,憑借豐富的見識,安東尼奧當(dāng)上過小外交員,但是感于剛果制度相對落后,安東尼奧辭職,隨農(nóng)民過著簡樸的生活,現(xiàn)在看到新法蘭西威望大勝,有相對先進的軍政體系,于是想要輔助拿破侖,希望成為新法蘭西的外交官。拿破侖打量了這個頭戴白巾,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認為可堪一用,于是任用安東尼奧。
上任后,新法蘭西召開一個議會,這個議會是封建時代典型的三方議會,有教士,貴族和商人參與,拿破侖首肯了教士的想法,去往歐洲大陸和教皇打點關(guān)系,看看歐洲情報,安東尼奧得到命令,去往歐洲,經(jīng)過6個月的往返,安東尼奧回到圣赫那拿島,在歐洲,安東尼奧發(fā)揚他卓越的外交天賦,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教皇大人,也是,在教皇那,和這個新法蘭西打好關(guān)系也沒什么,畢竟是遠在非洲的國家,而且基本也是白人,用他們作為歐洲和非洲的橋梁再合適不過,這一次會談便順利的完成,安東尼奧也回到圣赫那拿島向拿破侖匯報情況,匯報了和教皇的會談以及歐洲的狀況,哼,不錯,和拿破侖以前了解到的一樣,15世紀中葉的歐洲圖景沒有什么變化,此時意大利,德意志還未統(tǒng)一,英法正在混戰(zhàn),歐洲暫時沒有強大到可以一方稱雄的勢力。
羅爾格.德.德勒微微低頭,眼睛稍向上看著前方戴著白手套的君主,說道:“陛下,您的意思是”。拿破侖鄭重地看著德勒,說道:“我有新任務(wù)交待給你,向西出發(fā),新大陸的榮光會降臨到你的身上”。德勒望向大海,這個波光粼粼的大海,這個掩埋船骸的大海,這個時而狂風(fēng)大作,暴雨傾盆的大海,對于船員的命運有著些許擔(dān)憂。不過德勒本身是洋溢著熱情的航海家,對于征服大海有無限的激情,拿破侖近來大勝連連,同時拿破侖陛下來源于未來的傳聞縈繞在德勒心頭,他看著拿破侖,手扶著腹部,微微躬身,緩緩地說道:“遵命,陛下”。拿破侖凝望著眼前神采飛揚的航海家,微微笑了笑,說道:“德勒先生,祝您好運?!钡吕盏溃骸案兄x陛下的賞識,我這就出發(fā)?!?p> 拿破侖別了下帽子,點了點頭,往前一揮,擺出請出發(fā)的姿勢,隨后德勒走上帆船,德勒一聲口哨,帆船開始遠行,這帆船的倒影在皇帝陛下的瞳孔中漸漸縮小,直至在地平線上消失,這艘帆船向著一個宏偉艱巨的任務(wù)啟航,在另一個世界線上,哥倫布也在船上眺望遠方,期待著印度的珍寶財富,不斷向前航行。
德勒將軍在船上,眺望著遠方,突然間雷聲大作,狂風(fēng)驟雨襲來,天空中一陣陣閃電交替,轟隆隆作響,仿佛宙斯要開始顯示他那宏偉神力,巨浪一波波涌來,船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高度在沖浪,巨大顛簸讓船上的每一個人都隱隱做嘔,暈眩不安。德勒強撐著用手扶著船杠,他深吸一口氣,用盡胸腔力氣喊道:“所有人鎮(zhèn)定下來!”;船員聽到船長的疾呼,雖然整個身軀依然在劇烈晃動,可還是為之一振。德勒快速巡視眼前那夸張的大浪,黑云覆蓋的天空,急促不安的船員們,舉目望去,迷茫茫一片遠處的光線也被巨浪吞噬,漆黑,灰暗,50米外什么也看不見,顛簸一陣陣來,心臟怦怦跳,伸出雙手費勁抓著船上固定處,在大海怒吼中費勁思考,德勒用盡力氣下達指令:水手們,快速收帆,加緊淘水。德勒以身作則,他頂著暴雨,一步一步向船帆走去,他用盡力氣開始收帆,水手們看到后,也趕忙過來幫忙,之后,嘩啦啦桶子裝水的聲音響起,在一桶子接一桶的傾倒,猶如彈奏樂章,在眾人的眾志成城之下,這一難關(guān)最后被順利度過。
德勒一行人在船上漂泊幾個月,一成不變的景色,日日相同的干糧,鹽氣撲鼻的海水,這些是幾個月來眾人所不斷重復(fù)體驗,大部分人感到前途依然渺茫,真的還有新大陸嗎?
阿蘭,德勒的手下,歡呼雀躍地指向地平線處慢慢出現(xiàn)的大片殘影,他大叫道:“哈哈,我們到了,這不就新大陸嗎?”阿蘭手舞足蹈,臉上笑瞇瞇的,歡快地哼起歌來,一旁的阿貝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他輕哼道:“未必,我們可能是到了舊大陸的東側(cè),萬一我們剛好走過了新大陸之間的海水夾縫呢?或者就一座小島呢?阿蘭,你可別高興得太早?!?p> 阿蘭笑著看阿貝道:“怎么可能,皇帝陛下雖然沒有說過沒有這種情況,但大陸之間的海水?還剛好被我們碰到了,那咋可能,何況我相信皇帝陛下的判斷?!卑⒇惼沉税⑻m一眼,微微抬起嘴一側(cè),露出微笑,打了個響指道:“笑話,怎么不可能,我們又沒有帶來新大陸的地圖,何況你忘記了嗎?我們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波利娜通知我們到島上的,隨著一陣穿越才來到了這個時代,也許這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世界了呢?當(dāng)然我們已經(jīng)查明還是有舊大陸,英格蘭,法蘭西,葡萄牙一切照舊,可新大陸呢?難道也還會在那里嗎?要知道,教皇的個性和我以前了解的可不同,有哪一屆教皇對歐洲大陸外那么關(guān)心,雖然我們也確實是海外天主教,歷史上并沒有這個事件?!卑⑻m依舊哈哈一笑,他拍了下阿貝,說道:“沒事的,會到的?!逼渌寺犞际遣恢每煞竦膽B(tài)度,準備靜靜地等待前方的殘影越來越近。
突然,德勒來到阿蘭和阿貝旁邊,船長俊朗的臉上神色不錯,他說:“我剛剛聽到了你們的談話,這個我看就是新大陸了,要說歐洲和我們了解的情況差不多,那新大陸也不會出岔才對,而且你們看”德勒伸出手指向那片殘影,“那片陰影很厚重而且覆蓋很大,和我們之前幾次誤以為新大陸的小島的殘影不同,想來就是新大陸了”果不其然,這是一片全新的大陸,而且和眾人所帶來的書籍里面對印度和日本的記載完全不同,應(yīng)當(dāng)是南美洲了。
眾人給船拋錨,固定好向新大陸開拓,向著一片嶄新的世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