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來遲了,請主子責(zé)罰?!睅兹吮虻乖诘亍?p> “無事,墨風(fēng),按我的吩咐將這個尸體處理掉?!?p> “是?!睘槭椎暮谝氯斯傲斯笆?。
幾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薔薇院里,紀薇砸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還不解氣,見丫鬟如意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更是氣上心來,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抖什么,怎么,嫌棄你家主子也想去抱那個賤人的大腿是不是?”
“奴婢不敢?!比缫夤蛟诘厣喜桓姨ь^,臉上一道鮮紅的五指印。
“我看你們還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訴你們,要是敢背叛我,有你們好果子吃?!?p> 徐姨娘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寶貝女兒氣急的模樣心疼不已,不悅的掃了一眼如意:“沒用的東西!喜鵲,帶她下去。”
眼風(fēng)一轉(zhuǎn)又特意加大了聲音:“今晚的事情你們一個個最好把嘴巴縫嚴了,若讓我聽到一句不該說的,我唯你們是問?!?p> 門外環(huán)佩幾個面色一白,心里暗暗叫苦。
“娘,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里面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人,我不管,我可咽不下這口氣,你看紀莞那個賤人囂張的,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奔o薇恨恨的瞪了畫眉一眼,偎進徐姨娘的懷里。
徐姨娘只覺肝都疼了,好一會兒才安撫好了紀薇:“畫眉,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奴婢確實將人放進去了,至于人怎么消失的,奴婢也實在不清楚啊?!?p> 畫眉趕緊跪在地上,微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急之色。
徐姨娘冷眼看了一會畫眉,知道她沒說謊,這些年,很多事情都是由她經(jīng)手的,若是事敗,她也脫不了干系,諒她也不敢背叛。
“起來吧?!毙煲棠锬樕途徚诵?。
“此事甚是古怪,整個院子老爺都讓人搜過了,那么個大活人她還能藏哪了?而且還趁機將豆蔻打發(fā)了出去,自己卻毫發(fā)未傷,當真是好手段?!?p> “娘,那怎么辦,她怎么突然變這么厲害了,我絕不能忍受日后都要被她壓一頭?!奔o薇又鬧將起來。
“想是這次的事情讓她起了疑心,薇兒你放心,娘不會讓你白白受罰的,一定會讓她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毙煲棠锉砬殛幚鋹汉莺莸牡?。
“哼,當初怎么沒摔死她?!奔o薇憤然。
“好了,天已經(jīng)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娘明日再來看你?!毙煲棠锵肫鹨恍┦?,囑咐了紀薇幾句便帶著兩個丫鬟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自己房里,徐姨娘屏退了伺候的丫鬟只留了畫眉一人:“你找的什么人?都打點干凈了嗎?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p> 畫眉點點頭:“夫人放心,奴婢在集市上找的人,不過是個貪財?shù)男』旎?,他連奴婢的臉都沒有看到,只給他看了大小姐的畫像就答應(yīng)了?!?p> “那便好,這人十有八九是落在紀莞手里了,雖然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但是我們?nèi)f不能留下把柄。”
“是,奴婢明白?!?p> “那是什么?”徐姨娘這才看到桌上放了個長一尺左右的錦盒。
“想是相爺送來哄夫人開心的?!碑嬅家婂\盒十分精致猜道。
“拿過來吧。”徐姨娘面上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心情也順暢了些。
畫眉拿過錦盒,雙手高舉遞到徐姨娘面前,鼻尖隱約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皺了皺眉看著盒子心下有些疑惑。
徐姨娘喜滋滋的接過錦盒,剛打開就發(fā)出一聲驚叫,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盒子猛摔在地上,從里面滾落出來一只血淋淋的人手,膚色已然青白,切口口整齊露著暗紅的血肉,拇指上還戴著一枚劣質(zhì)的翡翠扳指。
“這是什么?誰送進來的?”徐姨娘眉心跳了跳臉色青白,看著那只斷手只覺得分外惡心想吐。
“這、這是王二的手?!碑嬅家谎劬驼J出了斷手的主人,臉色也不大好看。
徐姨娘疑惑的看向她。
畫眉低頭趕緊回道:“就是奴婢找的那人,奴婢記得他的左手拇指上就帶了一枚這樣的扳指?!?p> “快收拾了,將百靈和杜鵑叫進來我要親自問話?!?p> 畫眉迅速處理了斷手,很快帶著百靈兩個走進來。
徐姨娘冷冷看了她們一眼,問道:“這只錦盒是誰送進來的?!?p> “不是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呀?!眱扇丝粗厣系暮凶用婷嫦嘤U。
“晚間你們兩個可是一直守在門外沒有離開過,是否有看到可疑的人?!?p> “是,奴婢一直在門外半步都不曾走開過,也沒看到過可疑的人經(jīng)過。”兩人異口同聲答到,見主子面色可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頭也不敢抬。
雖然她們幾個是徐姨娘的陪嫁丫鬟,心腹之人,可心里都知道徐姨娘只是外表瞧著溫柔美麗,實則性格陰晴不定,手段十分很辣,盡管她們?nèi)齻€不如畫眉得寵,卻是一點也不羨慕。
“諒你們也不敢說假話,退下吧?!毙煲棠镉行┎荒?,見問不出什么揮了揮手讓她們趕緊出去。
“好一個紀莞,倒是我小瞧了你,我們走著瞧。”
畫眉見自家主子面容猙獰,宛如一只容貌艷麗的惡鬼,后背也微微發(fā)涼
慈安堂里紀老夫人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站著的紀安:“我看你是越來越糊涂了,嫡子嫡女不心疼,反倒把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捧在手心里當寶貝,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安兒,你要知道,嫡庶不分是亂家的根源?!?p> “母親,兒子知道了,只是薇兒幼時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偏疼她些也是應(yīng)該的。”紀安眼神微閃應(yīng)道。
紀老夫人見他仍不放在心上,冷了臉色:“你們在打什么注意別以為我老太婆不知道,你如今已是位極人臣,煊赫無比,我們紀家更是通天的富貴,你還想要什么?你這是要把我們紀家往深淵里帶呀!”
紀安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紀老夫人:“母親,兒子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