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時真亦假,
真作假時假亦真。
天堂有路行人稀,
地獄無窗鎖冤魂。
晚上十一點半鐘,美姐急急忙忙跑來酒吧,見我跟阿雯在行政沙發(fā)上坐著跟夜班經(jīng)理談事兒,只好尷尬地站在一旁。
“四哥,先就這樣吧,四嫂來了,你帶她喝一杯先!”
阿雯沖阿美打個招呼,走到吧臺叫人給我添酒。阿美這才過來坐我身邊,待小妹放下酒杯倒上走開。才開腔。
“四哥哥,大事不好啦,剛才在房間看到插播新聞,亨利去邊防看守所劫持杰米,在翻墻的時候給當(dāng)場擊斃,杰米也給亂槍打死?!?p> “有這回事兒,真的假的?”
“應(yīng)該是真的吧,還配有現(xiàn)場圖片。亨利先給打中右腿,從墻上掉下來的瞬間擊中頭部,杰米往外爬直接給打成篩子?!?p> “娘希匹,亨利咋就這么不省心?既然進(jìn)去了,直接問出個子丑寅卯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帶著杰米翻墻逃跑呢,尼瑪這不累贅嗎?”
“杰米沒見到好處,哪能告訴他子丑寅卯?這下倒省心了,一了百了?!?p> “是啊,一了百了!回房間給健哥打個電話,請令定奪?打完電話出來一起去宵夜。”
阿美把沒喝完的酒倒我杯子里,無可奈何地回房間打電話去了。
沒想到東家還上演槍戰(zhàn)大片,尼瑪亨利、杰米還真是戲精,能配合得天衣無縫,可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
只是這哥倆兒八成曉得了兄弟我的真實身份,格老子千萬別蹦跶出來瞎嚷嚷。
吃宵夜的時候,阿雯也在場,阿美幾次欲言又止。估計是健哥有新指示了。
“感覺當(dāng)家的有話要說,阿雯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唉!老娘不是去了新加坡嘛,幾個月了都,還不適應(yīng)當(dāng)?shù)貧鉁兀@兩天又受熱了,在醫(yī)院住著呢。我哥的意思,如果你不忙的話,咱倆過去一趟?!?p> “哦!大哥的話就是命令,與忙不忙沒關(guān)系。你看有必要咱就過去幾天,反正來回也花不幾個錢!”
“哎呀,路費我哥給你拿就是了!關(guān)鍵是老娘別有個閃失,遺落他鄉(xiāng),如何是好?”
“四哥,酒店呢,即使你不在,也沒人敢破壞規(guī)矩。不論白道黑道,誰會不賣你個人情呢?伯母不好,去看看是必須的!莫等到了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說啥都晚了。”
“那行吧,明天訂機票,后天飛新加坡?!?p> 一聽說健哥要我們盡快離開大陸,滿腦子都在想杰米藏在房間里的盒子,如何拿出去也是個問題,因為平時都是空手四五六的進(jìn)進(jìn)出出,吃的喝的,日用品都是阿美在為俺操持,儼然一家庭主婦。
“哎,咱哥,你說杰米、亨利,一個三流貨色,一個一流高手,在歐美也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物,跑來深圳,咋就說沒就沒了呢?”
“兔死狐悲,咱倆何嘗不是一對亡命鴛鴦啊,給人家當(dāng)槍使來使去,指不定哪天就折了?!?p> “嗯,既然是亡命鴛鴦,就該同命相憐呀?莫等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說完慢慢退下浴巾起身,遲疑了一會兒就跑來這邊,一屁股坐在床頭,側(cè)身撫摸哥的額頭。
凹凸有致的健美身軀,擱哪兒都是一尊藝術(shù)品!
“咋啦這是,說風(fēng)就來雨?。靠焯上?,別感冒了,開著空調(diào)呢?!?p> 哧溜滑進(jìn)薄薄的毛巾被,箍緊香噴噴蠻腰的一剎那,是那么的滾燙。
不知過了多久,常常噓了一口氣,眼淚也跟著出來了,一張紅彤彤的臉龐,慈祥得像極了蒙娜麗莎。
“自從你答應(yīng)我,愿意一起去島國那刻起,冥冥之中,姐就有一種感覺,似乎找到了人世間的依托,哪怕是短暫的,一時的?!?p> “在集團(tuán)內(nèi)部,看得出,包括健哥都對你關(guān)愛有加,老爺子視你為己出。高處不勝寒吧?兄弟我也只是你生命中的過眼云煙,僅此而已!”
“老爺子把姐撿回來的時候,還是個黃毛丫頭,本來是當(dāng)成大小姐養(yǎng)著,可我就是不安分,像極了男孩子,后來才送去學(xué)功夫。就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兒。至于健哥,咱倆差著輩份兒呢。至于你這個過眼云煙,只要曾經(jīng)擁有,沒時間去思考天長地久。瀟瀟夜雨灑東窗,已經(jīng)足夠慰平生!”
“自古多情多離殤,
莫為情郎悔青腸。
男人皆愛花下死,
天涯處處楚留香!
咱姐上次在深圳呆了多久?”
“香帥對每個女孩兒都是真心的。上次在深圳不到三個月,算是過這邊來度假的。老爺子是想讓我過來深圳看看,能不能開拓關(guān)于醫(yī)療行業(yè)的生意,但是呢,姐也是美女,有些事,覺得,哎,咋說呢,很不齒!”
煙云飛渡,切莫揮灑年華;人在江湖,幾人仗劍天涯?驀然回首,炊煙、狼煙,裊裊蕭殺。來日縱使千千厥歌,千千晚星,都比不起今宵情話。